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其他类型 完结版小说真千金惨死重生,全家哭着求原谅by李卿落段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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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胖梨

    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卿落段容时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真千金惨死重生,全家哭着求原谅by李卿落段容时》,由网络作家“一颗胖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老夫人仿佛听错了。“你说什么——?”她都忍不住被李卿落这番天方夜谭般的想法给逗笑了。“你让我同你回李家?丫头,你可知我在这青松观,已经深居简出三十年?这尘世的纷扰,我都早已不再踏足!?”李卿落抬头望着她,“那祖母,您真的甘心吗?当年因为那邓氏略施了小计罢了,您就被儿子厌弃,被夫君冷待,被整个李家所负。”“您上战场拼搏厮杀,救夫杀敌得到的一切功名利禄,殊荣光耀,金银财宝,结果都给了旁人去坐拥享受。”“而您,因为一时脾性,因为不屑而厌烦了争抢,因为看透世俗和亲人血缘,甚至夫妻之情,所以甘愿自己离开,将自己委屈地划在这一方的小天地里,如此就凄冷的过完一生。可是,凭什么?”“本就该是您的,为何偏要让旁人占了去?”“您不要那也是您的。李家的...

章节试读




裴老夫人仿佛听错了。

“你说什么——?”

她都忍不住被李卿落这番天方夜谭般的想法给逗笑了。

“你让我同你回李家?丫头,你可知我在这青松观,已经深居简出三十年?这尘世的纷扰,我都早已不再踏足!?”

李卿落抬头望着她,“那祖母,您真的甘心吗?当年因为那邓氏略施了小计罢了,您就被儿子厌弃,被夫君冷待,被整个李家所负。”

“您上战场拼搏厮杀,救夫杀敌得到的一切功名利禄,殊荣光耀,金银财宝,结果都给了旁人去坐拥享受。”

“而您,因为一时脾性,因为不屑而厌烦了争抢,因为看透世俗和亲人血缘,甚至夫妻之情,所以甘愿自己离开,将自己委屈地划在这一方的小天地里,如此就凄冷的过完一生。可是,凭什么?”

“本就该是您的,为何偏要让旁人占了去?”

“您不要那也是您的。李家的光耀,李家的掌权,李家的一切,生杀大权,都该由您掌握。”

“就算祖母不要,可也由不得您不喜欢的人去占着享受,这样祖母心里就真的痛快吗?”

李卿落眼神真挚的望着裴老夫人。

裴老夫人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回看着李卿落。

李卿落知道自己越矩了,或许祖母此刻心里已经后悔极了将自己从山坳里寻回来,找了这么个对她人生指手画脚的东西。

但这也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

若是不能打动祖母,那她依然是被动局面,回到李家依然没有任何靠山,手中没权也没钱,做任何事都是被虐的份儿。

裴老夫人不说话,李卿落就继续说。

“祖母,孙女知道,是孙女越矩了。可孙女也实在无路可走,才会来惊扰祖母。孙女无依无靠,若是就此回去李家,定也是个不受待见之人。”

裴老夫人微微蹙眉,这才开口问道:“你是和你哥哥有了些误会,但怎敢还未见过你的亲生爹娘,就说出这种话来?”

李卿落落寞苦笑:“祖母,孙女虽然自幼在山中长大,未曾见过什么世面,但孙女心中也明白的很。听说,阿爹阿娘他们收养了刘家的亲生女儿。”

“虽然李家对外说当年生下的是一对双生女,而我因为体弱所以一直养在江南,如今不过是身子见好所以才回了京,但由此可见阿爹阿娘并未迁怒刘家甚至李卿珠半分,甚至还怕她受到流言之害,所以给了她一个体面的身世,成了李家真正的嫡长女。”

“我那嫡亲的兄长亦是如此,还未见过我的人,便已经像对逃奴一般的对待我。我还能有什么期盼?”

“他们如此如珠似玉地爱护李卿珠,我回去,同他们又怎能不生疏?”

“遇到不公之事,祖母觉得,他们会偏袒养在身边疼爱了十六年的女儿,还是我这个半路回来,同他们并无半分感情的女儿?”

“祖母,他们好似并不怎么看重血缘。不然,当年也不会如此待您。”

“于他们来说,只有得到他们真心的人,或许才能在李家立足吧。而他们的真心,又何其难得?岂是朝朝暮暮就能做到的。”

裴老夫人神情松动。

是啊。

她当年也未曾得到过儿子的真心,夫君的真心或许还得到过,可后来不仍是说丢就丢了吗?

这让她确确实实想到了自己当年的处境。

可她终究什么也没有再说,只让李卿落先下去,她要想一想此事。

李卿落出去后,裴老夫人叫来张嬷嬷。

“她对将军府的情形掌握的如此清楚,是你告诉她的?”

张嬷嬷:“老奴是与姑娘提过几句......老夫人,怎么了?姑娘是彻底吓住了吧?这大公子做的事儿,也确实不太像话......”

裴老夫人盯着自己跟了自己几十年的老奴,叹着气摇了摇头。

“你呀,还真个老憨货!这些年也是白活了。被那丫头骗成什么样子?”

什么憨厚老实,天真无辜,她看那丫头分明是精明的很!

不过,她到底也没有在自己面前再装下去,对自己坦明剖白的那些话,更像是投诚。

“嬷嬷,你说......我如今若是再回金陵将军府去,会如何?”

张嬷嬷惊愕的长圆了嘴巴。

裴老夫人见状却咧嘴一笑。

呵,有点意思。

第二日。

李卿落不知裴老夫人究竟会作何抉择,所以心中也有些焦躁起来。

耐心写了一个时辰的字后,她便又去菜园子转悠。

道士们今日在挖番薯。

李卿落过去帮忙,把一双手糊的沾满了泥巴。

道士们笑她,却又喜欢她如此不拘小节,毫不嫌弃脏活儿的样子。

不一会儿,李卿落就打开了话匣子,自然的将话引到了苍松后山的贵人身上。

凌风子瞪她:“嘘!我劝你呀,还是不要再打听这位贵人的好。不然,你小命不保。”

凌风子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卿落连忙抬起胳膊护住自己。

不管是张嬷嬷还是这些道士,对那苍松后山之人似乎都讳莫如深。

看来,还真不是自己能去打听的。

李卿落是个识趣的,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她如今不过是个小蝼蚁,所以知道危险的,便也不想再碰了。

她不再提,并提起手中的一串番薯笑道:“各位道长,想不想吃番薯宴?”

李卿落七岁那年被卖到山脚下村子里的一个员外家中,去厨房做了两年的打杂。

那算是她在乡下,过得最轻松的两年了。

后来员外家犯了事,有善心的老夫人趁官府上门前,便将他们这些奴仆都给放了,李卿落才又被刘家的‘阿爹’给拽了回去。

她厨艺上一直有些天赋,在那后厨看过不少做饭的法子,所以也知道怎么可以将番薯做的好吃。

不一会儿,她就在厨房里做了好几样番薯菜出来。

炸番薯,烤番薯,煮糖水番薯,蒸番薯泥,拔丝番薯,番薯炒腊肉,番薯煮汤......

一道道菜,让凌风子等人目瞪口呆。

李卿落各自取了一点,亲自送到了翠竹院去,其他的就都留给道士们了。

这天晚上,苍松后山的小院,也得到了好几碟子新鲜的菜式。

送菜的道士将篮子递进院内,本不该乱瞧的,却不小心瞥到地上一滩滩的红色,还有一具具已经凉透的尸体。




李卿落住的是普通厢房。

虽然也不会有外人随便闯入,但若是闹起什么动静来,她只要大喊几声,很快那些道士们就都能听见。

不一会儿,这厢房里里外外就都围满了小道士。

将军府的下人们见到这阵仗,刚刚还一个个气势汹汹的,这会儿也都噤若寒蝉般的站在原地,面面相觑的没了动静。

“各位善人,来我青松观大动干戈的绑人,这是将吾等道士和青松观,都视作无物了吗?”

一个年龄稍长,留着长长胡须的道士穿过人群,来到前方。

他是这群小道士的师叔凌风子,也是李卿落近来锄地种菜的道友。

看到被绑着的结结实实,还被封了嘴的李卿落,凌风子微微皱眉。

实在太过分了!

这哪里是请人?

分明是绑架!

凌风子眼中瞬间充满凌厉,他看向这群凶悍的下人,一个婆子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

“这、这位道长,我、我等奉了家主之令,是来带迟迟未归的二姑娘回家去的。若是打搅了,还、还请见谅。我、我们这就走,马上还各位道长一个清净!”

婆子挥手就要带人离开,可人还没架起来,一旁的翠儿却扑向了李卿落,然后死死抱住她的腿哭喊道:“没有!她说谎!各位道长,求你们救救我家姑娘吧。他们上来就绑人,根本就不是请人的样子,而且也没有拿出将军府的腰牌,姑娘若是就这么被带走,定是凶多吉少呀!”

李卿落意外的看向翠儿。

她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个丫鬟竟然跑会出来护着自己。

她是曲氏身边的人,所以即便是重生了,自己开始就没想过要将她拉拢什么的。

而且,上青松观的这些日子,自己虽然每日都忙忙碌碌的充实着生活,也没有怎么管翠儿,可到底心底也是防着她一线。

却没想,此时此刻,她竟然会护着自己这半个主子。

不过,即便翠儿不跳出来,李卿落也不担心自己真的会被这些人带走。

她这几日除了和这些道士做道友之外,相信祖母也在暗中观察自己。

以祖母的脾性,还给了自己字帖的行为,必然不会坐视不理,不管此事。

所以祖母那边应该也快来了。

果不然,凌风子不肯让开,李卿落又被翠儿死死抱住,局面一时僵住。

然而就在此时,张嬷嬷带着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

“干什么!?大胆,竟敢如此对待将军府的嫡女!找打!来人,把他们几个以下犯上的东西,都给我绑起来!”

“各位道友,烦请帮个忙!”

张嬷嬷大手一挥,身后的几个粗使婆子立即都拿着棍子上前来,道士们也得了张嬷嬷的‘邀请’,这还哪里客气?

全部涌了上去,几下就把将军府的下人都给死死按在了地上,包括之前给李卿落赶车的那个小厮,都被捆了个严实。

李卿落也被迅速松了绑,张嬷嬷关切的将她看了一遍,“姑娘,你没事吧?”

李卿落:“谢谢张嬷嬷,幸亏大家来得及时,我没事。”

李卿落虽然有些狼狈,神情隐隐有些被惊吓得样子,但也还算镇定。

她对张嬷嬷和一众道士欠了欠身,真切的说了声:“谢谢各位嬷嬷还有道长们的相助了。”

“他们说是将军府来的,可我还未见过祖母,也不敢贸然相信他们,所以才发生了这场混乱。还请嬷嬷帮我主持公道。”

一旁将军府的嬷嬷却不服的叫嚷了起来。

“我们是将军府的人,是奉了家主的命令前来行事的,你们最好是赶紧将我们放开!不然等我们回禀了主子,必然拿你们几个还有这青松观问事!”

张嬷嬷给一旁的婆子使了一个眼色,那婆子立即上前就给了那嬷嬷一个大嘴巴子。

“闭嘴!蠢货玩意儿,你行事,行的什么事!?”

“翠儿说了,可没有瞧见你们拿出什么腰牌,你们上来也没有请人,更没有去向老夫人请安,还把姑娘五花大绑的!不是狂徒绑匪是什么?”

凌风子也紧跟着过去冷笑着操手道:“哟,好大的官威呀。将军府的几个奴才而已,就要拿我青松观问事?呵呵,我青松观这些年是被裴老夫人养着的,可不关你们将军府半个铜钱的干系,你们想拿我们问事,你们有这个资格吗?”

“今日便是李大将军亲自来了,也没得这个理!”

李卿落心中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

这凌风子还有青松观,倒是很有觉悟阿。

把祖母捧得高高的,难怪这些年可以和平相处,祖母愿意在这里呆着,确实轻松自在。

张嬷嬷也气着了。

直接让人先将这些刁奴都给各打十个大板子。

将军府此行来了八个家丁和婆子,本以为就带一个女娘走,能有多费劲?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那万年坐视不理不管事的老夫人这次不仅出面了,这些道士还敢横插一脚。

不一会儿,几个奴才就被打得哎哟连天的各种痛呼求饶了。

道士们皆以退了下去,四下没有旁人,张嬷嬷问李卿落:“姑娘,老夫人让老奴问您,既然此事事关于您,那您想如何处理此事?”

李卿落:“嬷嬷,我想报官。”

张嬷嬷以为她不明白大宅人家的弯弯绕绕,低声提醒:“报官?姑娘可要想好。我瞧他们虽然行事狂莽,但应当真是将军府的人。你若是报了官,往后回到家中......”

李卿落蹙着眉:“若他们真是将军府的人,阿爹阿娘真会如此待我?上来也不问我意愿,直接绑人。我究竟是逃奴,还是李家的女儿?若真是这般,那个家我便是回了,又岂能真有好日子过?便是不回也罢了!”




“我冷......我真的好冷......求求你们,给我一床被子吧......只要一床被子......”

被雪照的透亮的夜,马厩旁的小破屋内,李卿落比雪还白的脸,透过宽大的缝隙露了出来。

她一张脸削尖瘦小,干瘪脱相,双目透出微弱的光亮,哀求的望着外面的奴仆,伸手想要救命。

“呸!什么下贱胚子?就凭你,也有资格想用棉被御寒?”

老仆抬脚狠狠将李卿落的手踹向一旁,痛的李卿落一声惨叫。

后面几个来看热闹的,被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

“快瞧她,便是咱们将军府真正的血脉又如何?血脉又怎能比上十六年,真正的朝夕相处,深切真情呢?”

“哎,就是可惜了咱们的大姑娘......在这贱人当初回府的第一天,竟然......竟然留下一封绝情书就......就离开了人世。”

“还是以自焚的方式,她得多害怕,才能做出这种伤害自己,又让咱们全府都无比揪心的狠心事来。”

提起往事,几个仆人都伤心的落泪了一场。

许是越想越气,一个老仆捡起一旁的棍子,又从缝隙里伸进小破屋里,想要再教训李卿落一场。

旁人拉住她:“她到底,如今也是将军府的二姑娘,别真的叫你弄死了。”

“呵,弄死就弄死,还能咋的?难道你以为,如今夫人老爷,还有大公子都会再怜悯她吗?她早就该死了,在大姑娘死的那一日,她就该去陪葬!可怜咱们的大姑娘呀......”

“是呀。自从大姑娘没了后,夫人神情恍惚,老爷也时常叹气。大公子更是变得喜怒无常......这一切,不都是这场真假千金给闹得?”

可到底,那仆人的棍子也没有乱捅下去,但他们却又将臭烘烘的马粪丢了进去,胡乱砸了李卿落一身。

接着,这才众散离去,全然并未理睬李卿落费了好大的阵仗才将人唤来的初衷。

而她,原本也只是想要一场棉被,抵御这屋内的寒冷罢了......

屋外的雪,还在悉悉簌簌的飞落。

马儿‘呼哧’的声音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李卿落静静的躺在冰凉的木板上,只能费力的扯了一些稻草,敷衍的盖到自己身上。

两日前,只因为她失手不小心打碎了李卿珠生前留下的一个茶杯,就被自己的亲哥哥李恪川给一巴掌扇在了地上。

接着,他借着要好好教她规矩,长记性的由头,便让人将她关到了这臭气熏天,马厩旁的小破屋内。

昨儿晚上,这场寒冬的第一场大雪,悄然来临。

她冷的实在受不了,这才想要一床棉被。

可是,这些仆人也因着李卿珠的原因对她恨极,借着由头,欺辱她至此。

李卿落觉得,自己的人生不过是一场笑话。

早知今日,她当初,就不该回到李家。

可明明,她才是李家真正的血脉......明明,她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哥哥的亲妹妹啊。

但在他们的心里眼里,全然都只有李卿珠这一个女儿和妹妹。

十六年前,接生的稳婆悄然将她的孙女与自己调换了身份,然后抱着她回到了山野里,像对待猪狗一般的将她养到四五岁。

从此,李卿落为奴为仆,连饭都吃不饱,连觉都未曾睡过一个整的,日日夜夜的伺候着他们一家。

直到李家的人,突然寻了过来。

她的真实身份被揭露,她竟然是被调换了身份的千金大姑娘!

李卿落在迷茫中寻到一丝欢喜,在满心的期盼中被接回了金陵城。

就连李家并未追究稳婆一家当初的行为,也并未深想。

可是,在刚刚见到李府门口站着的爹娘,她还未真正靠近时,就听府内传来着急慌张的大喊声:“不好了!!大姑娘自焚了——大姑娘自焚了!!”

李卿珠留下一封绝笔书信,说因为身份揭晓的缘故,她深知自己罪孽深重,自知欠了李府真正血脉太多,她本该腾开地方让一切回归原位,可又舍不得爹娘和哥哥的亲缘深情,怕他们不再爱她,所以宁愿死在这一刻......

李卿珠自焚身亡,连带着李府十数间房屋都被烧毁。

李卿落才刚刚回来,她茫然的望着烧焦的废墟和那具尸首,还不明白,为何会这般。

还不等她再多的反应,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李恪川便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李卿落霎时满嘴的血腥。

“都是因为你!!如果你不回来,珠儿就不会想不开,就不会死!!死的为什么不是你!!!?”

爹娘虽然将李恪川拉开,但是看向她的目光,也含着复杂和犹豫,甚至痛楚难熬。

李卿落这才明白,他们是后悔了......

后悔将她,寻了回来吧?

从那日过后,李卿落便在为李卿珠的死而赎罪。

所有人,都将李卿珠的死,推到了她的头上。

阿娘将她安顿在一个最偏远逼仄的小屋子里,那里夏天很热,冬天很冷。

府中的仆人,都给尽了她冷眼,暗地里骂她是扫把星,灾星,毒妇。

爹从不多看她一眼。

娘便是偶尔看见她,也是皱紧眉头,口中念着:“珠儿......我可怜的珠儿啊......是阿娘对不住你!阿娘想你,想的心肝都疼......”

李卿落竭尽所能的去讨好他们所有人。

无论刮风下雨,她都会去给阿娘请安,亲手给阿娘做膳食,给阿娘捶腿捏肩。

可是阿娘并不想多瞧见她,只让她没事不要出现在跟前。

而她做的饭,阿娘让仆人倒去喂了狗,发现李卿落的亲近讨好后,甚至会拉下脸骂她:“你做这些有什么用?反正无论如何,也换不回我的珠儿了......”

阿娘日日哭,患了眼疾。

大夫说需要血亲割肉为引,以血入药,李卿落二话不说也拿起了刀子。

可是后来,她亲耳听见,李恪川说:“那些药,都倒了喂狗去!真是臭的让人作呕!”

小厮劝李恪川:“可是大公子,没有这些药,夫人的眼疾......”

李恪川冷笑:“就她是个蠢货!这不过是我让大夫故意哄骗她的话,她也信?什么眼疾,需要这些没用的东西!”

李卿落听见这些话,浑身冰冷发颤。

她还未离开,就被李恪川发现了踪迹。

她哭着问李恪川:“阿兄为何非要如此对我!?我也是你的妹妹呀——”

李恪川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猩红着双目,似乎真恨不得能将她活活扼死在手中。

他发了疯似的吼她:“闭嘴!我不许你唤我阿兄!我的妹妹,只有一个李卿珠,无论生死,此生此世!”

“而你,低贱如泥,这一生都不配!”

“阿爹阿娘亦是如此。我们宁愿你从未出现过,这样珠儿就不会死了!”

“为何没有将错就错?为何偏要将你寻回?”

“来人。李卿落出言无状,品行不端,将她带去祠堂罚跪,没有我的准许,不许她起身,更不许她出来!”

李卿落被捂着嘴拖了下去,关在祠堂三天三夜。

她滴水未进,粒米未粘。

而她只要从蒲团上歪了身子,就有一根棍子狠狠抽在她的身上。

直到她彻底昏厥,被抽打的都没了声响,才被扔回了自己漆黑潮湿的小屋中。

李卿落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一场醒来高热,却并无大夫替她看诊的日子。

却不想,

忠毅侯府家的三公子,刚刚登科的探花郎,庄魏来了。

他本是李卿落还在阿娘腹中时,便被庄家老太太亲手指下的未婚夫婿,后来自然是和李卿珠自幼一起长大。

他们二人青梅竹马,郎情妾意,早已彼此情根深种。

然而李卿落的归来,这桩婚事也不得不归了位......

李卿珠又身死。

庄魏同李家人一般恨她。

却又施手救了她。

李卿落不明白他的举动,庄魏却冷冷的告诉她:“你放心罢了。就是终身不娶,我也不会娶你!珠儿的血债,我自会慢慢向你讨回,这般就死了岂不便宜了你!?”

真是可笑荒谬阿......

她这一生,活着,便真真是个错误。

生是为了换得李卿珠来到李家。

而死,也该换得李家所有人,心中一片安宁吧。

可她,究竟有什么错?

就因为,她渴望从未得到过的那一份亲情?

因为李卿珠的死,她也心怀了一分惭愧而竭尽所能的讨好她的血亲,想要安慰他们,便任由他们践踏侮辱吗?

可她原本才是他们的女儿,妹妹,还有未婚妻啊......

她什么害人之事也未曾真的做过。

是他们将她寻回。

只因为李卿落死了,她便是千古罪人吗?

屋外的雪,仍在‘簌簌’的落着。

李卿落逐渐咽了气。

她看着自己被冻得发僵的尸体,意识到,她的灵魂出了窍。

她飘出了屋子,飘到后院,再来到灯火通明的前院。

不知李家发生了什么喜事,到处都是笑声,欢呼和热闹。

自李卿落回来后,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奇景。

她不由自主的靠近,却看到一娇俏如花的女子,正站在人群正中,依偎在阿娘的怀中撒着娇,口口声的喊着:“阿娘,我好想你们阿!”

“还有阿爹,阿兄!”

“对了,妹妹呢?我还未曾见过她呢,她在何处,快让她一起来,让我与她说说这场误会吧!”

这、这是李卿珠!?

她竟然没死?




道士吓的胆子都险些破了,放下东西撒腿就跑。

果然,师兄诚不欺他,来此送菜有丧命之险呐!

勿听勿视勿言,才能保住项上人头!

然而,他那慌张害怕的样子,早就叫院内的人都看透了。

侍卫破风小声问院中那唯一一身白衣,而白衣上早已洒了点点血迹的男子:“王爷,可要杀了这个小道士?”

瞧见不该瞧见的,也算他今日倒霉。

白衣男子身高腿长,一头微微卷曲如瀑般的墨发全部披散着,面容本就俊美异常,眉心的一点小红痣,让其看起来就像是画卷上的神佛一般圣洁,让人不敢心生邪念。

本该拥有慈悲心肠的一副长相。

但偏偏他此刻,手持一把长剑,剑上滴着鲜血,而其浑身,更是早已染尽了尘世的罪孽。

此人正是当今大梁皇帝第五子,肃王,段容时。

虽是堂堂亲王,亦领了大理寺卿之职。

平日里便以行事作风阴狠毒辣,偏激残忍的风格,而令金陵城人人对之闻风丧胆,畏惧不已。

朝中大多官员对其,也是敬而远之。

段容时脱掉身上宽松的大氅,然后亲自擦了剑身的血迹。

将名贵的布料丢在地上后,才漫不经心道:“勿要再节外生枝。你亲去交代青阳子一声,便说今晚我们在苍松后山小院办了个案子罢了。”

破风:“是。”

院中还有个没死透的,段容时则吩咐追雨过去将那人的手脚筋皆给挑断。

然后,将之又吊挂在门外的大松树下。

“别让他死了。胆敢刺杀我,那便让他们的主子瞧瞧,这些人的下场。”

追雨:“是!”

屋外连声惨叫,屋内男人已经洗手换了干净的衣裳,并净了浑身沾惹的血气。

饭菜已经试过毒并摆上桌,段容时坐下拿起筷子,却在看到一桌子红薯菜式后紧紧皱眉。

“这青松观是要关门了?”

据他所知,那翠竹院的裴老太太,可是给这青松观拿了三十年的银子。

三十年来,这道观由一个岌岌无名的小道观,如今变成金陵城外最大的一家,敢说只吃得起番薯了?

段容时本来一口也不想吃,可破风提了一句:“定是今晚的番薯做的异常美味特殊,不然那些道士也不敢如此糊弄王爷您今日的晚膳。王爷可要尝一口?”

段容时这才勉为其难的夹了一筷子。

吞入腹中后,段容时难得一笑。

“这道观,是换了个厉害的厨娘了?去打听打听,怎么回事。”

破风:“是!”

不多时,破风回来禀道:“王爷,今日的地瓜菜式,皆是二品骠骑大将军李朝靖之女所做。”

段容时吃的并不多。

但几乎每个盘子里都动了动。

这也很是难得了。

破风暗暗记在心中。

段容时对李家之事,并不怎么感兴趣。

只觉得今日山下吵闹至极,听闻也是此女子惹来的麻烦。

不过,他到底看在裴老夫人的面子上,所以也并未计较什么。

李卿落又等了一日,祖母仍是没有回话。

她心中虽然有些失意,但却也知道,事不勉强。

她已竭尽所能的去打动祖母了,若仍不能改变祖母的心意,也只能尊重她老人家的心意。

既然如此,她便是孤身一人回去,与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又有何妨?

李卿落收拾了包裹,正准备明日就辞行下山,却突然听翠儿来报,说李家又来人了。

这一次,竟是李恪川亲自来的。

“姑娘太好了!大公子定是觉得上次的事亏欠委屈了您,所以就亲自登山来接您回家去的!”

他李恪川?

上一世他因为李卿珠恨透了自己,觉得是自己占了李卿珠的生机和李家女儿的位置。

所以,在李卿落不过失手打碎一只李卿珠曾用过的茶杯,他就将自己关到了马厩旁的破屋里。

继而,害得李卿落在大雪日被活活冻死。

这种狠心绝情的兄长,李卿落可不会觉得他会好心的亲自来接她。

所以,他的到来也绝不会有什么好事。

李卿落刚踏步走出房间,就对上李恪川阴冷的目光。

他骑着高大的白马,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亲生妹妹。

看到李卿落一身落魄穷酸,且皮肤黝黑模样算不得漂亮的样子,李恪川的眸底很明显的挂上了厌恶嫌弃,还有嘲讽之意。

“你就是那刘草儿?”

李卿落此时还未回到李家,所以李家还没有重新给她一个李姓的名字,如今她还是被拐到山坳里的刘草儿。

李卿落没说话,只是静静且同样冰冷的盯着李恪川。

李恪川对她同样打量的目光,很是不喜。

她有什么资格,敢这样平视自己!?

翠儿在身后激动的提醒李卿落:“姑娘,这便是大公子了,是姑娘您嫡亲的阿兄啊。”

她当然知道。

这是她那嫡亲血脉,一母同胞的亲生哥哥。

也是她恨到骨子里的人。

面对仇人,李卿落这一世只想将他龌龊的畜生样子,深深刻进自己的心里。

如此,才能一日不忘上一世的耻辱和痛苦。

李卿落只敷衍的欠了欠身,装作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草儿见过阿兄。”

李恪川紧锁眉头,厌恶之色毫不掩饰:“我不是你的阿兄。我可没有你这样丑陋又粗俗的妹妹。你记住,我的妹妹,只有李卿珠!”

李卿落:“是,大公子。”

正合她意。

李恪川:“......”

她究竟是蠢钝愚笨,还是欲擒故纵的装模作样?

想以她毫不在意的样子,让他觉得,她尚有几分骨气吗?

如此卑劣龌龊的心思,还真是自以为是的蠢笨!

李恪川对她的厌恶之情,更是加深。

“你当真是好大的面子!家中仆人来请,不仅被你打了一顿,还被送到官府。让我在爹娘跟前,丢了好大的脸!如此,终于让我堂堂少将军亲自来此请你回家,可算是如了你的意了?”

李卿落睁着微颤的眸,好似受了极大的打击:“上次当真是大公子的人......?原来大公子所谓的‘请’,便是五花大绑了?”

李恪川冷笑:“不然,你以为,你配得上什么八抬软轿?”

李恪川转而又突然愤怒起来:“刘草儿,你明明早已到了金陵城外,却迟迟不肯归家,让爹娘在家中苦苦等你!珠儿也因为你的这番举动,心中苦恼愧疚,整日茶饭不思,寝食难安。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如此,也终于闹够了吧!”

“今日,我亲自来带你这狠毒心肠的不孝之女回家,你总不能再说是什么绑匪!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




李卿珠竟然没死?

那自己遭受的这一切荒唐,又究竟算了?

李恪川一声冷笑:“误会?什么误会!?我的好妹妹,若不是允王殿下出手救了你,你这几月又在养伤,我们哪还能同你重逢?本就是她的错!若不是她回来的太突然,你当初也不会......”

“好了!闭嘴!”

李家的家主,威武大将军这时候终于喝止了自己的长子。

他蹙眉道:“事情既然已经过去,珠儿回来亦是天大的好事,过去的一切,咱们都不必再提了。去。让人去将落儿寻来,说她长姐要见她。”

李家要继续认李卿珠为嫡长女。

既然她还好端端的活着,李卿落的罪孽自然少了一大截。

很快,有人回来匆匆回话:“不、不好了!二姑娘,她......她没了。”

“什么没了?”正搂着失而复得心肝的李夫人,微微蹙眉问话。

“回夫人。刚刚咱们的人去瞧,二姑娘她、她已经没、没有气儿了。”

仆妇狠狠低下了头去,心中却骂道:真是晦气!什么时候不死,偏死在这时候!

李夫人一脸恍惚怔忡,还未有更多的情绪反应,李恪川又是冷冷一笑。

“怎么,她也玩起了自杀的戏码了?别以为她能同珠儿这般,能够引起我们的主意和心疼!她还不够格!她定是听到珠儿回来了,在那里东施效颦,想引我们都过去瞧呢!”

“阿爹阿娘,别管她了!”

“既然要装死,来人——去,给她裹个草席,丢出去喂狗!”

其余人顿时也察觉反应过来。

李夫人深深吸了口气:“她当真是演给我们瞧得?”

“如果是这样,那也太过分了!”

李夫人和将军顿时都寒着一张脸,“真是骄纵了她了,竟然做起这种把戏来!”

李卿珠还一脸惭愧,“阿爹阿娘,都是女儿没有做好这个阿姐。你们可别怪女儿了,女儿当初是真的想死的......呜呜呜......”

李卿珠一委屈,大家立即都涌了上去,安抚她。

“好珠儿,我们可不是说你。你别再如此吓唬我们便是了!”

面对李卿珠,李恪川全然换了一张脸,温润亲和得终于有了一个哥哥的样子。

就在这时,庄魏也欣喜若狂的登了门......

整个李家都在李卿珠归来的狂喜之中,众人渐渐将李卿落彻底的抛掷脑后。

而被派去给李卿落收拾的小厮,此刻正一脸愤怒发泄似的踹着李卿落已经僵硬的尸身。

“人人都在前院沾着大姑娘回来的喜气儿,偏派我来给你收尸!真他娘的晦气!”

席子一裹,李卿落被拖进了茫茫雪地之中。

李卿落的魂魄望着漫天的雪,听着人间的欢声笑语,她血红的双眸瞪着那一张张脸,心中充满了恨意和不甘!

她李卿珠是他们的心肝明珠,而她李卿落就是草屡,本就不配活着是吗?

凭什么!?

就因她李卿珠的一场戏耍,自己吃尽苦头,受尽磨难。

自己已经死了,却仍得不到他们一眼平视相待!

她本该好好活着,却非要去期盼那一场场的空。

一股风雪卷来,李卿落的魂魄,随风而散。

再睁眼,她竟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醒来。

李卿落茫然地看着这一切,直到对上两双眼睛,才猛地惊醒。

张嬷嬷和翠儿!?

李卿落再看自己身上装束,并暗中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清晰且真实的疼痛传来,李卿落震惊的意识到,她、她莫不是,回到从前了!?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张嬷嬷察觉到李卿落神色间的几分异常,关心问道。

李卿落却盯着她们二人,面色未改,但心中却如惊涛骇浪般翻涌不止。

她李卿落重生了!

她回到了还未踏进李家之前的日子!

李卿珠这时还未自焚,李家人也都还未恨她恨到骨子里,她也还没有回到李家。

而她这一世,绝不会让自己再那般窝囊凄惨的死去!

至于亲情血缘什么的......这一世,都见鬼去吧!

她再也不想要这些无用飘渺虚妄的东西。

上一世,她李卿落本就不欠任何人。

是李家欠她,是李卿珠,还有李卿珠那山坳里如恶鬼豺狼的一家子欠她李卿落的!

这一世,她要让所有亏欠她的人,把该还的债,都还回来!

在张嬷嬷和翠儿不解的眼神中,李卿珠渐渐收了笑,拭了泪。

她盯着二人打量,心中也同样翻涌着。

张嬷嬷是李家老夫人,也就是李卿落嫡亲祖母身边的人,翠儿则是阿娘身边的婢女。

当初,还是老夫人调查出李卿落的身世,所以派了张嬷嬷回府去告知所有人真相。

将军府自然是一片大乱。

但是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也由不得他们不硬着头皮相信。

虽然大家都伤心不已,但是老夫人的意思是,不能让将军府的血脉流落在外,所以就派张嬷嬷回府来协助处理此事。

李卿落的亲娘,也就是将军夫人曲氏派了自己一个三等婢女翠儿跟张嬷嬷走一趟,李家还派了一个小管事和车夫,几个人便去了一趟山坳坳里,将李卿落给找了回来。

上一世,张嬷嬷和翠儿一路上对李卿落都很客气,也很友善。

不过回到李家后,因为李卿珠的死,所以李卿落很快就被李家所有人都给拿捏,她也就没有及时关注,这二人后续去了何处。

张嬷嬷应该是回道观去了。

李卿落也是在李家好长一段时间才知道,她的嫡亲祖母如今是在道观修养清净,一般并不轻易回府。

至于翠儿,自己后来在府中找了好几回,也没有找到过她的踪迹。

如今看到她们,李卿落心中微叹:谁能想到,她们二人竟是和李家所有相关的人之中,唯二对自己尚且和善的了。

不过她重生的,到还是时候。

只要还未进李家大门,那她就还有时间和机会部署,来应对李卿珠的自焚和假死。

“嬷嬷,不知我们行至何处了?”

李卿落掀开车帘一条缝隙,看向马车外的天地。

她深吸了一口气,果然,还是这样自由自在的才像个人一般活着。

上一世她活得不人不鬼的,后来的惨死,自己的软弱可欺也自是可恨。

从前的她,还真是傻透了。

期盼那些本就没有的东西......这一世,再不会了。

李卿落放下车帘,眸中流过深沉幽暗。

张嬷嬷:“咱们现在离金陵城,虽也不过只有五六十里地了。但今儿个天色也不早了,要想在宵禁前赶着进城怕也是不能了。”

“刚刚老奴与管事的也商议了一下,咱们今晚还是先寻个客栈落脚,等姑娘你明日一早也能梳洗一下,再进城回府如何?”

李卿落抬头,对上张嬷嬷打量的目光。

她突然意识到,张嬷嬷这是在试探自己!

上一世,自己着急想要见到亲爹亲娘还有哥哥,所以回绝了嬷嬷的这个提议,并且让驾车的小厮尽快赶路能进城去。

可事实果真如张嬷嬷所说,他们没能进城。

所以,他们几个最后不得不在城门外的荒野,将就着马车里外歇了一夜。

张嬷嬷上了年纪,一路颠簸本就满身不适,后来将她送到李家,见她如此愚钝不开窍,自然是立即就拍手走人了。

现在想来......上一世的自己,真是被一叶障目,连这个机会都没有抓住!

李卿落摇摇头,不过却并非像上一世那般否决张嬷嬷的提议,而是说道:“嬷嬷,不急。不知此地,离青松观还有多远?”

李卿落的嫡亲祖母就在青松观清养!

上一世,她没有抓住这个机会,这一世,整个李家她唯一能靠住的人,怕也只有这个嫡亲的祖母了!

而且,张嬷嬷一路都在观察试探自己,怕也是得了老夫人的令,想看自己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品。

虽然前世的自己刚从山坳里出来,表现得很糟糕,但是身上至少也有淳朴老实的这个印象。

所以,这一世她开始,何不以这个特质先去靠近老夫人呢?

在整个李家她李卿落都孤立无援。

没有靠山,那她就拉个靠山回去!

心中有了这个想法后,李卿落脸上露出真切的样子。

“嬷嬷,我想在回家之前,先去拜见祖母,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