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女频言情 回头时爱已迟暮 全集
回头时爱已迟暮 全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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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不辣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南初姜也的女频言情小说《回头时爱已迟暮 全集》,由网络作家“菜不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爸!你这是干什么?!”陈南初猛然起身,替我胡乱擦着身上的菜汤。“矫情!这不是好好的吗?我看就是好日子过多了,你小时候,哪吃得起海鲜,什么过敏,就是装的。”陈南初他爸从口袋里刚摸出一根烟,瞥见侯芯爱,又放了回去。“阿也,你有没有事,我送你去医院吧。”“你敢,你给我坐下!我今天就要看看她会不会死。”我只觉得浑身发痒,喉咙像是被拳头堵住一样,立刻起身去包里摸了药干嚼。“是啊,你看阿也不是没事吗?”侯芯爱很是得意地看着我。我推开陈南初,抓了桌上的车钥匙冲了出去,我得去医院。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如果今天这盘海鲜泼在我嘴里,这一家人除了看着我咽气,是不会帮我叫救护车的。就在我开门的瞬间,陈南初他妈妈从我手中夺过车钥匙,说:“一会我们还要陪芯爱...

章节试读




“爸!你这是干什么?!”

陈南初猛然起身,替我胡乱擦着身上的菜汤。

“矫情!这不是好好的吗?我看就是好日子过多了,你小时候,哪吃得起海鲜,什么过敏,就是装的。”

陈南初他爸从口袋里刚摸出一根烟,瞥见侯芯爱,又放了回去。

“阿也,你有没有事,我送你去医院吧。”

“你敢,你给我坐下!我今天就要看看她会不会死。”

我只觉得浑身发痒,喉咙像是被拳头堵住一样,立刻起身去包里摸了药干嚼。

“是啊,你看阿也不是没事吗?”

侯芯爱很是得意地看着我。

我推开陈南初,抓了桌上的车钥匙冲了出去,我得去医院。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如果今天这盘海鲜泼在我嘴里,这一家人除了看着我咽气,是不会帮我叫救护车的。

就在我开门的瞬间,陈南初他妈妈从我手中夺过车钥匙,说:

“一会我们还要陪芯爱去做产检呢,你自己打车走吧。”

我恨恨地回头看陈南初,侯芯爱正拉着他的袖子不撒手,他的嘴唇动了动,说:

“阿也,要不,我给你叫车吧。”

我没有理他,摔门出去了,楼下那辆红色的保时捷,还是我自己买的,当初我爸爸反对我跟陈南初在一起,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时,我把他送我的跑车砸得稀巴烂,连同那一墙我最爱的jimmychoo,Manolo的鞋跟全数折断,我跟我爸说:“我不靠男人,哪怕是你。”

当时叶良舟拦都拦不住,高跟鞋他穿不了,可那新款的跑车,是他求了他爸很久,他爸都不同意买给他的那款,就这么让我砸了。

那红色的保时捷,车身让我用鞋跟划了一圈,车灯让我砸了个稀碎,临走前我还得意地冲叶良舟笑着说:“你不是喜欢吗?送你了。”

叶良舟的心在滴血,修的价格赶上重新买一台了。

这六年来,我没问家里要一分钱,不仅如此,我摆摊,兼职,供自己读书,还跟陈南初创立了一家餐饮公司,跻身成为海市头部餐饮企业。

这辆红色的保时捷,是我凭自己的本事买的。

我发了个定位给荆子夷叫他来接我。

这片别墅区,怎可能打得到车。

等我醒来时,人已经在医院了,除了身子有些乏力,没有大碍。

荆子夷提着一袋药进来,见我醒了,快步走到跟前,紧张地问:

“姜姐,你对海鲜过敏,你自己不知道吗?怎么......”

连荆子夷都知道我海鲜过敏,我不想说话,摇摇头,说:

“我饿了,带我出院吧。”

荆子夷愣了一下,点点头,带我回了他家。

这是我第一次来荆子夷的家里,他家不大,看样子只有四十多平,但布置得很温馨。

我窝在他的沙发上,被他裹了厚厚的毛毯,他哼着小曲在厨房忙活。

从前,我跟陈南初也住在这样的屋子里,虽小却温暖,我不喜欢重油重辣的菜系,厨房被我设计成开放式的。

荆子夷的厨房也是这般,一眼就能看见。

小小的厨房,浓缩着温暖的烟火气息。

荆子夷端了一碗蔬菜粥,半蹲在我面前,仔细地吹凉送到我唇边。

我伸出手去接,他躲了躲,执意要喂我。

“姜也,我不行吗?”

荆子夷直勾勾地盯着我,直呼我的名字,眼神炙热又赤裸。

我快三十了,什么都看得出来,我轻笑了一声,接过他手里的碗说:

“不行。”

“为什么?”

荆子夷眼底的失望溢出眼眶,追问道:“是因为我年纪小吗?”

“因为你穷。”

荆子夷做梦也没想到我会说出这句话,霎时间羞耻爬满他的四肢。

“我不想再陪着一个年轻的穷小子长大了。”




海市,棕园别墅里。

我仔细地修剪着葱白的指甲,一旁的手机开着扬声器通着电话:

“阿也,你想好了?你跟他在一起六年了,就这么走了,甘心?”

电话那头是我远在新西兰的发小——叶良舟,两个家族原本有意联姻,奈何我看不上叶良舟,这小子是个名副其实的纨绔少爷,大学毕业就出了国,我们差不多六年没见了。

“怎么,你是不是彻底流落街头了,怕我瞧见笑话你?”

他早就习惯了我的冷嘲热讽,虽说我对叶良舟颇有微词,可这小子仗义,听说我要去,行程都安排妥了,还叫我什么都别带了,到了地方再买,他包了。

“滴滴滴滴滴。”

密码门锁响了,我听见有人上了二楼,便挂了电话,涂好昂贵的护手霜,我这双手辛苦太久了。

“阿也,你再同谁讲话?”

陈南初倚在门口,面带微笑地看我,这副笑容,我爱了十年,如今,爱不起来了。

我没搭话,陈南初有些讨好地说:

“阿也,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芯爱进公司的事,我是没有提前跟你说,那不是怕你不高兴吗?”

芯爱,我心里冷笑,已经叫的这么亲密了,侯芯爱,是陈南初大学时的初恋,一毕业便出了国,现在离了婚回国,找老同学帮忙安排工作,信息发到大学同学群里,我看见了,没做理会。

陈南初也看见了,他在群里倒是没说话,转头将人安排到公司里。

还是我同陈南初一起做的公司——初也集团。

一年前,我退居二线,专心照顾起陈南初的日常生活,要不是秘书小向说漏嘴,我都不知道侯芯爱已经进公司半年了。

“她现在刚回国,又孤苦伶仃,对国内环境不熟悉,在国外又做过企业管理,怎么说,咱们也是同学一场,阿也,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沉默片刻,我抬头看陈南初,他快三十了,比起大学刚毕业那会褪了青涩,剩下的成熟稳重都是给外人看的,只有我能看到他私底下像小孩一般,坐在客厅里拼乐高的模样,当他拼出一辆小汽车,便会求表扬一般,露出又白又齐的牙齿冲着我憨笑。

我喜欢他的笑,笑起来纯真又热烈。

现在这副笑容夹杂着讨好,为的都是侯芯爱。

“应该。”

我淡淡地回了两个字,抓起手袋说:“走吧,餐厅定在‘青雀’,也好去试试新菜品,新主厨的出品如何。”

青雀,是初也集团名下一家上了星的西餐厅,最初,是我一手打造的菜单,陈南初喜欢吃牛排,我最讨厌油烟,可我为了陈南初去学西餐,偏偏又有天赋,学成归来,已经是米其林三星厨师。

今天是我们在一起六年的纪念日,青雀餐厅的员工早早布置了餐桌。

刚坐下,我瞥见餐桌上的花瓶里插满了俗不可耐的红色玫瑰,还撒了廉价的闪粉。

不禁皱眉,我最讨厌红玫瑰。

“玫瑰就罢了,这闪粉是怎么回事?我们青雀什么时候这么没有品位?”

我的语气十分冷漠,这些员工都是老员工了,还有我手把手带出来的,怎会不知道我的喜好。

“哎呀!阿也,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以后我一定注意。”

这声音的主人十分委屈,满脸通红地站在一旁,我面无表情地盯着陈南初,是在质问他,我们两人的纪念日,侯芯爱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也,芯爱也是好心,听说是我们的纪念日,一早就来安排了。”

陈南初挪了挪身子,对侯芯爱说:

“来,芯爱,忙了一天了,一起坐着吃饭吧。”

我嗤了一声,抬手提起花瓶,想递给一旁的服务生,谁料侯芯爱也慌忙起身,嘴里一边说着:

“我来我来。”

一边暗暗同我较劲,我干脆松手,花瓶“啪”摔在地上,碎成片。

“阿也......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可我真的......只是想帮阿南......和你。”

侯芯爱楚楚可怜地咬着红唇,下一秒,眼泪夺眶而出。

“姜也!你差不多得了!闹脾气也要分场合!这么多人看着,你格局大一点好不好!”

错愕,委屈,万般情绪顿时涌上我的心头。

陈南初从不会这么吼侯芯爱,他总是又温柔,又耐心。

他把前任安排在我跟他的公司里,却从没想过征求我的意见,转头却叫我格局大一点,难道,我的格局还不够大吗?




醒来的时候,我看见床边上趴着一个人,我喉咙干涩,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阿南?”

可抬起脸的却是荆子夷,他一脸关切地问:

“姜姐,感觉怎么样?”

不是,陈南初,我受伤了,陈南初去哪了?

荆子夷似是读出了我脸上的疑惑,动了动唇,低声说:

“陈总......陈总在陪侯经理做检查,一会儿就来了,姜姐,你别多想。”

我勾了勾唇角,勉强地挤出微笑说:

“我没事了,你快回去工作吧。”

荆子夷摇摇头,说:

“我请假了,今天餐厅都安排好了,不会出岔子,你放心吧。”

荆子夷起身倒了杯水,扶起我,吹了吹送到我唇边,柔声说:

“小心,烫。”

我口干舌燥,喝得急了,呛着水,不禁咳嗽起来,荆子夷温柔地拍着我的背,手背蹭掉我唇角的水,他的眼底是一泓柔波。

曾几何时,陈南初也是这般对我的,我心中有些悲凉,后脑隐隐作痛。

“咔”门开了。

陈南初见荆子夷的手正垫在我后背,脸色十分难看,荆子夷见状赶忙收回手,放下水杯,站到一边。

“你先出去。”

陈南初阴郁地说。

荆子夷小心地看着我,我点点头,荆子夷关上门前说:

“姜姐,我就在门外,有事喊我。”

我知道荆子夷怕陈南初对我动手,刚才他和我说,今天的事他也听说了。

他总部有朋友,一个电话吓得他放下手头的事就往医院赶。

他倒豆子一样和我说了很多。

他想不明白,人人都看得出侯芯爱是个绿茶,就是来挑拨陈南初和我的关系,怎么陈南初看不出来。

侯芯爱到公司半年,除了粘着陈南初,什么都做得一塌糊涂,手底下的人尽忙着给她擦屁股,这样的人,陈南初为什么留着?难不成白月光的杀伤力这么大?

荆子夷心中愤愤不平,他不明白陈南初凭什么。

我心里却明白,陈南初凭的是我的白月光。

大学四年,我暗恋陈南初四年,看着陈南初与侯芯爱恩爱四年,心中苦涩无人知晓,哪怕陈南初是个穷光蛋。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放学,我被小混混堵在巷子口瑟瑟发抖时,陈南初像是踩着七彩祥云拯救我的大英雄一般。

带着光芒,驱散昏暗小巷子里的阴霾,是闯入我生命中的一道惊鸿。

只是这道惊鸿现在是一束刺眼的光,用狠绝的目光扎我的真心,用刺耳的话戳我的真意,我看着那张曾经炙热纯粹的脸,嘴唇一张一合,他说:

“姜也,我们结婚吧。”

我大脑一片空白,这句话我盼了许多年了,本该是高兴的,可现在只觉得异常讽刺,我叹了口气,说:

“你跟我结婚,侯芯爱和她的孩子怎么办,你爸妈可是盼了许多年了,终于可以抱孙子了。”

陈南初肉眼可见的慌张,脸“唰”的一下惨白:

“你......你都听到了?”

不等我回答,陈南初“扑通”跪在地上,紧紧抓着我的手,使劲往自己胸口按,呢喃道:

“不,阿也......你听我说,我喝多了,我不知道,那不是我的孩子!你信我啊,我心里只有你!我陈南初此生非你不娶。”

陈南初滚烫的眼泪砸在我手臂上,他几乎是颤抖着,极尽哀求。

“我知道不是你的,可你跟她睡了,不是吗?”

陈南初猛然抬头,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我,甚至透露出一丝恐惧,说:

“你怎么知道...?”

我漫不经心从包里摸出四张化验报告,上面写着,性激素六项,B超等等,都是正常数值,这么多年没有孩子,问题只可能在陈南初。

陈南初攥着化验单,牙关紧闭,一言不发的。

“阿南,你知道我母亲怎么死的对吗?”

陈南初依旧默不作声,我只觉得从未有过的疲惫席卷全身。

“我累了,你出去吧。”

陈南初缓缓起身,犹豫片刻说:

“阿也,我一会再来看你。”

关上门的刹那,我鼻子一酸,可眼泪却没掉下来。




陈南初爸妈进了房间,跟到了自己家一般,从外边带回来的旅行包,随手扔在我订购的白色沙发上,那张沙发是我费了很大的劲才订上,从意大利运过来,当时沙发一角运输时磕掉指甲盖大小的漆,我都心疼了好久。

现在,沙发上已经蹭上一大片污渍,陈父一只脚穿着鞋踩在沙发上,我冷眼瞧着,随便吧,反正我也带不走了。

我钻进厨房忙活着,听见客厅里陈母打着电话说:

“哎,是我啊,芯爱啊,下班了跟阿南一起来家里吃饭吧,阿姨给你带了礼物回来。”

看来,侯芯爱回国,跟陈南初的爸妈早有联系了。

挂了电话,陈母冲我说:

“阿也,芯爱这孩子是我们两口子看着长大,当初他俩差点结婚,现在回来了,阿姨想见见她,你不会生气吧。”

都叫完了,才告诉我,我还能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说:

“人多热闹,伯父伯母喜欢就好。”

油烟呛得我睁不开眼睛,陈南初爸妈口味重,要吃辣的,我一直咳嗽。

“滴滴滴滴滴”

门开了,我回身看了一眼,侯芯爱拎着大包小包窜进来,十分亲昵地去抱陈南初的母亲,嘴上说着:

“阿姨,我可想你了,要不是阿南拦着,这回我都想陪着你们去,好照顾你们呢。”

陈母笑得合不拢嘴,拍了拍侯芯爱的后背:

“哎呀,还是我们芯爱孝顺啊,来来,快看看阿姨都给你买了啥。”

分神的时候,一滴油点子溅在我凝白的手臂上,我撂下锅铲,向后跳了一步。

“阿也,怎么了?快快,放下吧,我来。”

陈南初见状赶忙冲进厨房,心疼地把我手臂放水下冲,冲完俯身轻轻地吹:

“还疼吗?”

陈南初眼里的疼惜情真意切,我恍惚地以为回到了当初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日子,虽然艰苦,但却温暖。

“哎哟,大惊小怪的,做个饭而已,又不是种地,怎么这么娇气,饭都做不好以后怎么当人家的媳妇!”

陈母的话把我拉回了现实,是啊,陈家的媳妇难做,陈南初的妻子难当。

这些年,陈南初嘴上说着要娶我,可迟迟没有动静,借口无非是事业上升期,没有精力,要不就是各种各样的事情耽误着,我都很理解,男人有事业心是好事。

从没想过,也许是陈南初根本没想过要娶我。

“阿南,过来!你一个男人进厨房做什么,还有规矩没有!”

陈父大喊了一声,陈南初看了我一眼,是一种抱歉的神情,像从前一样,他从不敢忤逆父母。

我的目光随着陈南初到了客厅,正巧撞上侯芯爱得意的眼神,嘴角还挂着一抹胜利的笑意,仿佛在说,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回过身子,自嘲地笑了笑,心想:都是你的,我不跟你抢。

这一顿饭,我吃得索然无味,陈南初爸妈跟侯芯爱有说有笑还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俨然更像一家人。

“阿也。”

陈南初往我碗里夹了一片肉说:

“明天第一轮融资的客户要来了,你陪我一起去吧。”

“啪”侯芯爱摔了筷子,有些不高兴地说:

“我是市场部经理,理该由我陪你去啊,她都不在公司了,叫她去有什么用!”

陈南初面色复杂,半天才开口说:

“对方是叶氏集团的总裁,叶世聪。”

哦~我明白了,是叶良舟的爸爸啊,难怪要我陪着呢。

“叶世聪又怎么了?”

侯芯爱依旧不依不饶的。

“叶伯伯的儿子是我的发小。”

我把那片肉拨到碗的边缘,拔了一口白饭。




我母亲死得早,她与父亲是家族联姻,父亲不爱母亲,但母亲一直爱慕着父亲,我十五岁那年,父亲将自己的初恋情人带回家,请求母亲高抬贵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因为利益的关系,不能离婚。

可母亲是个性子烈的,眼里揉不得沙子,跟父亲离婚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一气之下坐上了去国外的飞机。

那趟航班有去无回,我再也没有妈妈了。

我恨父亲,改了姓,随了母亲。

陈南初是知道的,我跟母亲一样,眼里揉不得沙子,陈南初曾信誓旦旦地对我发誓,这辈子他身边的女人只会是我。

我恨透了世家的虚与委蛇,夫妻之间的貌合神离,只想跟陈南初做一对普通又平凡的恋人,我知道有钱的男人,身边总有逢场作戏,总有莺莺燕燕环绕,我从小见多了,可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可没想到,陈南初有了钱,跟他们并无二致。

我出院的时候,陈南初没有来,司机也被他叫走了,等我回到棕园别墅的时候,看见别墅门口那辆车,我知道他在家。

还没进门,我就听到了陈南初爸妈的声音。

“芯爱,你可得好好养着啊,阿姨就住下了,你想吃什么,阿姨都给你做。”

我在门口犹豫了片刻,推门进去,侯芯爱躺在我的沙发上,陈南初他妈正拉着侯芯爱的手嘘寒问暖。

陈南初他爸爸在阳台抽烟。

我最讨厌烟味了,每回陈南初他爸爸当着我的面抽烟,我说:

“叔叔,少抽些烟,对身体不好。”

他爸爸从不给我好脸色看,叫我去阳台待着,这可是我家。

“阿也回来了,刚好赶上吃饭。”

陈南初围着围裙从厨房出来,他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我,又看了一眼侯芯爱说:

“芯爱......芯爱说,她爸妈不在海市 ,没人照顾她,我就想着让她来家里住一段时间,阿也......你别生气,她身子养好了就走。”

陈南初还想再说些什么,她妈妈忽然开口说:

“是我叫芯爱来家里住的,怎么,不行?这房子可是阿南买的,上面写的还是他的名字,你要是不想待,你就搬走。”

我还什么都没说,已经成了这个家里不受欢迎的人。

“随便,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我正打算上楼,回房间,侯芯爱叫住我说:

“阿也......楼上的主卧采光好,可不可以把房间让给我?”

我转身看着陈南初,一字一顿地问:“那我住哪?”

“我跟你住隔壁的房间,好吗,阿也?”陈南初小心翼翼地问我。

“那间我跟你爸要住,方便照顾芯爱,阿也就住楼梯下面那间房吧,互不打扰。”

我心里冷笑,这栋别墅这么多间房,偏偏叫我住杂物间。

“阿姨,这房子里有的是房间,你们随便挑,想住哪住哪,但叫我住杂物间?是不是没有这个必要?”

“咳咳!”陈南初他爸从阳台进来,一口浓痰吐在我的波斯地毯上说:“阿南的亲戚要来,都住满了,就杂物间空着,你将就一下吧。”

陈南初低着头,不敢看我,我点点头说:“好,我去收拾一下。”

我的卧室一片狼藉,化妆品首饰被翻得乱七八糟,我蹲在地上捡起一枚塑料戒指。

那枚戒指是陈南初给我买的水果糖,我俩当年摆摊时,他一脸兴奋地从口袋摸出戒指糖给我,笑眯眯地看我吃完糖果,煞有介事地单膝下跪,把那枚塑料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上,他真诚地说:

“阿也,等我有钱了,给你换成钻石的。”

这枚塑料戒指我一直没舍得丢,哪怕现在已经有很多枚钻石戒指了,没有一个比得上这枚。

“阿也......”

我手里攥着那枚塑料戒指,听到陈南初在身后唤我的名字。

“阿也,我们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