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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浅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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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卷里在上玄殿内待了两日,有了山河扇内的魂气,她完全可保自己无事,对镜挥扇,手腕脚脖处开始生疼,如同常人肌肤受伤,凝结成了道道红痕斑驳在臂。

忍不住伸手一碰,缓慢滋长有些发痒。

这就是人受伤的感觉。

嘎吱一声,卷素端了饭菜回来,看见卷里坐在镜子前,想想她是不用吃饭了,还是自个儿坐在案几前吃的欢腾。

“妹啊,咱们兄妹俩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这小小一方天地竟然困住了他素手折香,当真是,闻所未闻。

卷里笑了,起身走向卷素,在卷素面前坐下,“哥,这几日谢谢你了。”

卷素一愣,筷子上夹了排骨,啪嗒掉在了桌上,随即又夹起来塞进嘴里,嘟嘟囔囔的回道:“咱们是兄妹,说什么谢不谢。”

没法,他这人就是心软,特别是对美人。

刚埋头吃了两口,恍惚觉得不对劲儿,立马又抬头惊讶的看着卷里。

桌碗哐当就被掀开,卷素整个人向前扑到她面前,伸手摸着卷里脖子上凸起的紫红色伤疤,语气惊愕,“这...这是疤?”

点点头,“有个人帮了我,我还得谢谢他。”

卷素嘴角上翘,倒没有问是谁,只是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缝儿,“那咱们是不是终于可以出去了。”

卷素缓缓道:“这一蜷在这里就是两天,今晚就是湛戈药浴的日子,所以我要守着他。”

一提起湛戈,卷素就不悦了。

“妹妹你也太不值得了,这几天他都没有说来看过你。”

卷里没有回答,只是拿过雪生膏,一点一点的抹在伤口处,然后用药布缠上,也许他不是不想来,是不敢来。

自己想了想,若是他真的来看自己,他会说什么?

替阴姬向她道歉?

还是忽视阴姬,只对她的伤势嘘寒问暖?

可无论是哪一种,要么太过伤人,要么太过虚伪。

阴姬是跟了他十几年,可以说是百信不疑的人,如今因为情爱,因为嫉妒,一朝做出欺瞒他的事,想必他自己也是不好受的。

卷里只得默默的提自己打着气,现在压根儿轮不到她能委屈的时候。

一点一点的把自己身上的伤疤裹的差不多密不透风。

“哥,我们出去走走吧。”

卷素应下,收拾了碗筷,递给了门口的青黎。

青琪略显得有些惊愕,连忙福了身子,多嘴了两句,“玄姬身子还未大好,怎的出来走动。”

这两天卷素为卷里解释过青琪的事情,想到青琪原本也是好意,看得出低头露出的颈脖中还有浅淡的疤痕,也为此受了罚,卷里更是责怪不起来。

“我无碍,在殿内待了几天,人都有些疲了,所以想出来走走,你跟我一同走吧。”

青琪跟在二人身后,还未走过上玄殿的长廊,便看见了迎面而来的景星。

景星原本是笑着,这拐角就看到了卷素和卷里站在一同,二人面貌皆是不素,咋一看之下,竟然会觉得二人中间亦有亲密的感觉。

微微摇了摇头,咬唇,他们是兄妹。

笑着上前站到卷里面前,“小嫂嫂,你好了吗,我这几日都有来看你,可是卷素偏偏不让,都不知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眼已极尖的看到了卷里上下缠着的药布和一身的药味儿,转而看了看卷素,卷素也是拳头放在唇边轻咳。

“我妹妹有我照顾当然无视,她躺了几日,今儿个气色好些了所以想着带她出来转转。”

卷里哪里还不明白二人眼眸中流转的情意,笑道,“哥,让我自己走走吧,你昨天不是还念叨着有阵法有不懂的地方吗?

今日见着了景星,你们俩也正好探讨一二,开春的日头大好,我去院子里转转。”

说罢便让青琪跟着,径直离开。

景星见状也是微微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己太过没有安全感,怎么草木皆兵,被阴姬一句话给吓的如此。

冉云雾端的血山被日光打下,一种冰雪消融之感,完全干不出来,十天前这里还下过绵绵霏雪。

不过算算也是开春的季节,这个季节若不是在日头底下还是会感觉到凉意。

“青琪,谢谢你。”

想了想,卷里还是开口。

青琪吓了一跳,她做了错事,怎么还让玄姬道谢了,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玄姬,应该是青琪道歉,若不是青琪,玄姬也不会误会尊主,也不会生出那么些事情。”

地面的雪正在消融,这一跪膝盖就是湿哒哒的一片。

卷里忙扶起了青琪,“你的错湛戈已经罚了,可是对我来说,我还是要谢谢你。”

见青琪抬头有些迷茫,毫无初见时的生硬冷气,卷里笑了笑,唇角勾起的一抹颜色绝美,让青琪都看的呆住了。

“我是谢谢你的好意,至少你初时是怕我难过是吧。”

这血楼她待的时间不久,眼里见的大部分人都是面无表情恪守成规,但是人就不是没有感情的。

她不做无辜迁怒之事,青琪只是好心。

卷里走在前,青琪在后看着她的侧面,也不经意的笑了笑。

随着空气中的弥漫的梅花香味,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片梅林,梅花已经逐渐开始凋谢,地上落了一片鹅黄色的花瓣。

耳边传来微微的踏步声,卷里倒是好奇了。

稍微一走近便听到了两个婢子嘀咕。

“冷死了冷死了,云姬还要多久才出来,这雪化的快,鞋都湿完了。”

青简崴了崴脚,看着被浸成深色的斜面。

“还不是你昨日翻出了一卷食简给了云姬看,做什么梅花糕,泡什么香茶...”青书皱眉,看了看那鹅黄色的声音在梅林中蹿过,明明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偏偏还有这股灵活劲儿,不过想了想平时云姬都蜷在云鸾殿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难的她有心思出来溜达,也就算了。

窣窣的脚步声传来,青书侧过头,便看见一张绝美的脸,虽然有些苍白,可是却遮盖不住那病弱美人的模样。

一身黑色衣衫,银线缝制,同尊主一身一个宽式,身上下都是药布,梅花香掩盖了浅淡的药味儿,虽然之前未见过,但是此刻也是懂了。

连忙就要跪下,卷里急急摆手。

“不必了,地上有水。”

青书青简便只是简单屈了屈膝道:“参见玄姬。”

经过几日前阴姬在霆堂下的自罚之誓,即便是没见过,那也是知道的,玄姬在尊主眼里必然是不相同的,也许,也可能是以后的尊主夫人。

卷里点点头,望了望梅林中蹿梭的鹅黄色身影,她只是有些好奇,读万卷书,阅天下事。

青琪想了想还是附耳道:“云姬听不到任何动静。”

卷里这才了然,想了想还是转过身准备离开,那还是不见吧。

还没走两步,身后便传了话语。

“既然来了,为何不见上一面再走。”

声音微微有些沙哑,其沧桑之意让卷里有些吃惊。

回过头,正巧看见云姬将篮子递给了婢女,道:“你们俩鞋都湿了,先回去吧。”

青简还想开口,却被她打断,“今天天气很好,如果不多晒晒,我又回了那云鸾殿,下次出来怕是身上都长草了。”

青书青简想了想倒也是,便退了下去。

而付云姝转过头对着卷里笑道:“玄姬卷里是吧,说起来,咱们也能姐妹相称呢。”

示好之意不言而喻。

卷里想了想还是对青琪道:“你在林子外等我罢,我同云姬去转转。”

请其离开后,二人并行漫步梅林,许久都没人开口,到底还是卷里忍不住。

“不知云姬留我是为了何事。”

付云姝眯了眯眼,朝着卷里歪了脑袋,“你若是不嫌弃,就唤我一声云姝吧,若是再不嫌弃,叫我云姝姐姐也行。”

语气有些狡黠,倒有一种不太严肃的感觉,让卷里放松了下来。

没想到付云姝却是突然停下脚步,直直的看着卷里,眸光温然却像是看透了一切。

最后却是伸手在卷里的脸上摸了又摸,卷里心下一惊想要后退唯恐付云姝发现什么,但不等她做出反应,付云姝便笑着开口。

“你,不是个人吧。”

肯定的语气,若是对人来说这话有些骂人的意味,但对卷里来说却是别有深意。

干干笑了笑,“云姝姐姐开什么玩笑呢。”

话语间不着痕迹后退,与付云姝拉开距离。

付云姝只是看着卷里温柔笃定道:“你不是人。”

说罢收回手,“不过不用担心,我跟你无冤无仇不会害你,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只是看的比较多罢了。”

卷里惊愕,“你...你的意思是...”付云姝点点头,“你不是我见的第一个,画魂。”

随着话出,卷里已然说不出话,显然付云姝的作为已经吓住了她,付云姝俯身上前,闻着卷里身上的味儿,“我见过江欺雪,你和当年的她一模一样,你身上有一股墨香味儿,尽管很淡,但还是能闻见,我知道湛戈当年曾为江欺雪画过一幅画,那幅画最后被湛戈给藏了起来,它就是你吧。”


“我都说了我不是了,你干什么还拦着我。”

卷里奋力挣扎,奈何纤细的胳膊仍旧拧不过大腿,徒劳而已。

可是,她永远都不会当替代,那样她将永无出头之日。

“我知道你不是。”

湛戈轻吐字句,明显感觉怀中的人停止挣扎,语气顿了一顿,带着些许邪佞,“可我还是要你做我的人。”

卷里长睫一颤,他知道她不是那个人,却还是要让她做他的人。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语气极轻像是在做某种决定一般,让湛戈一愣。

想了想,还是道:“卷里。”

他的记性很好,何况她方才简直是吼的震耳欲聋。

怀中的人暮然转过身,眼神亮晶晶看着他,带着希冀与渴望,小心翼翼的道:“那你有没有可能会喜欢上我?”

同样一张脸,明明表现的不一样,偏偏此刻却重叠在了一起。

恍然间看见一身月牙长袍的江欺雪,高傲的站在他的面前,语气冷然道:“我永远不会喜欢你。”

一句话,引发了他蠢蠢欲动的心,想要当着众人的面摘下这朵冰山上的雪莲,让她为自己臣服。

可是江欺雪真的美,一颦一笑皆是动人心魄,偏偏让人有一种不可亵渎的感觉。

他没等到她的臣服,却让自己沦陷。

后来她唯一一次在他前笑颜如花,柔声开口道:“你喜欢我?”

在他晃神的一瞬,举剑刺进他的胸膛之上。

来不及打落她手中的剑,只能自己伸手阻挡。

“你有没有一点可能喜欢我?”

卷里凑近了看他,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如羽翅一般煽动着,像是带起了一阵风吹过湛戈的面颊。

这才晃过神,面前的人并不是江欺雪。

江欺雪永远也不会用这个卑微的样子,问他会不会喜欢她。

湛戈勾起嘴角,俊美的脸上出现一个浅窝,却又深的能让卷里整个人都陷进去。

“有。”

一个字,让卷里眸中亮起了光。

若是此刻是夜,湛戈也毫不怀疑这双眸子能点亮所有黯淡的星光。

“你说的,我们来拉勾。”

卷里伸出小拇指,笑的灿然,似才想起什么一般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湛戈。”

声音低沉,却有鱼沉深海般的感觉。

“湛戈,有一天你一定会喜欢上我。”

主动勾起湛戈的小指,软滑的触感让湛戈眯了眯眼,微眯的桃花眼中看不清任何情绪。

“你为什么想要让我喜欢上你。”

“因为我有一个要你非喜欢我不可的理由。”

卷里回答的极为自然。

非她不可?

这心不小啊,他的姬妾也有哪个敢说非他不可。

自动忽略了理由那两个字,湛戈没有兴趣知道。

湛戈点点头,笑道:“好,可是想做我的女人,那是要为我做事的。”

“你说。”

“穿好衣服,随我去个地方。”

湛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眸中带着捉摸不透的情绪。

说完便不再多给卷里一眼,而是转身,朝着山壁后走去。

卷里压下了心中的失落,他对她没有情。

随即抿嘴一笑,安慰自己道,不过他们才相见,一切都有机会不是吗?

极快的速度轻跃上岸,将一应衣衫穿戴好。


湛戈缩回了脖子,低着头看她许久,嘴角轻扬,然后句话未说就直直离去。

卷里低眸子,红着脸,极有默契的和湛戈擦肩而过。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阴虚殿的人送来了药。

“玄姬,这药在时机成熟的时候才能倒入药浴中,在时机没有成熟之前沾上那就没有效了。”

婢子小心翼翼的将药放到桌上。

是墨红色的,也是碎骨之痛的那一碗。

“什么时候时机才能成熟。”

卷里皱眉,不告诉她具体时辰,她哪里知道。

“阴姬说到时候您看尊主就知道了,一般会在子时过后。”

婢子说完就退下,青黎和青琪见状也去了上玄殿的浴池做准备,卷里沐浴那是撒了花瓣的,可若是尊主药浴,那就不行了。

在湛戈还没来之前,卷里就褪下了衣衫,着明白色的浴衣,说是浴衣其实和亵衣差不多,不过相比起来还要更轻便的多,袖口也紧扎在手腕上。

脚下未着寸履,咚咚的脚步声就开始在上玄殿内忙碌起来,此刻是戌时,虽说药浴是在亥时,但也极花费体力,在药浴之前一般都会先用些吃食,毕竟湛戈是人。

莹白圆润的脚趾落在暖木板上,脚步轻快,每一个步伐都像是在跳舞一般。

殿后就有小厨房,想着这是冬天,也许她可以给湛戈暖暖,便直接点了银炭火置于铝木桌下,放了小银盆,做了个小火锅。

扑扑的就将作料倒下锅,一直到水咕噜咕噜的滚起来,闻着了香味儿,才挨个将配菜放进去。

湛戈还未走进上玄殿的时候,就闻见了一股香味儿。

而刚踏进门,就见青丝及地遮了大半个背脊的卷里背对着自己,一身浴衣紧致,若影若现的让人忍不住细看,双腿跪在地板上,手似乎在鼓捣着什么,头上飘出几缕白气,那股香味儿就是从哪儿出来的。

走进才发现,那纤细的身子恍若不觉冷意一般,鞋也未穿,脚板心或白或红的压在臀下,十个完好无缺犹如圆玉的趾腹,让他看个正着,忍不住多了些趣味,蹲下身子,伸手用她的长发浅浅的扫过脚心。

结果面前的人头也未回,而是侧了侧臀,动了动另一只脚板心,让脚背挠着湛戈扫过的地方,两个雪白的脚丫子瞬间就成了一副让湛戈有些好笑的画面。

卷里一点也没发觉,她是觉得痒痒,不过她手上可正忙着呢,难道要用夹菜的手去挠脚丫子?

这个蘑菇是要放进去的,这个冬笋也要放进去,这些肉片一会儿他自己烫...心里正默念着,就发现上空出现一大盘阴影,抬头看,是湛戈。

二话不说激动的立马就站了起来,结果头上一疼,‘嘶’出了声儿,撞上了湛戈的下颚。

湛戈好歹是练功夫的,她的脆骨当然比不过,这一撞,可劲儿疼了,不过还是转过身,湛戈眼中的笑意陡然褪去。

“原来你还会做菜。”

语气带了些惊异,毫无疑问他的姬妾各有所长,但都专研着最重要的事,衣食住行全都是婢女打理。

卷里一听,立马笑了,对啊,她还会做菜。

“你快来尝尝,我做的小涮锅,我不知道你吃不吃辣,所以今天没有放辣子,不过有辣蘸碟儿,你要是喜欢下一次我就放些辣子。”

雪白的贝齿随着笑意晃花了湛戈的眼,脑海中却是闪过一个绝美女子温柔向他夹菜的画面。

“湛儿,你爹不吃辣,你喜欢,所以娘给你备了辣碟儿,沾了味道是一样的。”

深深的沉眸,盯着卷里的脸,看她笑意盈面,脱口而出:“我吃辣,很喜欢。”


誉阴欢面色一变,几番纠结还是恢复了神色,袖子下的手不自觉的泛白。

三种草药里也就鸠鸣草会痛苦一些,卷里至少也会叫出一声,她刚刚才服下第一晚,算算时辰也就这个时候的药效。

可是,卷素和景星还在这里,生死堂有人试药是常有的事,她不能让她们发现异常。

卷素皱眉,那惨叫声有些熟悉,刚想要开口,肩膀却被人拍了拍。

“走了。”

景星看着卷素被药童包的像个大粽子似的脚。

卷素哦了一声,跟着起身靠在景星的肩膀上。

景星看着也有些好笑,扶着卷素一蹦一蹦的蹦回天机殿。

“刚才谁叫的那么凄惨?”

卷素疑惑。

景星可吃劲儿的扶着卷素,还有闲心管别的,“生死堂常有人试药,有惨叫那是正常的,魈尸谷也常有惨叫呢,刚才你不还叫来着吗?”

卷素脸黑,能不提他惨叫吗,他笃定湛戈是故意的。

“卷里好像也去了生死堂,怎么没看到她。”

骤然响起侍女说卷里去了生死堂,刚才他还疑惑生死堂和魈尸谷是什么地方,感情俩都是让人惨叫的地儿。

“去生死堂一般是拿药吧,肯定拿了就走,我没看到有婢女,小嫂子现在肯定回上玄殿了。”

景星回过头望了望。

卷素点点头,好像是有个婢女跟着她去的。

其实卷里那一声惨叫完全是因为药用效果,鸠鸣草,也被人称为救命草,先叫后疼,后面的疼直直让人说不出话。

卷里发出了声响后,誉阴欢才差距到不妥,进来后就对药童厉声道:“带她去密室。”

药童应下,就要伸手拉着卷里的手臂进密室,却被卷里一把打开。

不是她故意,是这药童的手碰到她的手臂上,一用力,她就感觉像是从骨头里长了刺,这一压之下,反而疼。

“为什么要去密室。”

卷里咬唇,眸光中莹莹水珠楚楚可怜,落到誉阴欢眼里尤其刺眼,而她的手也是,都不敢用力,也不想碰着谁,唯有脚心下步步生刺,走的有些蹒跚。

“我这里是生死堂,分药配药取刺儿那都是细活,都是写毒花毒草,你若是一叫,惊着了他们,这一不小心可就是条人命。”

这话让卷里惊着了,还是如她所言,跟在药童身后去了密室。

密室内有一张木床,铺着白色的被子,被色泛着粉,卷里亦是知道,这是血,血染后洗净,长期如此,便是这样。

墙上挂着两条锁链,锁链有些生锈,看起来似乎多年未用。

墙角有个黑陶罐,上面被泛黄的纸张封住了口,像是画着什么。

“等你身上不疼了再用第二碗。”

誉阴欢笑着开口,卷里皱眉。

“你不是不知道这些草药的效用吗?”

疑惑开口,有些不对劲。

誉阴欢皱了皱眉头,想不到她还不算太蠢,不过还是笑了笑,“我听你刚才叫了一声,药童碰你你又推开,走路有些不对劲,想必身上很疼吧,阿凉,去拿纸笔来。”

冲着叫阿凉的药童吩咐了一声。

卷里这才打消了疑惑,誉阴欢开口,“我在外面记,你说了是什么感觉,我就能听得见,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这些药也许不久之后也能用到湛戈的身上。”

话语极为友好,卷里听到后却是笑了摇摇头,“无事,既然关于湛戈,我一定会认真的告诉你。”

“你准备好了我就出去了,暂时我会亲自记录,一会儿我还要会阴虚殿,今晚你就暂且在这里住下。

放心,若是这药帮上了尊主,我定然会跟他说清楚,有你一份功劳。”

她可是把这天大的功劳都送上了。

卷里摇了摇头,“不用告诉他,我能帮上忙就行了。”

她要的,不是湛戈一时的感激。

誉阴欢没管,而是出了密室,密室的门关上,独留卷里一个人在内。

她闭上了眼睛,细细的感受身上的一切感觉,浅浅开口:“像是所有的血液都翻腾为了利刃,挣扎着想要刺破肌肤跑出来...”坐不能坐,只能站着。

门外的誉阴欢放下了纸笔,看着里面的卷里,手不自觉的抠在墙上,磨出丝丝血痕。

在这里的人都是血楼的大功臣,今日,她将这天大的功劳送上。

“你们守着,明日我再来。”

一应草药效用堆积到最后,那也是明早的事。

卷里丝毫不知,说的尤其认真,门外的桌上放着三碗汤药,热气散去,黑色的汤药渗出一阵凉意,药童守的认真。

“我身上,不疼了。”

卷里说出口后,踩着有些虚弱的步伐还是坐在了那张床上。

药童开门,将第二碗药递给了她,卷里毫不犹豫仰头一饮而尽。

湛戈来时生死堂的大门刚关上,誉阴欢刚从里面走出,看到湛戈在笑着上前:“尊主在等我?”

天色渐黑,上玄殿回去的婢女说卷里在生死堂还未回去,他不再遮掩,直直问道:“玄姬呢?

她殿里的人说她来了生死堂,你有看见吗?”

誉阴欢一愣,随即笑了笑:“她是来过,仔细问了一些关于尊主药浴的事宜后就离开了,刚刚才走没多久,想来与尊主刚好错过吧。”

湛戈不疑有她,转身朝着上玄殿而去。

卷里的第二碗药并未有任何不适,只是过了两个时辰后,密室中逐渐起了一种味道,抬了抬手臂,那味道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去,味道有些腥味,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浓郁,直让卷里有些欲呕之感,偏偏腹中无物。

那药童探了个头进来,自是闻见了空气中的味道,卷里抬起头,刚要说话,就见药童皱了皱鼻子,端了一碗药放在门口。

“喝下这个,味儿就没了。”

说完就关上门,似是不愿意进来。

卷里也不耐得这个味儿,也没有犹豫的饮了下去。

这碗药效很快,周身开始发热,似沉寂的血液都开始翻涌起来,卷里闻了闻,果然没有什么味儿了,只是空气中还弥漫着未散去的味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血液的温度像是逐渐被火烧开了一般,烫的灼皮,卷里的手背已经泛红,红的像是一戳就能滴出血。

“能不能告诉我,已经过了多久了?”

卷里出声,浑身上下像是被烫了一般,带起了一股焦躁的情绪,让她有些烦躁。


卷里最近正尝试着泡了果茶,酸酸甜甜的滋味让湛戈只觉得粘牙,偏偏卷里还乐此不疲。

“湛戈,你是不是舌头有问题,我喝觉得很好喝,可你那副模样怎么老让我感觉是我在强迫你呢,你要是不喜欢,那我下回就再也不泡了。”

说了卷里自己轻抿了一口,一脸满意,然后又扭过头巴巴的看着湛戈,一双闪着光的眸子就差没写上“快夸我泡的好喝!”

几个字。

湛戈眸中带着笑意,口中酸酸甜甜的感觉让他撩牙,还是一口饮尽,带着笑道:“娘子手艺越来越好了,前些日子还带着苦味儿,今日就没了。”

卷里忍不住挑眉得意道,“这不是云姝姐姐提醒我去了柠皮嘛。”

湛戈摇了摇头,口中黏黏腻腻的酸甜感实在不是太好,但还是咬牙,将杯盏放到卷里面前。

这果茶他不喜欢,可是难的是卷里喜欢的口味。

这些个日子,逐渐找出卷里喜欢的,让她以她自己的喜好为主,而不是一直配合着他,这也算是湛戈的进步吧。

看着卷里满足的模样,这日子也逐渐趋于平淡。

随着近日越来越多的人想要离开血山,湛戈竟然也有了一种,离开血楼,带着卷里云游江湖的冲动。

“尊主,誉公子带着他的夫人已到山下,正有人带着他们上来。”

曲青前来禀告。

“你猜猜神医谷的人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湛戈带着笑意看着卷里在茶壶中又添了些水,另外又添置了两个空杯子,想来一会儿江欺雪和誉风上来,不出意料卷里会用这果茶来待客了。

卷里放下了茶壶,摸了摸怀中的白玉令,她都已经准备好若是誉风不答应,就用这白玉令去换,就说新婚礼物能否换一个。

湛戈先于卷里开口,“我们来打赌,我猜他会答应。”

卷里佯装生气,责怪道,“你都赌了他会答应了,那我若是不赌他不答应,这赌还用得着赌吗?”

语气却是带着娇嗔。

湛戈哈哈大笑,继续道,“那赌注就是一个条件,输的一方无论如何都要答应赢的一方所提的条件,如何。”

听着湛戈的话,和渐进的脚步声,卷里自然是点头,“行!”

她若是赢了,非得让湛戈说个清楚明白,这几日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她做什么湛戈都照常吃下,可是共心的感觉就是就是让她感觉到湛戈不喜欢。

可是湛戈偏偏不说,像是故意要瞒着她,以为她好糊弄呢。

誉风带着江欺雪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郎情妾意的幸福模样,卷里斟茶,湛戈捧着茶杯,眼里有些不明显的嫌弃,但还是一点一点的抿着。

“你们来了,刚好。”

卷里笑着扭过头,刚倒好的两杯茶水也是热气腾腾。

江欺雪进门的时候脚步愣了一愣,眼前的景象是她所无法想象的。

而湛戈却是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对他们笑道:“你们来了,你要求的糖糕备好了。”

案几上备着一碟儿白花花的糖糕,圆润可爱。

目光投向了誉风身后的江欺雪,眉头却是微不可查的一皱。

总觉得有一些怪异。

江欺雪却是立马咧嘴大笑,将眼眯成了一条缝,身子几乎是扑在了案几上,案几几番摇晃,还好正了回来。

“誉风哥哥,糖糕,好吃的糖糕。”

毫无形象的拿了一块起来,塞进自己嘴里,又跳起身来,捧到誉风面前,“誉风哥哥,你吃。”

誉风温柔的接过,摸了摸江欺雪的头,被江欺雪不着痕迹的一退。

“欺雪自己乖乖的吃,吃完了还有。”

湛戈眯着眼睛,眸中晦暗不明,只是看着江欺雪,这感觉自江欺雪上次来的时候没有过丝毫,而此刻江欺雪根本不敢与湛戈对视,在卷里将茶端了上来后,就捧着茶杯,几乎将脸整个遮住,然后侧过脸对着卷里道:“姐姐,好好喝啊。”

卷里身子一怔,看了看江欺雪,最终周身不适在江欺雪这抹极近无辜的笑容下,还是化作了一笑泯恩仇。

她已经跟湛戈在一起了,谁也分不开,这些人都是湛戈的过往,她何必再计较。

誉风亦是抿了口茶,看了看卷里,缓缓道:“很好喝。”

湛戈笑了,“她研究了好几日,这酸酸甜甜的口味她自己喜欢的不得了,所以今日特地要给你们尝尝,你们喜欢就好。”

誉风点点头,随即开口,对着湛戈道:“事情我与大家商议过了。”

卷里立马就直了身子微微侧耳倾听,湛戈亦是挑眉眸光扇着,二人瞬间凝重的模样竟然让誉风觉得有些好笑,二人似乎极有默契,誉风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道:“神医谷内的人答应了。”

话出,却听湛戈低笑出声,卷里有一副既高兴又纠结的模样,让誉风有些疑惑。

“这个结果,不满意吗?”

誉风扭头询问,面朝卷里。

卷里立马摇头,“不不不,誉风,真是谢谢,神医谷帮了血楼一个大忙。”

眉眼间到底还是为誉风答应而溢出流光。

誉风松了口气,听到卷里的回答,他也颇为高兴。

“但是从血楼出去的人,到神医谷,走哪一条道,一路上要小心其他门派的眼线,这还需要商议。”

誉风开口,湛戈就已经从袖口中掏出一张牛皮的地图。

“这是血楼到神医谷附近的详细岔道,无论远近,详细道每一条水流,每一条小道,小道附近山坡会有哪门哪派的人,哪一条威胁最小,最不易被发现,毕竟从血楼出去的人,不会只有一两个。”

湛戈一早做了准备,只等誉风开口。

卷里也仔仔细细的听着二人商榷,突然哗啦一声响动,打断了众人的讨论。

众人朝着发出声响的地方望去,却见江欺雪一脸极为委屈,几乎快要哭了出来,身上衣襟湿了一大片,茶杯碎在了地上。

“誉..誉风哥哥,欺,欺雪不是故意的。”

江欺雪声音有些抽噎。

誉风连忙扶着江欺雪起身,粉色的衣衫上沾染了一片橙渍,看起来脏兮兮的,卷里连忙道,“殿内有衣衫,我带她去换吧,你们商议。”

说着就要带着江欺雪去寝殿,湛戈看着江欺雪的步伐,却是眉头一皱,连忙开口:“卷里你留下,让青黎带他去就好。”

卷里回过头,青黎主动站了出来应湛戈的吩咐上前道,“江姑娘,跟我来。”

江欺雪也未拒绝,脚步雀跃的就跟着青黎离开,听话的让誉风也有些错愕。

而在江欺雪走后,三人具是沉默,没有在继续方才的话题。

“你把她治好了?”

湛戈疑惑开口。

誉风皱眉,最近她是很听话,可是也不是好了吧,“没有,她一直如同七岁孩童。”

湛戈神色凝重,看向誉风道,“誉风,你们相识多少年了,你竟然一直都不了解她,她这是装的。”

誉风愕然,“你...你说什么?”

卷里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听到湛戈的话也是有些吃惊。

“有一次,我胁迫她出来看我练剑,就在离江家堡不远的密林中,她不想看,转头就离开,不知道谁埋了数根银针在地上,她右脚的整个后跟都踩了进去,针尖全部扎进了右脚后跟,好了之过后她也多了一个习惯,就是左脚是脚掌先着地,右脚的脚掌却总比左脚脚掌反应慢一些。”

虽然很细微,可是誉风还记得,因为那一次江欺雪说,他只会让她一次又一次的更加厌恶。

“上一次我见她并没有这样,可是今日她方才出去时却是恢复了以前的样子。”

“这...她既然好了为何又要装作痴傻...这几日在神医谷她都是...”誉风没有说完话就被卷里打断。

“兴许她是怕你...”卷里说完自己都是愣了。

她想说江欺雪是不是怕她恢复正常后,誉风就不愿意娶她了。

可是对一般人来说,恢复正常是一件大喜事,可是江欺雪却偏偏要装成痴傻的模样。

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萦绕的众人的心头。

又是沉默一片,卷里抬起头,勉强笑道:“青黎跟着她呢,不会有事,等她回来誉风再问个清楚,我们先谈要紧事。”

“也是,她若是要装,誉风你便多注意一些。”

湛戈缓缓开口。

几人忽视心头重重敲响的鼓槌,继续商议起来。

青黎带着江欺雪走向湛戈和卷里的寝殿,总不能给江欺雪穿婢女的衣服,所以还是要找卷里的,恰好最近做了新的衣衫,少夫人还未穿过。

正想着,面前却是缓步走来二人,青黎见了来人连忙福了身子。

“誉堂主。”

“这不是江姑娘吗,江姑娘这是要去哪儿。”

誉阴欢笑了笑询问江欺雪,二人双眼交汇,都是深意,青黎想着江欺雪是个痴傻的,怕是意识不到誉阴欢问的是谁,就开口道,“奴婢带江姑娘去找青琪,为她换一件衣衫。”

“去吧。”

誉阴欢点点头,柔声回道。

青黎点点头,带着江欺雪继续往前,没走两步,颈脖后一疼,整个人就晕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