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其他类型 小说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云早早萧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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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小凡

    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早早萧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仇人大婚我惨死,重生后虐死全家(云早早萧珩)》,由网络作家“樊小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侯夫人嗤笑道:“只要拿到证据,她不还也得还,我可不要别的,我就要她的明心香!”云锦月满脸天真好奇的接着问:“娘,你说姐姐的制香配方是哪里来的啊?也是她师父留给她的吗?那她师父真的好厉害。”侯夫人听到这里,心念一转,瞬间下定了决心,一口咬定:“她的配方哪里来的?肯定跟她用的香料一样,是偷咱们府库的,她要是不交出来,我定不会饶她的!”云晋驰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不知为何,心头就是一跳,道:“娘,咱们府里有明心香我怎么不知道,您就不要再去招惹云早早了。”她离开侯府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他们一个两个的过去找她,在她手里吃过的亏还少吗?包括娘,那时想要迷晕她强行把她带回来,结果却被她看穿,把蒙汗药灌了回去。侯夫人直截了当的道:“驰儿,眼看着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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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嗤笑道:“只要拿到证据,她不还也得还,我可不要别的,我就要她的明心香!”

云锦月满脸天真好奇的接着问:“娘,你说姐姐的制香配方是哪里来的啊?也是她师父留给她的吗?那她师父真的好厉害。”

侯夫人听到这里,心念一转,瞬间下定了决心,一口咬定:“她的配方哪里来的?肯定跟她用的香料一样,是偷咱们府库的,她要是不交出来,我定不会饶她的!”

云晋驰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不知为何,心头就是一跳,道:“娘,咱们府里有明心香我怎么不知道,您就不要再去招惹云早早了。”

她离开侯府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他们一个两个的过去找她,在她手里吃过的亏还少吗?

包括娘,那时想要迷晕她强行把她带回来,结果却被她看穿,把蒙汗药灌了回去。

侯夫人直截了当的道:“驰儿,眼看着科举将近,你在家里好好读书,云早早的事,香料的事情,你都不用管,娘不会缺了你的香用。”

云晋驰:“娘。”

侯夫人神色蓦地严厉:“你是要教我做事?”

云晋驰微微敛下眉眼,有些慌张:“儿子不敢。”

侯夫人不容置喙的道:“你二叔拿来的香你先用着,娘先走了,你好好读书,咱们侯府往后的荣光,就看你这次科举能不能一举高中了。”

云晋驰从小就敬重母亲,是个孝子,对她的话言听计从,心里虽觉得此事不妥,可碍于孝道,也没再次开口阻止,任由她去了。

侯夫人离开他的院子之后,就去跟武安侯把这件事情说了。

武安侯开口便骂:“好个逆女,在侯府的时候她装作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原来一直包藏祸心,她既这么有本事,制的香能卖这么多钱,在侯府的时候她怎么不说。”

她卖香赚的钱,都该是他们侯府的才对!

他只要想想,本该属于侯府的钱,现在都在云早早的手里,就心疼到不能呼吸。

侯夫人道:“侯爷,你还没想明白吗?她跟咱们决裂是早就计划好的,早不卖香晚不卖香,偏等着离开侯府了,她的香大卖了,她这就是有意做给咱们看,想要气死咱们。

她这些年,吃咱们的住咱们的,心可不是向着咱们的,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武安侯满眼的贪婪,跟着附和:“对,一定要让她把欠侯府的,都给还回来,尤其是那香的配方,无论如何,都要让她交出来!”

李嬷嬷带着人,用了半日的功夫,总算是把府库的香料,都给清点了出来,拿着清单过来复命。

云晋淮这个时候过来了,见他们急匆匆的,问:“李嬷嬷要去哪里?”

李嬷嬷道:“三公子,夫人让我们清点了府库里的香料,刚刚清点完毕,过去跟夫人回话。”

云晋淮奇怪:“为什么要清点香料。”

李嬷嬷道:“夫人怀疑早早小姐在府里的时候,偷了香料。”

云晋淮神色就是一喜,像是终于抓到了她的小辫子:“她真的偷了吗?”

从元宵灯会回来,他也找管家要了云早早这些年在侯府的吃穿用度,发现她在侯府四年,只领过两个月的月例,共计二十两银子。

剩下的三年零十个月,别说月例,就连吃的,穿的侯府都从未给过她。

她自己外出买吃食,在自己院子的小厨房里做,穿的衣裳也是她自己买自己做的。

他本来还想列清单去找萧珩,用事实告诉他,侯府从未亏待过云早早,拿到清查的结果之后,便偃旗息鼓了。


圣上这个人,他自己怎么对九皇子都行,那是他儿子。

可外人若是敢嚼舌根子,背地里说他长短,看圣上不割了他的舌头。”

云锦月勉强对她笑了笑,柔声道:“娘,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不要担心,自古咱们女人也没有选择的权利,还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这次,是圣上亲下的圣旨。”

太子哥哥已经在私下里找过她了。

太子哥哥说,并非是他胆小怕事,不敢顶撞圣上,求他收回成命,而是他怀疑九皇子在暗中密谋着大事,让她嫁过去,作为他的眼睛,盯着九皇子的一举一动。

太子哥哥说,九皇子坏了双腿,也失去了作为男人的能力,她嫁过去,他也对她做不了男女之事。

太子哥哥还承诺说,等今上驾崩,等他除掉九皇子,登上大宝,她就是他的皇后。

侯夫人见她如此懂事,如此知道体恤人,越发的心疼了,叹了口气,道:“娘的好月月,真是辛苦你了。”

云锦月已经认命了,嫁去九皇子府,做太子的眼睛。

可周围那些往日里,跟她关系亲近的闺中密友们,没有一个过来安慰她的不说,看她的时候,那些或嘲弄,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让她气怒难消。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等她帮太子哥哥除掉九皇子,等她成了皇后,定要让他们好看。

高高在上的主座上。

当今天子正隆帝和当今皇后携手而来。

众人起身行礼。

只有九皇子萧珩八风不动的坐在轮椅上,只微微垂首算是行了礼。

正隆帝的目光,在他的眼睛上,在他的腿上扫了一眼,便笑着让众人起身,拉着皇后坐下了。

云早早这才敢偷偷的拿眼角的余光,去看上座上那两位。

正隆帝年过不惑,身形有些瘦削,脸色有些病态的白,可那一副好皮囊,依旧能看得出来年轻时的俊美风流潇洒。

皇后雍容华贵,举止娴雅,容貌端丽,年轻时候也定是一等一的美人。

她看皇后。

皇后的目光,竟也在她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便转移了视线。

这边帝后刚刚落座。

萧珩开口了:“父皇,儿臣有一事要说。”

云早早激动了。

有大戏要来了,这次来的不亏。

宴上其他人,也朝着萧珩的方向看过去。

其中,跟他有了姻亲关系的武安侯府一家人,对他的一举一动,更是格外留意。

正隆帝颇为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知道他没憋什么好话,本想呵斥他一句,可念着今日是除夕便又作罢,微微颔首,示意他说。

萧珩微微抬起下颌,一双蒙着白色锦绸的眼睛看向了他的方向:“父皇的赐婚,儿臣不要。”

一句话。

满座震惊,雅雀无声。

人就跟他隔了几个坐席的太子萧宸,眼底神色蓦地阴鸷,紧握成拳的手背,青筋毕露。

该死的。

老九这混账东西,就是在故意跟他作对,消遣他。

父皇的赐婚,他就接着。

人人都知道他跟侯府大小姐云锦月之间的关系,他现在当众退婚,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他退婚了。

他这个太子若是娶了云锦月,就是捡他不要的东西,被人耻笑。

他若是不娶云锦月,那他就是负心汉,薄情寡义,依旧是被人唾骂。

云锦月此刻震惊之后,则是一脸喜出望外的看向萧宸,激动的脸色都红润了许多。

她答应嫁到九皇子府做眼线,只是没办法的办法,现在九皇子要退婚,她就能堂堂正正的嫁给太子哥哥,做他的太子妃了。


宁商脚步就是一顿,一脸:?

慵懒的靠坐在美人榻上的男人,眼睛上的白色锦绸已经取下,露出他一双眼睛来。

那是一双狭长的桃花眸,生的好看,眸色却如同暗沉不见底的深渊寒潭,让人心生敬畏,不敢直视,唇轻启:“不用。”

葛孝继续道:“她的身份也查到了,是武安侯府,四年前被寻回的嫡女云早早,她儿子俗家名叫小栗子,法号无念,是泓一法师唯一的徒弟。”

**

此刻。

安国寺门口。

云早早不知道人家已经把她的身份查了个底朝天,正把写着‘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我算’的幌子给卷好收起来。

癫和尚个乌鸦嘴,一语成谶,他们还真的走投无路,被人偷家,转回来投靠他了。

安国寺是大周朝的护国寺,别说一般人,就算是皇帝老儿,对寺里的方丈都礼遇有佳,没有什么人敢来这里放肆。

那个杀神,也绝对不敢轻易进犯,她跟儿子在寺里就是安全的。

小栗子在旁边收拾着罗盘,签筒,龟甲,五帝钱,还有各种各样的符箓,看着越来越少的香客,开始复盘反思:“阿娘,没有客人,肯定是咱们的幌子没有别人的显眼,咱们摆摊的位置不好。

咱们回去之后,弄个更大的招牌,颜色也要显眼。

明日里早起些,占个好的位置,肯定会有客人的。”

阿娘带他回来之后,就在这里支了个算命摊子,别说过来算命的,就是连个过来问询的人都没有。

“那是缘分不到。”云早早掐指一算,笑了:“近几日,咱们娘俩会有一场泼天富贵。”

“可是咱们今天要啃老了。”小栗子看了眼天色,抓紧时间收拾东西:“阿娘快点,师父每天这个时候,都会烤一只野鸡,去的晚了,咱们就吃不到了。”

离开侯府的第二天。

云早早跟着儿子开始啃老,并开始认真思考赚钱的法子。

整个武安侯府,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变得温馨幸福,而是兵荒马乱。

只因一个时辰前,侯府接到了赐婚的圣旨,将武安侯府嫡女,赐于当朝九皇子萧珩为九皇子妃。

侯府主宅的厅堂里,气氛严肃凝重。

云锦月一言不发,默默地抹着眼泪,一副伤心难过到了极致的模样。

云家一家人,正心疼的围着她,安慰着她,急的不行。

云晋安脸色有些不正常的白,实在是气不过:“九皇子这次边境战败,被圣上褫夺兵权召回进城,据说人已经瞎了,腿也坏了,圣上怎么这个时候想起来给他赐婚了?”

云晋驰眼底神色幽沉,推测道:“九皇子这些年,一直在驻守边境,抵御蛮族,今年二十又三,早就过了成亲的年纪,我看圣上此次赐婚,就是知道月月跟太子的关系,故意如此!”

“休得胡说八道,胡乱揣测圣意。”武安侯云怀德怒斥,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对着皇宫的方向拱拱手:“圣上下此旨意,自然有圣上的道理。”

当今可是心思深不可测的,说他借月月离间九皇子跟太子,让他们兄弟相争,手足相残,也不无道理,可这话只能想想,不能说出来!

“爹,儿子知错了,不该背地里私自揣测圣意。”云晋驰也是后知后觉的吓出来了一身冷汗,冷静了之后,继续道:“可月月她跟太子是两情相悦,太子早就许诺,等太后的三年孝期满之后,就跟圣上请旨赐婚,正式迎娶她为太子妃,绝对不能让她嫁给九皇子。”

先不说九皇子因为母族的原因,一直被圣上厌弃,就说他现在手上没了兵权,人又废了,回来了能不能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上保得住一条命都难说,怎么配得上月月。

“对。”云晋淮跟着附喝,眼底神色一转,来了主意:“圣上的圣旨上,写的是武安侯府嫡女,可没写月月的名字。”

侯夫人也是眼睛一亮,语气中是难掩的兴奋:“老三说的对,月月可不是咱们侯府的嫡女,云早早才是,就是要嫁,也该让她嫁过去。”

思路一下子打开了。

云家人豁然开朗,就这么办了,让云早早嫁过去。

武安侯眉头紧皱,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会有这件事情,昨天就不该放她走。”

云晋安嗤笑道:“爹,这件事不用担心,云早早是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吗?她就是咱们侯府养的一条狗,不管咱们怎么打骂她,只要勾勾手指,稍微给她点好脸色,她哪次不是巴巴的凑上来讨好咱们。”

云晋驰一脸的嫌恶,高高在上的道:“她一个不知廉耻,未婚生子的小贱人,能替月月嫁给九皇子,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云晋淮自告奋勇,信誓旦旦:“爹娘,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把云早早给带回来的。”

“好。”武安侯夫人眼底神色阴沉,理所当然道:“我生下了她,她作为我侯府嫡女,就该承担侯府的责任,这九皇子,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云锦月早就哭的肿了眼睛,哑了声音:“爹娘,咱们这样做,对姐姐不好吧。”

武安侯夫人心疼的给她擦着眼泪:“月月,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交给爹娘跟你哥哥们,你啊,就安心等着太子找圣上请旨赐婚,当你的太子妃吧。”

她的月月,千娇万宠着长大,就该要这世上最好的男人,做世间地位最高的女人。

云晋安也温声安慰:“好月月,别哭了,有大哥在,绝对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的。”

云晋驰道:“娘跟大哥说的对,一切交给我们。”

云晋淮志在必得:“我就是绑,也要把她绑回来,绑上花轿,送到九皇子府。”

一家人,就这么定下了云早早接下来的命运。

安国寺里。

云早早带着儿子悄悄地,鬼鬼祟祟的,在寺里客堂查看的时候,毫无预兆的打了个喷嚏,赶紧捂住了口鼻。

小栗子一脸的担忧,压低了声音:“阿娘,你是不是染了风寒,咱们回去添件衣服再过来吧。”

云早早揉了揉鼻子,小声道:“是有人在背地里骂阿娘。”

小栗子愤愤然捏了捏小拳头,骂道:“坏人。”

云早早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笑的一脸宠溺,指着前面一处清幽的小院落,道:“看到了吗?最有钱有势的就住在对面的院子里,礼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在专心读书,准备来年的春闱。

明天你找负责这院子的师兄商量一下,你来替他照顾贵客,就可以趁机把阿娘做的明心香给他点上,保证他用了一次,会想第二次。”

赚钱的门路,又不止给人算命一条,她有的是。

明心香能清心明,尤其是对读书人来说,无论是背书还是写文章,都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尚书府的大公子用了之后觉得好,肯定得找人打听香的来路,等到明心香的效果在京城传开了之后,就是她大赚特赚的时候。

小栗子拍着胸脯道:“阿娘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就好了,保证完成任务。”

云早早把他抱起来,额头在他小脸上蹭了蹭,道:“好,咱们今天好好睡觉,明天分头行动,娘亲去算命,你去找大公子。”

**

翌日。

云早早接着摆她的算命摊,等着天降泼天富贵。

谁知道富贵没等到,等到了云晋淮。


他们不差钱,在乎的不是这一两黄金。

可她敢这么做,明显就是不给他们脸面。

余贺丰眼看着事情要闹大,赶紧劝解:“诸位先消消气听我说,给我用这个香的人,诸位应该也见过,就是寺里那个无念小和尚。”

众人气没消,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所以呢?就能让人这么坑他们?

余贺丰继续道:“小无念的师父是寺里的癫和尚,癫和尚是没什么可顾忌的,可他师兄,是主持方丈。

方丈他是得道高僧,不问世事,唯独对他这位师弟爱护有加,诸位听我一句,就当是卖给方丈一个面子,大不了买了这一次,下次不买了就是。”

众人听说癫和尚跟主持方丈,皆是噤声了。

账是没法找她算了,可以后她想要再卖给他们这天价的香,也是不可能了。

她若是想要继续骗其他人,他们也会出面阻止!

书童们看着自家主人的气消了些,才互相看了一眼。

最后,是余家的书童先出了声,把四个护身符递过去:“大公子,这护身符也是那位姑娘给的,说是找方丈他老人家开过光的,买香附赠的。”

几人既然已经默认要咽下这口气了,便也不再纠结,看她护身符做的样式独特,用的也不是廉价的材质,又是方丈开过光的,便也收下了。

就算自己不用,也可以送给家里人。

安国寺最偏远安静的小院里。

云早早把黄金数了一遍又一遍,大手一挥,阔气的很:“儿子,去告诉你师父,咱们明天去庆丰楼吃饭,想吃什么随他点。”

小栗子开心的一蹦三尺高:“好。”

转身跑去找师父了。

翌日。

云早早没有摆摊。

云晋驰带着人过来找她,看到了她摆摊算命用的桌椅,却没找到人。

隔天。

云晋驰又来了,这次别说找到她人,就是她摆摊的桌椅,都不见了。

他寻了另外一个距离这边最近的算命摊,问:“这位先生,请问那边摆摊的姑娘去了哪里?”

“她啊,赚钱了,说暂时不摆摊了。”算命摊的山羊胡子老头说完,指着旁边的油纸包道:“看到了吗?还送了我一只庆丰楼的烧鸡,谢谢我这几天的照顾。”

他照顾了什么?

他只是没跟其他人一样,过去找她这个新人的麻烦罢了。

不过其他找她麻烦的人,也没讨到什么好,被她灰溜溜的给赶走了。

她可不是个好惹的,还跟寺里的大和尚们关系匪浅,惹她不是踢铁板吗?

云晋驰盯着那烧鸡,眼底神色阴暗。

庆丰楼的烧鸡可不便宜,她从府里离开的时候,连个包裹都没收拾,哪里来的钱?

他还记得她刚被接回府的时候,手脚就不干不净。

月月少的些珠宝首饰,隔断时日就能在她那边看到,月月心地善良,一直帮她开脱,说东西都是她送的。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她戴着一副月月的耳坠,那是他送月月的,月月最是喜欢,还说要当传家宝,将来传给女儿。

他当即就让人把她抓了起来,她却嘴硬抵赖,非说是月月送给她的,被她关柴房饿了三天还是死活不承认。

月月当时跟母亲一起外祖家了,回来还是帮她求了情,后来事情也是不了了之了。

她莫不是那个时候就开始策划离开侯府,跟他们撕破脸皮的事,偷侯府的东西,就是为了离开侯府之后,拿侯府的钱养她自己跟她那个小野种!

他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盘算着等把她弄回府之后,好好审审她,如果真的如他所料,他有的是手段让她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到了这日午后的时候。

他终于看到了云早早。

她走在最前头,一脸春风得意,跟在侯府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她的身后,跟着一大一小两个和尚,手里拿着满满登登的东西,都是各色吃的用的。

他本就因等了她两日而心生怨气,见到眼前一幕,立时怒火中烧,走过去拦住了她:“云早早,用我侯府的钱买东西,还敢说你跟侯府没有关系!”

“云晋驰,你有病就去找云晋安要点药吃。”云早早冷笑一声:“这些东西,都是我自己赚钱买来的,跟你侯府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少往你们侯府脸上贴金了。”

云晋驰是个读书的,口才还是有一些的:“不是我侯府的?你孤身一人,出府满打满算才三日,你拿什么赚钱,能赚这么多这么快?还不是侯府给你的月例,爹娘给你的体己钱。”

他到了嘴边的你偷侯府的东西卖的钱没说出来,压了下去。

云早早本来不想跟他说这么多,可既然话都赶到这里了,她索性跟他们算算帐:“云晋驰,你在我回府的第三个月,污蔑我偷云锦月的耳坠,让你娘断了我的月例,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拿过你们侯府的一个铜板。

可我那个时候就是犯贱。

我眼巴巴的拿我师父留给我的钱补贴你们,给你买调香用的香料,给云晋安买做药膳用的药材,我甚至把我师父留给我的暖玉都给了云晋淮。

真的,我现在想想都觉得,我之前做的事恶心犯贱。

我活该被你们一家子磋磨轻贱,都是我自找的。”

她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

云晋驰记得她偷月月耳坠的事情,其余的他都不记得,心里又是一阵冷笑。

香料,买药能花几个钱?她的玉也不定是什么劣质品,她就是故意在他面前卖惨。

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施舍道:“我今日过来,不是为了听你翻旧账,我是来接你回家的,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侯府的人,出来抛头露面像是什么样子,我们侯府丢不起这个人。”

“别说的那么义正词严,我听着恶心。”云早早嘲弄的看着他:“我知道你们一次两次过来找我是为了什么,想让我替云锦月嫁给九皇子?”

云晋驰眼底神色一凝,试图掩饰他过来的目的,厉声斥责:“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云早早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云晋驰,回去告诉你爹娘,想要我嫁九皇子,除非你们一家人都死在我面前给我当新婚贺礼。”

说完。

她抬脚就走。

云晋驰又急又气,转身追了上去,咬牙切齿的一声:“云早早!”

她一个未婚生子的,能嫁给九皇子也是她的造化,她倒是高高在上了起来,她以为她是谁啊!

这会儿,正是香客最多的时候。

他一个读书人,没追几步,就被人群给挡住了去路,再看,云早早跟一大一小两个和尚,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倒是有人咦了一声:“云晋驰,你怎么在这里,是来上香,求佛祖保佑你来年春闱高中榜首吗?”


可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原本追捧恭维他的人,会转而殷勤的捧着云早早,视他如无物。

他也未曾想过,一直像跟黏皮糖一样,不管怎么赶都赶不走,不管如何骂都不会生气的云早早,会像此时一样,再不看他一眼。

说不出的失落跟苦涩,让他一时间心绪复杂难当,又生出了别的卑鄙龌蹉心思,云早早的香,不定被她施了什么妖术。

等他们用出了事,就知道后悔了。

还有云早早,这些人皆是非富即贵,她在他身上用香出了事,家里也不会要了她的命,可这些人若是出了事,看不把她碎尸万段,到时候她还不是得求他们侯府救命。

云早早过来跟在场的人介绍了她的香,很快就跟余三小姐一块儿离开了。

云晋驰见她离开,眼底神色一凝,抬脚追了上去,在她到了院子里一座假山跟前时,二话不说,拉着她就走。

云早早被拉扯着走了两步。

就听一道凌厉的破空之声在耳边响起。

下一刻就听云晋驰一声凄厉的惨叫,剧烈的疼痛,让他人也跟着摔倒在地。

“你是个什么东西,本宫的人你也敢碰。”

萧珩裹挟着冰雪一般寒凉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手里染血的鞭子再次扬起,又是一鞭子对着云晋驰抽了过去。

云晋驰是个读书人,平日里手指头都没破过皮,何曾受过这等伤,一时间疼到浑身都在痉挛,豆大的冷汗珠子自额头滚滚而下,抬眼看到坐在轮椅上的人,忍着疼痛出声:“九皇子。”

他到底瞎没瞎?

他是怎么知道他碰了云早早的!

萧珩那双蒙着锦绸的眼睛,都没往他的方向看,对着云早早伸出手来:“听小栗子说你来了余府,我来接你。”

云早早怕那一鞭子殃及她这个池鱼,躲得远远地。

她人此刻正靠在假山上,抓住他的手,借力站直了身子,到了他面前,又帮他把盖在腿上的狐裘往上拉了拉盖好他的腿,语气亲昵的抱怨着:“这么冷的天,你身子又不好,出来做什么,我还能不回家吗?”

“手怎么这么凉,你啊,就是不知道仔细些,出门还穿的这么单薄。”萧珩却是将狐裘拿了起来,给她披上。

火红色的狐裘,将云早早一张脸衬得桃腮粉面,羞赧的微微一笑,越发显得娇艳动人。

余三小姐忍不住捧着心,跟身边的丫头感慨:“九皇子跟云姐姐感情真好。”

丫鬟小声嘟囔了一句:“三小姐,他们还未成亲,这样不好吧。”

余三小姐道:“你懂什么,九皇子都把她带到宫宴上了,当着圣上的面跟她表明了情谊,整个京城都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亲近一些怎么了。”

丫鬟又道:“三小姐,你说九皇子他的眼睛,到底能不能看到?”

他是怎么准确抽中云家二公子,又是怎么知道云姑娘在哪里的。

余三小姐敲了一下她的脑门:“别胡乱猜测,九皇子常年征战,五感自是比普通人要灵敏些的。”

她说完,又悄悄往对面看了一眼,才拉着丫鬟离开。

“事情做完了吗?”萧珩问。

云早早摇头:“还需要半个时辰,余三小姐的院子,你一个大男人去了不方便,不若就去找余公子他们吧,他们那边正在以文会友。”

萧珩笑的一脸温柔宠溺:“好,都听你的。”

云晋驰在一边看得瞠目结舌,觉得萧珩肯定是被云早早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