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其他类型 完结版小说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by秦流西齐骞
完结版小说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by秦流西齐骞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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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陌

    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流西齐骞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大小姐她总是不求上进by秦流西齐骞》,由网络作家“燕小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老太太的话一出,饭厅里就齐刷刷地跪了一地,神色惶恐。除了一人。众人皆跪她独站,身姿笔直如屹立悬崖顶上的雪莲花,让人难以无视。秦流西站得笔直,垂眸看着衣襟上绣着的一朵曼陀罗,只当没看见这跪下的满屋人。秦老太太的视线掠过她,抿了抿唇,眉尖蹙起。秦流西明明是秦家人,可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并不参与其中的局外人,无法掌控。“秦家如今败了,你们的祖父,丈夫或是父亲兄弟,都在流放的路上,不知受着何等的煎熬,更不知是饿了渴了病了还是……”秦老太太眼眶湿润,却是倔强的把快要泌出来的眼泪擦去。花厅里,已是嘤嘤的一阵哭声。“抄家流放,并不是斩首,我们唯一庆幸的就是这一点圣上赐的‘慈悲’,只要运作得当,将来也总有接你们父辈兄长归来的一天。”秦老太太深吸了...

章节试读


秦老太太的话一出,饭厅里就齐刷刷地跪了一地,神色惶恐。

除了一人。

众人皆跪她独站,身姿笔直如屹立悬崖顶上的雪莲花,让人难以无视。

秦流西站得笔直,垂眸看着衣襟上绣着的一朵曼陀罗,只当没看见这跪下的满屋人。

秦老太太的视线掠过她,抿了抿唇,眉尖蹙起。

秦流西明明是秦家人,可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并不参与其中的局外人,无法掌控。

“秦家如今败了,你们的祖父,丈夫或是父亲兄弟,都在流放的路上,不知受着何等的煎熬,更不知是饿了渴了病了还是……”秦老太太眼眶湿润,却是倔强的把快要泌出来的眼泪擦去。

花厅里,已是嘤嘤的一阵哭声。

“抄家流放,并不是斩首,我们唯一庆幸的就是这一点圣上赐的‘慈悲’,只要运作得当,将来也总有接你们父辈兄长归来的一天。”秦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气,道:“在这前提,是咱们得把这家守好了,稳着了,在家的孩子更得把书读好了,万一他们在西北那边有个好歹,你们就是秦家以后的顶梁柱!”

“祖母,我一定会读好书。”二房的秦明亓握着拳头红着眼说话。

万姨娘推了一下身侧的小包子秦明淳,后者啊的一声,眨巴着黑黜黜的眼睛懵懵懂懂的跟着表明志:“我,我也会的。”

读书啊,读书太难了!

秦老太太看着这两个孙子,想到大房刚满了十二岁跟着流放的嫡长孙,以及二房的庶长子,眼泪滚了下来。

她的丈夫,三个嫡子,还有两个孙子,全部在流放路上,论痛楚,谁都不及她。

如今只能盼着老天爷垂怜,让他们平平安安的到达,哪怕在那边日子苦点,留得命在总是好的。

“抄家来得突然,家中财物也不能带走,只得这老宅遮头,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今时不同往日,秦家以后的日子,定是不能如从前了,粗茶淡饭是必然,也得脱下绫罗绸缎,学着穿粗布棉鞋……咳咳咳。”秦老太太咳了起来。

王氏抬起头,擦了一下微微猩红的眼角,道:“母亲,您别急,日子还长着呢,大家也是一时没想明白,没转过弯来,慢慢就会想明白了。”

不管是谁,从云霄掉下来,都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哪怕心性强硬如她,同样如此。

想到在流放路上唯一的儿子,王氏就感觉一阵锥心的痛,却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是秦家主母,不能弱。

“是这个理,都起来吧,吃了这饭,想不明白的再回去慢慢想。”秦老太太抬了抬手,让众人起身。

众人站了起来,各自坐下,端起碗筷,默默的用膳。

味如嚼蜡,却仍得咬牙下咽。

饭后,秦老太太让姨娘们和小辈回屋,只留下了王氏谢氏和秦梅娘说话,这个家以后该如何当,得理明白了。

秦流西见状抬腿要走,秦老太太叫住了她。

“西丫头,你也留下来听听。”

秦流西脚步一顿,重新坐了下来,端起了一杯茶。


秦流西生气了。

说实在的,她一个异魂,对秦家人其实没有多少情感,穿过来的时候,也是本体五岁时刚刚被送回到老宅寄养的时候,就自生自灭的生长了。

虽非她本愿,但占了本体的身,就和这秦家结了因果,她对这些人便是有因果牵连,但论亲厚重视,讲真,秦家人真不如待在她身边的岐黄和陈皮姐弟俩。

这会儿,秦老太太还不信她,阻止她救人,实在令秦流西恼火。

“老太太,您确定要拦着我?再拖下去,她就是一尸三命的结局了。”秦流西一脸冷漠地指着产床上的人。

“母亲,三弟妹快不行了。”秦梅娘带着哭音开了口。

众人大惊,回头一望。

只见顾氏面无血色,双目紧闭,胸口的起伏已经孱弱缓慢得瞧不见了。

这个样子,就是再请个大夫过来怕也是赶不及了。

秦老太太面若枯槁,踉跄的退了一步,老泪从眼角滑了下来。

“老太太,让大小姐施针吧,再拖真就赶不及了。”稳婆也是战战兢兢地开口,她虽然见惯了一尸两命的场面,但眼下是三条人命,真要没了,就是罪孽呀。

做稳婆的,自然也都只想看到母子平安,这样才对名声好。

王氏抿着唇,劝道:“母亲,也只能这样了。”

死马当活马医,只能听天由命。

秦老太太闭上眼,别过脸去,沉重地点了点头。

是福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看老天爷睁不睁眼了。

岐黄已是点燃了一支香,凝神定气,令人心神安定,又把秦流西早早准备好的符化在了温水里,来到床边。

秦流西见她们妥协,哼了一声,漠然地捻着金针,直接扎在了秦三太太的大穴。

两声惊呼传出。

秦流西转头,冷冷地瞪过去,吵死了。

秦老太太也是骇得脸色惨白,手抖个不停。

顾氏嘤的一声悠悠转醒,瞳孔缓缓聚焦,眼底却是一片绝望。

“喝了。”秦流西已从岐黄手中接过那杯符水送到她嘴边。

她的声音清冷,如同冷泉入了耳,顾氏下意识地张口,在众人愕然的瞪视下,把那杯水悉数喝下。

秦流西又取了另外几支金针,在她身上扎下,双侧至阴,合谷穴,三阴交,下针稳而快。

“争气点,三叔若能收到您母子平安的喜信,流放路上多少会被安慰到,可若是一尸三命,估计他也活不成了,妹妹要是年少失慈失怙,那得多凄苦?”

她的话,又毒又狠,却如同强心针一样打在顾氏的心上,使她逼出了眼泪,浑身像是充满了力气。

她不能死,她得活着,带着几个孩子一起。

“稳婆,来。”秦流西看一眼稳婆,自己则是一边捻着金针刺穴,一边念着不知名的咒语。

稳婆哎了一声,交代了顾氏几声,推着她的肚子。

这一幕落在秦老太太众人眼中,看秦流西的眼神如同看怪物,惊惧莫名。

眼前的这个姑娘,好像和别的姑娘不太一样。

天破晓,婴啼起。


顾氏的双生子洗三礼,被秦老太太要求所有人都得在场观礼,以表示重视。

事实上,能来观礼的,也只有自家人了,谁让这对双生子生不逢时呢。

秦流西是踩着点儿到的,进门的时候还打着哈欠,那闲散的样子,使得站在厢房里观礼的人都纷纷看过来,目露异色。

昨日这位大姐姐(大小姐)可是威风得很呢,看起来不好惹。

秦流西横扫了一圈,视线在众人身上掠过,好嘛,一水的粗布钗裙,也没见多不适,瞧瞧,人在困境时,困境会让你迅速适应现状的。

她的视线在万姨娘和她身边眨巴着桃花眼的小包子身上停了一瞬,眉梢轻动。

人靠衣装是没错,可有些人,生来就是绝色,哪怕粗布简朴,也难掩姿容绝色。

她那个生母就是如此,明明和大家一起穿着粗布钗裙,一头青丝甚至只用一条红头绳随意的绑着,少了那绝艳,却多了几分婉约纯净,依旧是美得动人。

美人赏心悦目,秦流西是承认的。

万姨娘触及女儿的目光,竟是骄傲地挺了挺胸,一副老娘天下最美的得意!

而和秦流西一母同胞的秦明淳也挺了挺小胸脯,目光纯净。

秦流西挪开视线。

秦明淳有些蔫巴,轻轻的拽着万姨娘的裙摆,有些小委屈。

其她几个小姑娘则是看着秦流西那穿戴,眼睛略红,都是差不了多少的同龄人,她的衣物,就不能匀她们一两套?

王氏扶着秦老太太进来,谢氏上前,一眼就看到了她头上用以挽发的如意簪,脸色顿时几变。

昨日母亲才给她一个荷包,今儿她头上就出现了一个玉簪,这王燕如,还说没私心,都中饱私囊了!

抄家时,大家怎么来的,谢氏心里清楚,就昨日,王氏还用布包挽发呢,今天就换了一根玉簪,不是买来的,天上掉下来的吗?

谢氏想也不想的就开口,语带诘问:“大嫂头上这玉簪倒是别致,从前倒没见过。”

唰唰唰。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王氏头上,目光闪烁。

哪来的?

新买的?

她们的呢?

王氏面不改色,道:“你倒有眼光,这是西儿孝敬给我这当母亲的!”

意思是,有本事让你女儿也孝敬一个?

她看向秦流西,眼神温软,也是奇怪,得了这簪子,听了秦流西的话,数日难眠的她昨夜倒是一夜安眠,以至于今晨脸色也好看许多。

秦流西的视线在她子女宫位置掠过,垂了眸,指尖搓揉了一下。

谢氏微微一怔,看了一眼秦流西,再看万姨娘,呵呵一笑:“那西丫头倒是有些厚此薄彼了,万姨娘都没有呢。”

秦流西看向万姨娘,后者回过神,莫名其妙地道:“我没有不是正常吗,夫人是妻我是妾,我还能跟她比?”

谢氏:“……”

忘了这是个傻的。

“都人齐了,开始吧。”秦老太太淡淡地说了一句。

丁嬷嬷便让菊儿和奶娘都抱了孩子进来,收生奶奶焚香摆仪式,很快就接过孩子开始唱吉祥词儿。

噗通。

秦老太太先丢了两个银壳子进去,收生奶奶喜滋滋的,吉祥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其余的大人,或多或少也丢了一些铜钱。

咚。

两锭小元宝放进了木盆,众人发愣,这有十两了吧,她这么有钱?

秦流西收回放元宝的手,在众人的红眼注视下走了出去。


妇人产子,半只脚塌进鬼门关,这可真不是虚话,秦流西听着产房传来的动静,阖了眼。

岐黄看了一眼沙漏,这折腾了一宿,天都快破晓了,血水一盆一盆的接出来,却不见一声婴啼,倒是里头的动静越来越小了。

“小姐,怕是……”

秦流西已经站了起来,还不等她挪脚步,里头就跌跌撞撞的冲出来一人,正是她那因秦家出事而被休回家的大姑母秦梅娘,眼皮底下一片乌青,脸色惨白。

“生,生不下来,大夫,大夫何在?”秦梅娘嘴唇都是血痂干皮,六神无主。

秦流西快步走了进去,稳婆看到她,像是看到了救星,急声道:“大小姐,这太太厥过去了。”

秦老太太身子摇摇欲坠的,再度咬了咬舌尖,看着秦流西道:“你一个姑娘家进来做什么,快快出去,请大夫过来给你三婶扎针。”

王氏也没想到秦流西一个姑娘家这么大胆,疲惫地道:“西儿,产房血污,听祖母的话,你先出去吧。”

秦流西忽略鼻尖萦绕的血腥味,走到了产床前,拿起顾氏的手腕一摸,又放下,看到她戴着的耳坠子,就摘了下来:“这是三婶的?给我做酬金了。”

众人见她把那耳坠子摘下揣进兜里了,不禁目瞪口呆。

秦老太太怒火蹭蹭的上升,指着她:“你,你这个!”

她大口大口地喘气,气得一副随时要跟着晕厥过去的迹象,她家的姑娘,哪个是这样不分场合的混账东西?

“西儿,快跟祖母道歉。”王氏看老太太气得不轻,虽意外秦流西的作派,此时却不好火上烧油,只对秦老太太道:“母亲,这孩子大概是吓傻了,您原谅则个!”

“大嫂,我瞧着不像吧,倒瞧着这眼皮子浅了。”谢氏幸灾乐祸地讥诮。

“二弟妹!”

秦流西嫌吵得慌,瞥了几人一眼,道:“都别嚷嚷了,除了稳婆,你们都在外等着吧,如果想看到三婶平安产子的话。”

众人一愣,这啥意思?

谢氏呵了一声,这会倒真是有点傻的样子了!

“岐黄,燃香,化符。”

“是。”

秦流西已经从箱子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排大大小小的金针,看众人杵着不动,不禁看过来:“还不出去?”

语气冷漠,一点都不把众人当长辈。

秦老太太沉声呵斥:“你要干什么?现在不是你胡闹的时候,赶紧出去,请大夫过来。”

“没有大夫。”

秦老太太一怔,什么?

“她想安然产子,只有我能帮她。”秦流西已经捻了一支金针。

秦老太太看着那支在烛火下金光闪闪的针,心头咯噔一下:“你,你这是想要给你三婶扎针?”

“西儿你会医术?”王氏她们也有几分不信,这没听说过啊。

“混账,你会什么医术,你这简直是胡闹!”秦老太太怒不可遏,拦着秦流西,一脸的不信。

这丫头才多大,一直都在老宅养着,何时学了医了?

这是要拿她三婶母子几个玩儿呢!

秦流西的耐心消失了,不信她?


有点丑!

秦流西:“……”

你倒是漂亮,能当饭吃?还不是抄家的命!

秦老太太咳了一声,不悦地扫了万姨娘一眼,这是寒暄的时候吗?

不懂事!

万姨娘立即怂了。

秦老太太这才道:“孩子们呢?”

谢氏忙道:“都由潘姨娘领着去安顿,母亲,三弟妹她?”

她看向躺在床上的顾氏,眼神有几分同情,平日里她是看不上顾氏那温吞息事宁人的模样,但现在同为女人,又是一同历难,她是有些替她担忧的。

“还未能生。”王氏先回了一句,又对秦老太太道:“母亲,您先下去洗漱,再喝碗姜汤,这里有我们就行。”

“太太和大姑奶奶都去吧,都淋了雨呢,我们都喝过了,这里由我们暂时守着就行。”万姨娘道。

秦老太太太走到小儿媳床前,见她呼痛,就道:“顾氏,你也别喊,省着点力气,得生两个呢。”

顾氏微微睁眼,泪水滚落下来,眼神有些茫然和恐慌:“母亲,我……”

秦老太太伸手捂了一下她的嘴:“别怕,还有我们呢。”她又看向秦流西:“让人准备着热水,盆剪刀被褥布匹什么的,可以的话,请个大夫过来坐坐。那姜汤再加些红糖,打两个鸡蛋,让你三婶补补力气。若有参片,也备着。”

她这是打最坏的打算,要是请不来稳婆,她们自个接生。

好在虽然耽搁了些时辰,但稳婆还是请来了。

一番检查过后,稳婆脸色有几分难看,放下盖着产妇的被子,便走向秦流西。

秦老太太刚想开口询问,却见稳婆已经向秦流西行了一礼,便愣了一下。

“大小姐,这位太太月份未足,却是见了红破了水,宫口也不见开,只怕要服催产药才行。而且,还得有些准备,还请大小姐示下。”

秦流西听了这话倒还没什么反应,可在场的女人,却是纷纷变了脸。

都是过来人,大部分都是当了娘的,哪里不明白女人产子如同闯鬼门关,而眼前这一关,刀剑铺路,但凡秦三太太有个不力,就是一尸三命的结局。

秦老太太想明白这一点,脚下发软,捏紧了手中佛珠,布着皱纹的脸越发的萎靡苍老了。

两个姨娘已经小声啜泣起来,秦老太太听着嫌晦气,沉声呵斥:“哭什么,出去。”

哭声戛然而止。

秦流西便道:“祖母,您看?”

秦老太太看了床上的小儿媳一眼,疲惫地道:“请大夫开了药方熬过来吧。”

秦流西点点头,看了岐黄一眼,两人走了出去。

“你去我那边小库房捡了药材,亲自熬上来。”秦流西轻声对岐黄说了几味药材。

岐黄没有半点异议,脚步飞快地走了下去。

秦流西隔着窗户看着屋内影影绰绰的人影,揉了揉眉尖,叹了一口气,拿了药箱来到一旁的厢房。

打开药箱,她从里面取了纸笔和暗红的朱砂,微微沉凝提气,提笔画符。

她下笔稳又快,锋锐的笔尖落在纸上,力度透纸,仿有金光闪过,金光一闪而过之后,纸上叫人看不懂的线条突然变得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