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女频言情 反派女配天天都想跑司徒淮青青小说
反派女配天天都想跑司徒淮青青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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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一逐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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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望着缓步走进雅间的锦袍男人。
我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就算当年在皇宫表演当着圣上面摔倒时,都没有这么惊惧过。
我不愿相信自己的双眼。
陆飞白的师父,怎么会是司徒淮?!
话本里司徒淮可没有徒弟啊!
我本能地想逃,起身时狼狈地打翻了面前的青瓷茶盏。
正向司徒淮行礼的陆飞白察觉异常。
转头看我:“阿青?”
我从他困惑的眼神里看到面容平平的自己。
这才想起来,为了躲避司徒淮,我一直用着易容术,只在夜里动情难抑的时候,露出过真容。
陆飞白问起,我都用“容貌倾城,怕祸害他人”这种荒唐说辞搪塞过去。
这傻小子还当真了,没少夸我这张假脸是天下少有的绝色。
司徒淮的目光缓缓向我扫来。
我磕磕巴巴地解释:
“在、在下不知陆大人的师父是当朝禁军统领,一时失态,还望恕罪。”
陆飞白疑惑:“你以前见过我师父?”
不等我回答,他又自顾自地笑道:
“也是,师父这些年常去清音阁请教音律,你应该见过的。”
司徒淮原本已将视线移开。
听到“清音阁”三个字,他又重新看过来,声音低沉:
“你是清音阁的人?”
“是......回大人,小女子是清音阁的歌姬。”
我低下头,努力装出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该死,五年前我可从来不用对任何人这般低声下气!
司徒淮沉默片刻:“你可认识黎青青?”
我身子一僵。
忍不住抬眼看了他一眼。
不会吧!
都过去五年了,司徒淮。
你竟还想着杀我!


这一躲就是整整五年。
还好我在清音阁学得一手绝活,易容术和轻功都是一绝。
虽然不敢回京城,但总能在各地青楼戏班间周旋,装扮成不同的角色谋生。
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这日我又偷溜到一座城郡里下馆子,却听到隔壁雅座有几个公子在高声议论。
他们在说京城的大喜事,丞相之女苏婉清与禁军统领司徒淮的婚事。
我这才恍然,原来故事已经接近尾声。
既然司徒淮要迎娶苏婉清,那我也不必再躲。
想当年,我黎青青可是京城第一清音阁的头牌,风光无限。
就因为睡了个不该睡的男人。
被迫在江湖躲藏了五年!
造孽啊!
待今晚拿了工钱我就回清音阁!
让姐妹帮我物色十个不,二十个俊俏公子寻欢作乐!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却发现今日这酒格外苦涩。
肯定是这饭店的老板在酒里掺水,下次不来了!
扔下银钱,我提着酒壶离开。
刚到后巷,正要施展轻功离开,一道矫健身影却先一步拦在我面前。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我手里的酒壶。
“好啊,阿青,你又背着我喝酒!”
我无奈:“都说多少次了,叫姐姐。”
陆飞白是我在金陵城救下的。
那会儿他带着一队禁军来缉拿逃犯,不慎中了埋伏。
我路见不平,顺手用暗器放倒了围攻他的歹人。
谁知从那以后就被他缠上了。
“阿青!”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我扶额叹气。
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
我好歹是清音阁出来的,这点男人心思还能看不透?
但是......
等等。
我这不是要重出江湖了吗,装什么正人君子?
抬头仔细端详了他一番,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少年,比当年的司徒淮也毫不逊色。
......啧,怎么今日总能想起他!
“飞白。”
我晃了晃从他手里夺回的酒壶,眼波流转: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我轻手轻脚地试图从他臂弯中抽身。
司徒淮却醒了,漆黑的眸子映照出我惊慌失措的面容。
他眉头微蹙:
“青青......”
我掏出绣帕朝他面前轻轻一扬。
清音阁秘传的醉心散,连太医都难解。
司徒淮显然是没设防,头一次中了我的套。
他拼命想保持清醒:
“青青,你这是要去......”
老天爷,他果真是要杀我!
不然问我行踪做什么!
我赶紧又掏出一帕子,趁他还想说话,对着他的唇覆了上去。
为了药效,当然要近距离给药。
终于,司徒淮再次昏睡过去。
我抱起衣裳就跑。
一边跑一边给姐妹们飞鸽传书,告诉她们我要避避风头,没个三两年回不来,让她们对外宣承我死了。
这绝对是我这辈子最亏的一步棋。
因为两个月后,我在一家偏僻茶馆听到说书人添油加醋地描述:
清音阁头牌黎青青,倾慕禁军统领司徒淮多年未果,因爱自尽,尸骨无存。
我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
老天爷!
我的一世英名!


我自然是选择装傻。
“黎姑娘早在五年前就已掷珠沉江,小女子入清音阁不久,无缘得见。”
司徒淮淡淡嗯了一声。
我刚松一口气,他却忽然冷冷补了一句:
“黎青青并未死。”
我手中的檀木茶杯差点脱手。
司徒淮已转向陆飞白:
“正好遇上你,丞相府那边来信,阿婉要我告与你,让你务必在大婚之日前回京。”
阿婉。
我在心里冷哼,叫得倒是亲近,到我这从来都是连名带姓。
那夜饶是我哄了许久,也没听他叫我一声阿青。
陆飞白看了看我,温声道:
“自然要回去,但我想先陪阿青去探望她的师长。”
天呐,千万别!
我现在哪还敢带着陆飞白踏进清音阁半步!
赶紧抓住他的手腕,挤出笑容:
“飞白,你先回京罢。我离开清音阁太久,有些事要先去交代,过些时日自会去寻你。”
陆飞白却在这时该死地敏锐:
“当真?我总觉得你又要逃,每次想甩开我都是这般托词。”
这......
你还真是把我摸透了。
我干笑两声,正想再找借口。
司徒淮突然开口,目光如刀地看向我:
“不知姑娘是哪位名伶的入室弟子?”
这一问可让我摸不着头脑了。
为了躲避司徒淮的耳目,这些年我与清音阁几乎断了联系,对近况一无所知。
情急之下,只好报出闺中密友的名字:“我随周诗晴,周姐姐习艺。”
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周诗晴如今可是清音阁的台柱子,到时婚宴上必定会献舞。
果然,司徒淮淡淡道:
“周姑娘也在受邀之列,阿青姑娘随我们一道回京便是。”
我暗自盘算。
实在编不出什么像样的借口。
只能苦着脸应下。
真是造化弄人,我这个话本里对男主爱而不得的恶毒女配。
不但要参加男女主大婚,还要笑着送上祝福。
真是没天理!


司徒淮如今已是禁军大统领,出行排场十足。
这一路都是上等船队,前后护卫水师至少百人。
我倚在船舷边看着江面波光,忽然想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往事。
那时我还没睡到司徒淮。
听说他奉旨去北境剿匪,我就借口去边塞献艺偷偷跟着。
想着万一他遇到危险,我就跳出来救他。
毕竟我从小就跟着父亲习武,身手尚可。
谁知边境重镇离京城千里之遥,骑马都要走上半个月。
我跟了两个时辰就困得不行。
司徒淮勒住马,转身看我:“......上来罢。”
我眉开眼笑,收起披风一跃上马。
“司徒大人,你还说不在意我,不在意我怎么会让我骑你的宝马?这可是你的心爱之物,我现在坐在你的......”
马儿突然剧烈地颠簸了一下。
司徒淮耳根通红,沉声喝道:
“黎青青!”
我无辜地眨眨眼: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司徒淮胸口起伏了几下。
看样子是又羞又怒,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我见好就收。
再惹急了他,又要冷着脸不理我,那多没趣。
“对了司徒大人,你上次说的那场军中大比还没说完呢。听说你跟北境大将杨铁骑交手,到底谁赢了?”
“赢了。”
我啊了一声。
他看我一眼,又道:“我赢了。”
我默然片刻,总觉得司徒淮这幅神色,像极了阁中那只捡回了球摇尾巴邀功的小狗......
“呃,将军真是威武!”
“嗯。”
他的耳根,又红了......
船身轻轻摇晃,把我从回忆中惊醒。
我转身,就见那道挺拔的身影正站在甲板上,墨蓝色的战袍被风扬起,手中逗弄着一只胖头呆脑的麻雀。
察觉到我的视线,司徒淮解释:
“它差点撞上船帆。”
我一时还沉浸在回忆里。
嘴快过脑子,脱口而出:
“这是哪家的人美心善......咳咳咳!”
我拼命咳嗽试图掩饰罪证。
“小女子是说,将军仁德。”
司徒淮斜睨我一眼,抬手放走那只麻雀。
他落步无声,却没有离去,反而走到我身前三步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