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其他类型 姜虞月谢景澜的小说钓系长嫂守寡后,残疾小叔子强宠小说阅读

本书作者

五月微微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虞月谢景澜的其他类型小说《姜虞月谢景澜的小说钓系长嫂守寡后,残疾小叔子强宠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五月微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果然中计了。“怎么这么巧呢,我要的药材刚好也是公主殿下想要的。”姜虞月佯装苦恼地叹了口气,“罢了,都说君子有成人之美,我虽只是一介女子,但也愿为公主让步,可这药材是我先要的,那公主殿下还是每样药材各加五十两银子买走如何?”掌柜的在一旁听着姜虞月这话紧张得手心都是汗涔涔的,这遍京城谁人不知华锦公主最受盛宠,可这个女子竟然敢当众同她唱反调?“五十两银子?你瞧不起谁呢。”而宋锦婉脑子还没转过弯,只觉得姜虞月是掉进钱眼里了这才跟她要价,语气里尽是鄙夷,“本公主赏给你便是!”这次宋锦婉给钱便是爽快多了,一个眼神示意,一旁的侍女立刻上前递给了姜虞月两袋鼓鼓囊囊的荷包,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公主殿下果真是爽快。”姜虞月掂了下重量估摸着...

章节试读


果然中计了。

“怎么这么巧呢,我要的药材刚好也是公主殿下想要的。”

姜虞月佯装苦恼地叹了口气,“罢了,都说君子有成人之美,我虽只是一介女子,但也愿为公主让步,可这药材是我先要的,那公主殿下还是每样药材各加五十两银子买走如何?”

掌柜的在一旁听着姜虞月这话紧张得手心都是汗涔涔的,这遍京城谁人不知华锦公主最受盛宠,可这个女子竟然敢当众同她唱反调?

“五十两银子?你瞧不起谁呢。”

而宋锦婉脑子还没转过弯,只觉得姜虞月是掉进钱眼里了这才跟她要价,语气里尽是鄙夷,“本公主赏给你便是!”

这次宋锦婉给钱便是爽快多了,一个眼神示意,一旁的侍女立刻上前递给了姜虞月两袋鼓鼓囊囊的荷包,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公主殿下果真是爽快。”

姜虞月掂了下重量估摸着差不多,心中顿时乐开了花,接着便向着宋锦婉微微一行礼,

“那小女子便不打扰公主殿下了,告辞。”

说完这话姜虞月嘴里哼着小曲,喜滋滋地走出了药铺子的大门。

而这一幕落到马车里的谢云齐眼里,却是费解。

他不是已经让宋锦婉去抢药材了吗?姜虞月可不是什么软性子,怎么被抢了东西还能如此开心?

“贱民就是贱民。”

虽花了些钱财,但宋锦婉到底还是将东西抢到了,盯着姜虞月的背影暗骂了一声,命下人拿上药材便返回了马车上。

宋锦婉刚一上马车,便看到谢云齐撩起帘子正看向离开的姜虞月,想到她那一张美丽又可恨的脸,心中顿时醋意大发,嗔怪道:

“云齐怎的一直盯着外边瞧,莫非有什么新鲜玩意不成?竟连我回来了都未曾发觉。”

听见动静谢云齐这才放下帘子,若无其事道,“不过是看看外边的风景罢了,你买药材可还顺利?我看你下去耽搁了好一会功夫。”

说起这个宋锦婉便是来气,但却是美化了一下事实,口吻委屈道,“方才有个女子当真是好不讲理,她与我争抢起了血心芝,非要我加价一千两银子才肯给我,我拗不过她,便只能将皇兄赠予的两根金簪给了她,这才将她打发走了。”

一千两银子?

谢云齐闻言面上不着痕迹显出几分嫌恶。

难怪出身商贾之家,无论到何处这股铜臭味,就是上不得台面。

“婉儿为了我受委屈了。”

谢云齐伸手揽住宋锦婉的腰肢,安慰道,“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日后若是碰见那人,必定为婉儿出气。”

得了这样个答复后宋锦婉心中才是舒坦了几分,不过也着实是有些好奇,

“云齐,你要这血心芝是做什么的?我也问过大夫了,你的伤势已然快要大好,按理来说是用不着这么多补药的。”

他当然用不着血心芝。

谢云齐脸庞掠过一丝阴戾,不过很快就被笑容掩过,

“我是去找百里神医看过了,说是还有几处暗伤,需得用这些药材再细细调养一番才能完全康复,否则日后恐有隐患。”

宋锦婉闻言便也没再继续追问,而是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报复刚才那个女子。

见着将宋锦婉给糊弄过去了,谢云齐这才松了口气。

他好不容易打听到谢景澜的药方子,这才向宋锦婉谎称说是他所需要,毕竟他怎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谢景澜的毛病被治好呢?


吉祥钻了一半的身子僵住,缓缓退了出来。

“怎么了?”见他迟迟不应,姜虞月起身走上前去查探。

她刚迈开一步,忽然吉祥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像是某种野兽的嚎叫。

什么动静?

姜虞月警惕起来,直直望向吉祥身后。

见瞒不住了,吉祥只好拎出一只肥野兔,如实道:“奴才知错,不该抓这野兔破了忌讳,这就放了它。”

说着,他屈膝蹲下来。

“慢着!姜虞月叫停他,“你抓这野兔是打算给你家少爷补身子?”

吉祥犹豫了下,诚实点头。

“那就对了!”姜虞月听言,忽然勾唇笑了,“你家少爷身子虚,这干粮食不下咽,确实该补补,想必他大哥也不舍三弟如此受苦。”

他愣了几秒,还没懂姜虞月的意思。

姜虞月大步上前,从他手中捞过野兔,一个手刃将兔子劈得晕死过去。

吉祥:??!

姜虞月拎着到火堆前,挑起一根树枝,果断了结野兔,然后放到锅里炖了。

一套举动行云流水,看得吉祥目瞪口呆。

不过有了前一次的经历,吉祥很快缓过神来,然后从姜虞月的手里接过了热汤。

回到马车内,吉祥将事情经过全告知了谢景澜。

许是对姜虞月有了一定的了解,谢景澜只觉这确实是她能做出的事。

他抿了一口热汤,暖流蔓延开来。

不知怎的,又有些许躁意。

谢景澜垂下眼帘,淡声问道:“那边的事如何了?”

吉祥打野兔时,顺势接应了暗处人手。

“那边传讯,大少爷还活着,成了宁安公主的救命恩人,现在公主府内。”

听闻这个消息,谢景澜唇角扯出一丝讽意。

不曾想谢云齐如此命大,这般境况还受了公主青睐。

“殿下,可还要动手?”

“不必。”

谢景澜抬眸望向窗畔,似透过夜色看见外面的火光,映衬下的那抹纤细身影。

若是姜虞月知晓谢云齐还活着,会如何?

姜虞月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太矛盾,他也琢磨不透,忽而很想看到她得知时的表情。

“殿下……”吉祥突然紧张起来。

谢景澜目光微顿,掠向窗外某一处朦胧的影子。

“去看看情况,避免打草惊蛇。”

“是!”

吉祥也察觉到有异,立即下了马车。

郊野僻静,任何轻微的动静都显异常清晰。

这四周或许会有兽类动静,人类的脚步声却是反常。

姜虞月还坐在火堆旁,正咬着一口兔肉。

“吉祥,过来一块儿吃呀。”她招了招手。

一旁还有姜桓曦和小柳。

这会儿不用啃干粮,姜桓曦吃得津津有味,这会儿也不嫌弃有腥味儿的肉食,有肉就成。

吉祥见他们一副轻松的模样,有些讶异。

据他所知,大少夫人是身怀武艺的,怎么会察觉不到这明显的异动?

他按下疑惑,走到火堆旁但没坐下,余光警惕着周遭。

姜虞月递给他一碗汤,“吃吧,在外就无需守着那些礼节了,你看小柳不也坐着?”

吉祥只能坐下。

直到喝完了热汤,也不再见有动静。

夜深歇息时,吉祥独自往林子深处走出。

还未在暗中摸索,忽然耳畔生风。

‘嗖——’

一支箭矢插到身旁的树桩上。

吉祥凝神,这才发觉已经被一群黑衣人团团包围。

之前的动静,是故意为之,为了引起他警惕而调虎离山。

如若他这里被包围,那殿下那里岂不遭殃!

寥寥幽夜,仅靠一捧火堆撑起视野。

马车外传来踩碎折枝的响声,令姜虞月从梦惊醒。

小柳蹲在车门旁,捏紧帕子,“小姐,外面有人。”

外面霎时传来冷兵器撞击的泠泠声,姜虞月掀帘仅凭模糊的月色,瞧见姜桓曦与一众掩面的黑衣人兵刃相搏。

身后传来小柳焦急的声音,“小姐,曦少爷也不能拖太久,快护着谢三少爷走吧!”

姜虞月迅速收回视线,果断下了车,直朝另一马车而去。

那底下也有人埋伏,被姜虞月识破,干脆利落解决掉。

谢景澜睡在榻上,眼眸紧阖,闻于眼前动静时陡然睁开。

但瞥见身前衣袂飘飘,不着半分尘埃的姜虞月时,眸光凝滞了一瞬。

“吉祥呢?”

“有刺客突袭,现在紧要是护你离开。”姜虞月简明扼要。

谢景澜撑起身子,目光紧锁于她面上。

不施粉黛的素净面庞,反而褪去了先前的憔悴,桃腮艳丽,一双圆润而微扬的眼眸,在昏暗环境下掠过的眸光,依然清亮。

明明身在险境,她却丝毫不慌。

“身体不舒服?”姜虞月作势又要替他诊脉。

谢景澜侧身挡过她的手,“听说大哥出发去战场路上,也曾遇过一次刺杀,如今又有刺客埋伏,莫不是有人针对谢家?”

这番话,说得姜虞月眉心突突地跳。

谢云齐出了那档子事,竟还会报信回谢家?

这是她没想到的。

谢景澜话中明显有深意,感觉他明显带着试探。

没等姜虞月斟酌如何回话,谢景澜却幽幽叹了声,“谢家在这偏隅一偶确实树大招风,被盯上也无可厚非,却也不知究竟是哪方势力……”

姜虞月松了口气。

还好谢景澜会自圆其说,论起针对谢家的人,怎么也想不到她头上来。

她确实一点也不慌,因为刺客就是她安排的。

机会都是靠自己争取的,趁此期间多刷点脸,到时候那档子事咳咳……自然也水到渠成。

只是姜虞月念头刚落,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撞击声。

马车内晃荡起来,姜虞月眼疾手快,伸臂一捞将谢景澜按在怀中。

他的手不自觉搭在姜虞月身上,指尖下一片膨胀柔软,倏然浑身僵硬不能动。

这是……

还未细想,马车又猛然一震。

姜虞月低头瞥了眼谢景澜,垂落的墨丝掩住了他的面庞,看不真切。

但他也没将她推开。


谢景澜放下药碗,撂下一句,“好好休息。”

看着他跟没事人似的转头就走了,姜虞月心中更是懊恼,小柳赶忙为她顺。

“小姐,这三少爷虽做得偏激了些,但喝药总归也是为了您自己的伤势嘛!您要找他也得等身子好了以后,您瞧这被子都脏了,奴婢去给您换一床干净的被子!”

如今她伤势未愈,想找谢景澜要个说法也是有心无力,加之这药也有安神的作用,草草吃了点东西,在小柳的再三安抚下,姜虞月便又是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本以为喝了药之后便没事了,可到了半夜,姜虞月却是发起了低烧。

饶是小柳灌了好几个汤婆子放在被窝里,她依旧是冷得浑身颤抖。

“小姐?小姐!”

小柳轻轻晃了她两下,可不管她怎么叫,姜虞月依然是昏迷着,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不知什么胡话。

看着情况不对,小柳忙揭开她的绷带查看了一番伤口,却发现那伤口不知怎的竟发炎了!

隐隐还有着些溃烂的迹象!

小柳心中一慌,赶忙到外叫起了人。

“三少爷!吉祥!小姐不好了!你们快过来瞧瞧!”

谢景澜房内烛光亮堂,显然未眠。

听到小柳的唤声,吉祥立刻看了谢景澜一眼,见他蹙起眉头,立刻明白过来,替他披上外袍,到了姜虞月院子里。

“小姐的伤口好像有些发炎,人也发了低烧昏迷不醒,怕是真得要去请个大夫来才行了,还请三少爷代为照顾一下,奴婢去请大夫过来!”

姜虞月这情况着实不容小觑,谢景澜眸色微沉,示意吉祥出去。

卧房内仅剩他们二人。

谢景澜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探向呜呜她的额头,掌心下一片冰凉。

果然是发了低烧。

而不成想,谢景澜的手这才刚一碰上,姜虞月便一把将他的手抓得死死的,大有打死不肯撒手的架势。

在外等待的小柳急忙,恨不得望眼欲穿。

而吉祥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个瓷瓶。

“小柳姑娘别急,奴才这里有家里祖传的金创药,不管是什么伤只要用了便能速速好转。”

听闻此事,小柳面上一喜速速接过。

但当陶瓷瓶到手时,她下意识怪异地看了眼吉祥。

既然他手上有如此好药,为何今日不拿出来,反而是给了一纸药方?

吉祥被她看得不太自然,毕竟这金创药又不真是他祖传的,而是方才才跑出去找风灵月影他们要来的。

不过想到是祖传药方,拿出不易,小柳很是郑重道了声谢,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便瞧见自家小姐正死死地拽着三少爷手臂。

而小姐分明冷得发颤,脸颊却透着绯红,姿势暧昧非常。

“拿药过来。”

男子清冷的声音倏地传来,小柳立刻回过神来,到床前为姜虞月上药。

吉祥这“祖传”的金创药确实奇效,没过一会姜虞月发冷颤抖的症状便缓缓退去了,不过抓着谢景澜的手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开过。

姜虞月被伤势折磨得越发衰弱,一头青丝杂乱的披散于肩头,拧紧的柳眉更使她添了一丝羸弱。

看着这样的她,谢景澜轻轻回握住了她的手,眉目低垂叫人看不清情绪,可周身的氛围冷得有些吓人。

吉祥是个有眼力见的,看着自家殿下心情不爽利便轻轻扯了扯小柳的衣角,将她拉出了房间。


客房之外走廊,姜虞月刚要回房,被姜桓曦拦在门外。

看他这气势汹汹的模样,姜虞月已猜到他接下来的话。

果不其然——

“姐,你为何对他格外关照?”姜桓曦脱口质问,“他那病秧子,坐着轮椅都能喘,恐怕不到京城都撑不下去了,你为何还要——”

“阿曦,谨言慎行。”

“我……”他看着姜虞月骤然冷下来的脸,也意识到言行过激。

只是他将谢景澜的冷淡尽收眼底,不明白为何姜虞月如此袒护他。

就只因对谢家人爱屋及乌?

可明明他们才是一家人!

“是我失态了,对不住。”姜桓曦垂下头,模样委屈。

姜虞月不忍,只道:“他都已是将死之人了,你又何必与他置气?明面上还得做足了样子,阿曦你也听娘说过了,不能总随心而来。”

弟弟瞧着个子高,但实则还是一团孩子气。

出发前,姜夫人就拉着姜桓曦道过其中利弊。

姜桓曦捏紧掌心,也清楚目前的处境。

“好,我明白了……不会给姐姐犯难。”

安抚好弟弟,姜虞月也稍稍松了口气,回房休憩,明日也好启程上京。

只是,意外总比计划先一步到来。

次日一早,吉祥匆匆叩响了姜虞月所在客房房门。

“大少夫人,少爷他受了寒突生高热,需要静养,怕是无法赶路了。”

姜虞月披上袄子,立刻到隔壁察看。

眼看姜虞月要踏入房里,吉祥心被高高揪起,刚想阻拦,“大少夫人,您……”

话未说完,姜虞月已经走到床边,仔细打量起床上男子病情。

他苍白的肌肤染上诡异的红晕,盈起细密的汗珠,可见烧得不轻。

姜虞月伸手便要拽起他的手腕,却不想刚一碰到,就被反握住。

“你还有力气?”姜虞月挑眉,看向自己反被攥住的手腕。

谢景澜如触了烫火盆般倏地松了手,脸移到别侧,不去看她。

“大嫂,你我之间……男女授受不亲。”

嗯?

姜虞月忽而后知后觉,她想着谢景澜病重才忙进来察看,倒没想这么多。

谢景澜竟还能想到这一茬?

“现在紧要关头,哪还能顾及那么多?”姜虞月直接抓住他的手,脉象火热,果真是高烧。

有了诊断,她行事果断,“你身体本就虚弱,这高热不能拖,我来替你针灸药浴。”

说罢,便吩咐吉祥烧热水,她则替谢景澜褪去衣衫。

吉祥呆站在原地,而站在门外的小柳已经急得团团转了。

“小……少夫人,您这、这不行呀!”

姜虞月没理会,转头对吉祥严肃道:“还不快去,不然等着给你家少爷收尸?!”

见她神情不似作为,吉祥被唬住,真怕出了万一不敢耽搁去做。

姜虞月继续脱衣服,扒到肩膀之下,露出锁骨,隐约可见底下的紧绷的肌肉线条。

谢景澜忽然再次攥住她的手,阻拦她后续的动作。

这次他用了些劲,姜虞月挣脱不得。

她惊奇道:“都生死攸关了,你还计较这些男女大防?”

谢景澜抿唇,身体烫得惊人。

姜虞月又拽了拽,还是动弹不得,有些无语。

“算了,你等着,让阿曦来替你施针。”

她让小柳去唤了姜桓曦过来,谢景澜方才缓了气,刚要松手,却正与姜虞月抽离的力道相撞……

令姜虞月不留意跌坐到了他身上。

“……!”

二人面面相觑。

谢景澜平静无澜的眸子,此刻有了一丝裂痕,连耳尖都窜了热意。

而姜虞月被硬邦邦的胸膛撞得有些懵,还没反应过来,余光就瞥见门口小柳已领着姜桓曦前来。

他们二人极其亲密的姿态,一览无余。

姜桓曦、小柳:!!!

烧好热水出来的吉祥:!!!!

姜虞月立刻一个鲤鱼打挺翻下床,若无其事走到姜桓曦身旁,拍了拍肩膀。

“阿曦,交给你了。”

说完,没等姜桓曦从震惊回神,便走出了出去,还贴心阖了门。

吉祥欲言又止,最终受到主子示意,缄口不言。

半个时辰过后,姜桓曦黑着脸走了出门。

姜虞月闻声迎上前去,“状况如何?”

姜桓曦抿了抿唇唇,沉着声道:“高热已经退了,但病体不稳定,得留观几日才行。”

听到无事,姜虞月遂放下心来。

看来这谢景澜真是个药罐子,得仔细照看,上京之事急不得。

不过,刚才无意间撞到谢景澜胸膛,崩的梆硬,怎么也不像一个身患重病之人的躯体……

她手撑着下巴,有些想不通。

姜桓曦看到姜虞月忧虑转安的神情,心里更是复杂难言,但到底将话放心上了,最终也没开口。

启程的事这么搁置了,这几日,姜虞月对谢景澜的关怀几乎是无微不至。

知晓内情的吉祥很想制止她,但奈何她理由充当,拦也拦不住。

……

直到三日后,那边的事情处理好,谢景澜不用再装病,终于启程。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路上姜虞月一直紧盯着谢景澜,唯恐又生出什么病来。

每一段路停留,都要特意去谢景澜所在马车掀帘瞅一瞅。

一两次便罢了,三四五次……

姜虞月撩开门帘,便对上榻上男子一瞬冷然的眸子。

“大嫂要看多少次才满意?”

姜虞月轻眨眼眸,颇显无辜道:“我也是好意关心,三弟怎如此冷淡?”

“不敢劳烦大嫂过多上心。”

“我又不嫌麻烦,你倒是别一天到晚多虑,平白伤神伤身。”她笑意盈盈,油盐不进。

谢景澜指尖抚上眉心,欲揉却烦躁。

好在,姜虞月见他无事,说完就走了。

只是好景不长又生意外,郊外荒芜,路上竟连个歇脚的客栈都没有,不得已露宿野外。

扎了帐篷,姜虞月坐在火把前,啃着干巴的干粮。

姜桓曦盯着手里的馒头,又看了眼对面的姜虞月。

“咱们就只能吃馒头吗?”

姜虞月摊手,“没办法,因是守孝期,车里只备了干粮。”

没有客栈,只能在野外就着草根煮的汤水下馒头。

姜桓曦:“……”

姜家从小富养,从不缺的便是银子,还从未如此窘迫过。

正当他任命啃馒头时,忽然瞥见一抹身影疾速绕过,要钻进车内。

姜虞月先他一步开口,戳起烤得热乎乎的馒头,招呼道:“吉祥,过来将晚膳送去给你家少爷。”


黑暗之中,姜虞月解开了最后一件底衣,躺在男人旁边,耳边是暧昧急促的低喘。

“大嫂就这么不知羞耻吗?连个废人都不放过。”

他的声音本就好听,因为药效而低哑磁性,在黑夜之中更加撩人心弦。

姜虞月被勾得耳畔发热,视线适应黑暗之后,看到男人冷漠却赤红的眼睛。

她咬咬牙,一鼓作气将他衣衫拨开。

掌心下的肌肉紧绷,烫得她下意识缩了缩手指。

“三弟就当我趁人之危。”

谁让他是谢家人,长得好看还瘸了双腿,反抗不得,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离快死不远了。

姜虞月无视他恼怒的眼神,一手往下,一手捏住男人的下巴,奉上了朱唇……

……

姜虞月被热醒了。

此时天色微亮,她走到窗边,支起木窗,任由着晨风吹拂脸庞,散去热意。

黑暗的念头一旦升起,便如野草般急速滋生。

她竟然做了自己强占谢景澜的梦。

可若是她真怀上孩子,整个谢家的家产由她们长房继承,那是名正言顺。

重活一世,姜虞月可没打算让谢家好过。

她是打算搞垮谢家,如今的谢家过的也不算什么好日子,由奢入俭难,从高处跌落反而会让人更痛苦,尤其是有了期望却彻底落空。

姜虞月要继续把谢家捧上高处,再送谢家人一个接着

谢家人极其重视嫡系子嗣,仿佛家里有什么皇位继承,前世谢云齐带着两个孩子回来时,谢老夫人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毫不犹豫舍弃了姜虞月。

这一世谢云齐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若是谢老夫人不行的那一日,得知自己宠爱的乖孙是长孙媳和最讨厌的私生子的孩子,怕是死不瞑目吧。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姜虞月便心生愉悦。

……

谢云齐虽然尸骨无存,但丧葬礼仪几乎一个不少。

姜虞月不想多废心神在这事儿上,对外便是病得起不来了,直到吊唁礼才出席。

对内可以懒得应付,对外总要做做样子。

特别是今日,姜虞月的娘家人也会过来。

“将我脸色画白一些。”姜虞月特地嘱咐婢女小柳。

小柳是姜虞月的陪嫁大丫鬟,看看姜虞月娇如桃花的好气色,既高兴她没有因丧夫一蹶不振,又心疼她才成婚不到一个月便守了寡。

“早知如此,您还不如嫁给裴将军……”

姜家是苏北商贾之家,谢家老爷任御使大夫一职,丁父忧携一家子还乡,眼下正好守孝三年过去,谢云齐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算起来姜虞月是高嫁。

还是因为姜虞月母亲是个医女,当初谢大夫人生谢云齐难产,是姜母救的,两家因此结缘,后来订了婚事。

原本谢老爷到京赴任,这桩婚事可算可不算,谁知道谢家回来了,三年过去还没有复职的指令,为了好名声,自然也就重提了这桩婚事。

本以为嫁了个好人家,谁料到谢大少爷竟战死沙场。

姜虞月神色淡淡,“事已至此,不必再追忆,往后也不要说这种话。”

小柳应是,给姜虞月画了个虚弱病态的妆容。

姜虞月看着镜子里的脸,相比名门望族喜欢的端庄淑雅,她的长相更偏娇艳明媚,雪净素服压了几分靡丽,乌发侧边别了一朵绽放的多层白菊,素雅清新,配上这妆容,眼眶一圈红,平添一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她心念微动,用了一只浅色唇脂,让唇瓣看起来更饱满诱人。

心里存了别的心思,姜虞月没有直接去前堂,而是特地绕到了谢景澜住的西院。

谢老爷做为御史大夫,以身作则,两袖清风,老宅院子也不大,这么多人一共也就三进院子。

大概老天都在帮她,姜虞月拐过假山,便看到了刚才院中出来的谢景澜。

他本就虚弱,看不出有没有因为谢云齐的死伤心过度。

“三弟。”

推轮椅的仆从吉祥没想到少夫人竟会突然出现,怔了一下,两个院子一个东一个西,并不顺路。

回过神来,他连忙行礼。

姜虞月微微颔首,动作自然地要去接替吉祥的位置。

吉祥愕然,下意识避开,姜虞月已经推着轮椅前进了一步。

谢景澜沉默了一会儿,“大嫂是有话要说?”

“你大哥离家前,叮嘱我替他照顾弟妹,他现在不在了,我更应该为他多关心你们,三弟莫要伤心过度,以免伤了病体。”

从姜虞月的角度,能看到谢景澜浓密纤长的睫毛与优越笔挺的鼻梁。

说起来,谢景澜和谢云齐长得并不像,大概谢景澜长相随他的外室母亲,比谢家人都生得精致。

凉风吹拂过来,谢景澜咳嗽了两声,脸色更白如纸,“多谢大嫂关心。”

“应该的。”

姜虞月思索着找个郎中来为谢景澜诊治一番。

他双腿情况她并不太了解,若是伤了根本,她便也不需要再有别的心思。

谢景澜搭在轮椅把手上的修长手指轻点两下,等着姜虞月表明来意。

特地绕一大圈过来,总不可能只是为了关心一句。

然而直到到了前堂,姜虞月也没再说话。

等姜虞月将轮椅重新交给吉祥,谢景澜眉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看了一眼姜虞月先往前走的身影。

她看起来是比几日前瘦了,大概的确是伤心过度,成婚满打满算就相处了三日,倒是夫妻情深。

爱之深,所以,对他爱屋及乌?

谢景澜眼里闪过一抹讥诮,漠然地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