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其他类型 第十封信陆野温迎大结局
第十封信陆野温迎大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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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春夏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野温迎的其他类型小说《第十封信陆野温迎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宴春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除夕夜,陆野给我发了一条消息:温迎,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们离婚吧。我同意离婚,成全陆野和他的小青梅。我写了十封信,它们将定时发布到网上。半年后,我写的第一封信登上热搜第一。信的开头是:大家好呀,这是我去世的第五天。1除夕夜,万家灯火,喜气洋洋。我没有开灯,整个人痛苦地蜷缩成一团陷在沙发里。这是我确诊绝症的第三个月,医生断定我最多只能活半年。我给陆野打了二十五通电话,想问他什么时候回家陪我吃团圆饭。打第二十六通电话时,陆野的小青梅接了,她故意掐着娇滴滴的嗓子说:“你好,请问你找陆医生什么事?他正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我挂断电话,身体各处的疼痛瞬间加剧,眼前一阵阵眩晕。陆野明明答应除夕夜要陪我的,结果转头却陪了其他女人。除夕夜,同时也...

章节试读

除夕夜,陆野给我发了一条消息:
温迎,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们离婚吧。
我同意离婚,成全陆野和他的小青梅。
我写了十封信,它们将定时发布到网上。
半年后,我写的第一封信登上热搜第一。
信的开头是:大家好呀,这是我去世的第五天。
1
除夕夜,万家灯火,喜气洋洋。
我没有开灯,整个人痛苦地蜷缩成一团陷在沙发里。
这是我确诊绝症的第三个月,医生断定我最多只能活半年。
我给陆野打了二十五通电话,想问他什么时候回家陪我吃团圆饭。
打第二十六通电话时,陆野的小青梅接了,她故意掐着娇滴滴的嗓子说:
“你好,请问你找陆医生什么事?他正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
我挂断电话,身体各处的疼痛瞬间加剧,眼前一阵阵眩晕。
陆野明明答应除夕夜要陪我的,结果转头却陪了其他女人。
除夕夜,同时也是我这辈子过的最后一个生日,陆野又一次抛下我。
我强忍不适扒了几口饭,胃里一阵阵痉挛,我停下筷子发呆。
一桌子的菜全是陆野喜欢吃的,我整整忙活了三个小时。
半小时后,我收到一条陆野发来的信息。
温迎,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们离婚吧。
我没有半点意外,回了个“好”。
在网上预约了年后离婚的时间,我截图发给陆野。
消息没发出去,他已经把我拉黑了。
新年的第一个电话是沈悦给我打的。
“阿迎,新年快乐。”
“悦悦,新年快乐。”
和沈悦聊了几句,她问我什么时候开新书。
我抱着通体雪白的猫咪疲惫地说:“以后不写了。”
沈悦在电话里骂我:“你可是网站的大神作家,你说不写就不写?脑袋被驴踢了?”
大过年的,我不想让沈悦难过:“悦悦,等你休完年假我再告诉你原因。”
沈悦听出我语气里的失落,恨铁不成钢说:“阿迎,是不是姓陆的又惹你不开心了?我到现在都
,重重拍桌子。
“阿迎,你不会怀了陆野的孩子吧?还是说陆野让你净身出户?”
“都不是。”
沈悦正要松口气,我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是我得了绝症。”
沈悦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
哭完她问我还能活多久,我告诉她还有半年不到。
在我的安慰下,沈悦渐渐平复了情绪。
“阿迎,我知道你了无牵挂,但是读者们天天都在催你开新书,你要不要提前跟大家告别?”
“不了,我只是个扑街作家,等我死后,他们很快就会把我忘了。”
沈悦是我的狂热书粉,天天在后台私信我,得知我和她在一个城市后,她约我见面。
一来二去的,她成了我唯一的朋友。
见沈悦神情低落,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点子。
“悦悦,我给大家写十封信怎么样?”
沈悦又红了眼圈:“阿迎,为什么上天要对你这么残忍,明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是啊,在沈悦看来,如今的我事业有成,三个月后又能顺利离婚,人生必将幸福。
只是幸福如此短暂,如昙花一般,怎么都让人抓不住。
而我的人生,好像生来便缺圆满。
即便如此,我仍是很感恩来到这个世界。
第一封信。
我在信纸上写下:大家好呀,这是我去世的第一天。
我很满意这样的叙述方式,简洁,直白。
写下第一句话后,我放下笔,久久沉浸在悲伤里。
不知过去多久,我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冷嗤。
抬头一看,是陆野。
为了维持他爱妻的人设,又或者是顾及小青梅的名声,因而在没有拿到离婚证前,他每日仍会准时回家。
陆野嘲讽道:“温迎,你真有出息,离个婚就能让你要死要活。”
我将信纸揉皱成一团扔进垃圾桶,起身:“陆野,我今天搬出去。”
陆野攥住我的手腕:“温迎,你又在闹什么?协议上说得很清楚,这套房子归你。”
我毫不客气:“那就请你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陆野被我气走了
不明白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和沈悦没聊两句,她被她妈妈叫去贴对联了。
我很羡慕沈悦能和家人一起过年,她不像我,我从小到大都没人要。
小时候我爸嫌弃我是个女儿,对我非打即骂,我妈也怨我让她在村里抬不起头来,骂我是讨债的,天天咒我出意外。
后来他们如愿生了个儿子,为了一百块钱把我绑到刘麻子家。
十五岁那年,我成功从刘麻子家里逃跑,来到于我而言全然陌生的城里。
这些年我捡过垃圾,端过盘子,混过夜店。
十八岁那年的除夕我差点饿死,是下夜班的陆野把我捡了回去。
一饭之恩,我那时候觉得他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
二十二岁,陆野在他的小青梅结婚那天跟我告白。
我答应了,隔天我和他就去民政局领了证,拍照的时候他没有笑。
没有求婚,没有戒指,他带我去吃了一顿火锅,我感动得掉金豆豆。
过完年后,我和陆野到民政局申请离婚。
只等三个月的冷静期一到,我们就能拿到离婚证。
从民政局出来,陆野撑开伞走向等在一旁的小青梅。
全程没有看我一眼,仿佛我是什么恶心至极的东西。
看着陆野和小青梅登对的身影,我在心中默默祝福他们。
我做不到对他恶语相向,我这一生受尽苦楚,不想带着怨恨死去。
鹅毛般的大雪很快把我的头发和衣服染上一层白,我丝毫不觉得冷。
今朝我独淋雪,但愿来世我能享春光。
半小时后我和沈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她一见我就蹙起眉头。
“阿迎,这么大的雪陆野也不知道送你过来,冻感冒了怎么办。”
我笑着和她说没关系,她摁着我的肩膀坐下,向我推荐最新口味的咖啡。
我耐心地听着,心里难免添了几分悲凉,这样好的日子,以后过一天少一天。
点好的咖啡端上桌,沈悦边往里面加糖边问:“阿迎,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先说好,好消息我就听,坏消息我不听。”
见我沉默,沈悦放下勺子
,接下来整整两周没有见到他的人。
我丝毫不关心他去了哪里,这期间我回了老家一趟。
我的人生是从这个闭塞的小村庄开启的,第一封信,我要从这里写起。
我想说说刘麻子。
一个长相丑陋,身上常年散发着不明恶臭味的男人。
把我绑回去的当晚,他拿成人拇指粗的棍棒打了我一顿。
打完往我皮开肉绽的身体上倒辣椒水,我疼得差点死掉。
他说这是给我的教训,只有天天挨打我才不会想着逃跑。
他用铁链把我锁在牛棚里,逼我吃馊菜馊饭,天天跟人炫耀管得住媳妇。
多讽刺,本该是天真的年纪,却遭到如此非人的折磨。
有一次我妈背着我刚出生的弟弟路过牛棚,见我神志混乱,骂我不要脸,败坏温家门风。
我求她救我,她嫌弃地踹我一脚,说这辈子没有我这个不要脸的女儿。
我昔日的同学每每看见我这幅狼狈样都要对我吐口水,拿石头砸我。
最过分的一次,一个男生捉了一条毒蛇扔到我头上,差点咬中我。
过着这样浑浑噩噩的生活,我似鬼不似人,多次幻想自己在睡梦中变成蝴蝶。
时隔多年,我还是会经常梦见那条差点咬伤我的毒蛇,梦见那张长着密密麻麻黑点的脸。
我在等,等一个能敲碎噩梦的机会,我不会任由自己腐烂消亡,日子漫长难捱,我始终满怀希望。
两年后,刘麻子生了一场大病,起初是简单的小感冒,他拖着不去诊所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病得连床都下不了。
刘麻子快要病死的那天晚上,他从兜里摸出钥匙丢到我面前,恶声恶气命令我去请村头的医生给他治病。
我没有去,找粗绳把刘麻子捆了,拿脏抹布堵住他的嘴,用放牛的鞭子把他抽得只剩一口气。
他用尽难听的话咒骂我,我听完后去兑了辣椒水往他身上泼。
不光辣椒水,我还往他身上泼烧酒,泼盐水。
做完这些,我悄悄回了家一趟。
那个晚上的月亮很圆,很亮。
我妈抱着我弟在小院子里走来走
去,还给我弟唱安眠曲。
我爸坐在一旁抽烟,我奶奶给她的宝贝大孙子做新衣服。
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深深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没有惊扰他们一家人,头也不回离开了村庄。
我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我的命只能由我主宰。
我翻过一座又一座的山,野兽和荆棘没有杀死我。
那天晚上的我,强大到坚不可摧,却又可怜到一无所有。
我跑进城里,饿得前胸贴后背,幻想自己变成一条小狗。
这样的话就会有人注意到我,也许会有好心人扔给我半个馒头。
我命不该绝,在走投无路之际遇到了一个瞎眼阿婆。
阿婆说她孤身一人,想把我养在她身边当她的拐杖。
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阿婆给我买糖饼,给我买新衣服。
阿婆眼睛没瞎之前是一名语文老师,可谓是桃李满天下。
她教出去的学生经常来拜访她,有一次她提出让她的学生给我上课。
我疯狂汲取书里的养分,阿婆说她没有能力供我读书,但会想办法让我识文断字,做一个对社会无害的人。
两年后阿婆离世,她的一双儿女回来争房产,把我撵了出去。
我又成了游荡世间的孤魂野鬼。
第二封信,说说我在桥洞下苟且偷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