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女频言情 最怕的是长情全文+番茄
最怕的是长情全文+番茄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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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鹿程屿森的女频言情小说《最怕的是长情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卿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问题的答案,根本不用过多思考。如果她一开始就存着让程屿森痛苦,拉着他跟她一起下深渊的话,当年,他就不会和她分手。或许,现在正是时候吧。现在正是程屿森最恨她的时候,所以,哪怕她死了,他大概也不会难过。晚上,林鹿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她还记得他最喜欢吃她做的辣子鸡丁,还有红烧鱼。那时候两人的条件都比较拮据,想吃什么了,都去菜市场买了菜回来,亲自下厨。他说他最爱那样的时光,如果以后每天都能吃到她做的菜,便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后来他变得足够富有,她却再也没有下过厨了。程屿森回来看到她坐在餐桌边,还有那一整桌的饭菜,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眼眸中也闪过些许诧异。他冷冷的走到她的身边,语气讥讽,“这是做什么?你又想要玩什么把戏?”林鹿没有...

章节试读


问题的答案,根本不用过多思考。
如果她一开始就存着让程屿森痛苦,拉着他跟她一起下深渊的话,当年,他就不会和她分手。
或许,现在正是时候吧。
现在正是程屿森最恨她的时候,所以,哪怕她死了,他大概也不会难过。
晚上,林鹿亲自下厨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
她还记得他最喜欢吃她做的辣子鸡丁,还有红烧鱼。
那时候两人的条件都比较拮据,想吃什么了,都去菜市场买了菜回来,亲自下厨。
他说他最爱那样的时光,如果以后每天都能吃到她做的菜,便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后来他变得足够富有,她却再也没有下过厨了。
程屿森回来看到她坐在餐桌边,还有那一整桌的饭菜,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眼眸中也闪过些许诧异。
他冷冷的走到她的身边,语气讥讽,“这是做什么?你又想要玩什么把戏?”
林鹿没有了以往的剑拔弩张,平静的柔声回答:“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哄哄你吗?所以今天,我亲自下厨做了你喜欢吃的菜来哄你。”
程屿森微微一怔,随即冷冷勾唇:“不稀罕了,因为我早就已经不爱你了。”
林鹿苦涩的笑出声来,自言自语般喃喃道:“不爱了好,就这样,很好……”
看着她如此平静的模样,程屿森莫名有些心慌,他冷声质问:“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林鹿收起心中的落寞,掀眸温柔看向他:“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一顿饭,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吃过饭了。”
程屿森只觉得心中一颤,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
林鹿弯腰将地上的箱子拿起来放在桌上,打开盒子,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了出来。
“这是读书的时候,你写给我的情书,我数了数,整整有两百七十一封呢。”
“你说当年,我们怎么有那么多话说。”
然后她又将他曾经送过她的礼物拿了出来。
“这是你亲手织给我的围巾,当时你偷偷躲在宿舍织,还被室友笑话了好久。”
最后,她将厚厚的一本相册摊在桌上。
“这里面,是我们认识以来的所有合照。”
“分明你长得那么好看,连摄影师都说你上镜,拍照的时候就是不肯笑一笑,每次拍照都好像我欠了你的钱。”
说到这儿,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程屿森的心越来越乱,他不知道林鹿到底要做什么,只知道今天的她反常到了极致。
就在他打算开口时,手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接通,那端传来曲小雪甜腻的撒娇声。
“屿森,我想你了,你来陪我好不好?”
他柔声安慰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沉默片刻后,他还是拿起外套,打算出门。
林鹿有些落寞的抬头:“就要走了吗?”
程屿森鬼使神差的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就不走了。”
林鹿,只要你求你,只要你说爱我……
林鹿勾唇扯出一抹笑,她有些戏谑的摇头:“你走吧,今天走了的话晚上还回来吗?需要我去给你送避孕套吗?”
闻言,程屿森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脸色更是阴沉得如同快要降下暴雨的天,他走到桌边,暴怒着掀翻了整个桌子。
所有的情书礼物,还有照片都被菜汤打湿,弄得狼狈不堪,想必就算是修复,也不可能回到原样了。
“林鹿,我真是疯了,才会对你还抱有幻想!”
他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最后,他决绝的转身,再不回头看她一眼。
门外很快传来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她呆呆的坐在那儿,坐了很久。
夜渐渐深了,她独自一人回了房。
浴室里,浴缸早就已经放好了水,她合衣躺了进去,视线紧紧盯着泛白的天花板。
她和程屿森数年的互相折磨,也该告一段落了。
临近死亡,她竟然没有觉得害怕,只剩解脱。
在另一个世界,她的妈妈还有墩墩,应该在等着她吧。
她给医学院拨打了最后一通电话。
“你好,我的死亡日期提前了,今天我就会死,等我死后,麻烦来收敛我的遗体。”
“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让我的先生程屿森看到。”
交代完所有后,那边挂断了电话。
片刻后,她才终于拿出匕首,一刀一刀的划破自己手腕上的动脉。
仿佛感觉不到痛意似的,她麻木的往自己手腕上划去,直到她的手腕已经血肉模糊,才终于停了下来。
手中的刀从手中掉落,鲜血好似泉涌,片刻便将浴缸染得通红。
再见了,程屿森。
如果我们从未相遇,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
既然如此,如果有来生,我们还是不要再相爱了吧。
她笑了笑,最后,用尽仅剩的力气,将匕首狠狠捅进自己的心脏!
那一刻,鲜血如注,视线也变得模糊,她再也没有力气支撑,整个人缓缓的滑入了水中,再无声息……


隔着厚重的玻璃门,林鹿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程屿森心脏狂跳得厉害,纵然他担心不已,可又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她故意骗自己的事情。
这个女人,最会演戏。
现在,又想要这种手段,博得自己的同情?
他挥手叫来司机,让他赶紧去催检查情况,林鹿具体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要他亲自告诉自己。
检查报告白纸黑字,到时候他看她还有什么借口来骗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鹿终于醒了过来。
可醒来看到的第一幕,却是司机和医生站在病床前交谈着些什么,最后,司机拿着检查报告一脸沉重的出门,似乎要去找程屿森。
见状,林鹿着急的拔掉正在输液的针头,赤脚追了出去。
“不要告诉他!”
她抢走他手中的报告单,用力撕成碎片,然后费力的撑着栏杆大口喘着粗气。
司机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沉沉的叹了口气。
“林小姐,你这是何苦呢!”
“如果程总知道你的情况,他不会这样对你的。”
林鹿紧紧咬唇,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无。
“算我求你,不要告诉他。”
“你知道他的性格,若是知道真相,只怕痛不欲生。”
“所有的痛苦和折磨,让我一个人承受便够了!”
司机无奈的摇头,许久后终于还是同意了替她保密。
车上,程屿森在听到司机说林鹿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些低血糖后,眉头瞬间拧成一个川字。
果然,她又在演戏,又在骗自己!
像她这样的女人,为了钱不折手段,活该被他折磨,活该被他羞辱。
他脸色冰冷的将自己的领带拉松,沉默片刻后又对司机说道。
“让人买些营养品回去,免得哪天她又在外面晕倒,丢我的脸!”
司机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
从医院出来以后,林鹿加大了服药的剂量。
医生说她现在的病情恶化得有些快,只能加大剂量服药,才能暂时缓解她的痛苦。
她把药放在抽屉里,又在抽屉里放了好多杂物,用来掩盖她的药瓶。
其实她也知道这样没有必要,想必经过那两次的事以后,程屿森就是亲眼看到她吃药,也不会相信了吧。
夜里,程屿森回来了。
一同回来的人,还有曲小雪。
程屿森揽着曲小雪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命令道。
“去给小雪倒茶,她爱喝斯里兰卡红茶。”
“还有,把你的房间腾出来,未来几天,她都要住在这儿。”
林鹿没有开口拒绝,也没有拒绝的权利,她默默起身走到厨房倒水。
大概是因为刚吃过药,她的手还有些没有力气,握住水壶的手一抖,整个水壶直接砸在台面上,滚烫的水顿时洒了她一身。
她被烫得龇牙咧嘴,忙不住的走到洗手台打开冷水往身上冲。
门外的两人闻讯走了进来,程屿森的脸上,却满是讽刺。
“怎么,装病不成,又开始演苦肉计了?”
“林鹿,我告诉你,你就是死在这儿,我也不会流一滴眼泪。”
“所以收起你的心思,少在我面前来这套。”
话落,他搂着曲小雪径直离去。


林鹿强撑着起身,偏过身子打开抽屉,想要翻出药来吃。
可不等她拿出药,忽然喉头一甜,她猛的吐出一口血来。
手中的药丸也撒了一地,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胸口疼得撕心裂肺。
身边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接。
电话那端传来程屿森的呼吸声,她一时有些恍惚,一如读大学的时候,每次发烧或不舒服时,开始下意识的对着那头撒娇哭出声。
“阿森……我好疼……”
“好疼……我快要疼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鹿是被人摇醒的,睁开眼的瞬间,程屿森紧张的眼眸便撞入她的眼帘。
“鹿鹿,你怎么了?哪儿疼?”
她缓缓侧目,一旁的桌上还放着一盒糯米糍,盒子像是仓促中摔破了,上面还满是雨水。
以前她最爱吃的点心便是糯米糍,每次她生病难受的时候,就只爱这一口,而程屿森不管多远,都会去排队买来送到她的面前。
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方才的那通电话不是做梦。
程屿森搂住她,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慌乱和后怕,连声音都带了些颤抖。
“鹿鹿,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吐血?”
林鹿看着眼前不同往日冷漠的男人,心狠狠一颤,她强忍住心中的不舍,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而后放声大笑起来。
“程屿森,你不是在陪别人吗,怎么我随便演一出戏,你就巴巴的跑回来了啊?这哪是血啊,是番茄酱!”
“你看看,都这个时候了,还巴巴的跑去买我爱吃的糯米糍,这么多年了,连恨我都演不好。”
“你好像一条狗啊,我一挥手你便来了,贱不贱啊你?”
她笑着笑着,将眼泪都笑了出来。
看着眼前一切,程屿森终于反应过来,他抬手拿起一旁的糯米糍,狠狠砸到地上,眸中的怒意,像是火苗,熊熊燃烧。
“林鹿,你耍我?”
林鹿笑着看向他:“是啊,我就是耍你了又怎么样?你不也天天耍我吗,我礼尚往来回敬你一次,不过分吧?”
程屿森的脸冷到了极致,他猛的上前将她推倒,死死按在床上,一口咬在她的脖颈上,喑哑的嗓子带了颤抖。
“是,我犯贱!”
“我他妈还以为你终于放下身段来哄我了,你就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我怎么还会对你抱有幻想!”
他气得发狂,刚要俯身不顾一切吻下来,门外的墩墩却不知何时冲了进来,跳上床狠狠的扑向他的胳膊。
或许是刺痛让他清醒过来,他猛地甩开身边人,而后稳定呼吸了好几秒,才冷漠的起身,然后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
而在他离开以后,林鹿抱着小猫缩在床头,哭得泣不成声。
接下来整整一个月,他都没有再回来。
而这,却正是林鹿想要的。
如今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动不动便吐血,若是被他看到,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为了避免让程屿森看出异常,她几乎每天都要去开止疼药。
这天,从医院回去的时候,程屿森突然派了司机来接她,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林鹿顺从的上了车,这样的流程她都已经习惯了,无非是他又找了新的女人,故意要带着她羞辱自己罢了。
路上,司机看着脸色苍白的林鹿,还有手中那提着医院的袋子,有些不忍的开口。
“林小姐,你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她看着窗外,平静的摇头。
司机叹了口气,跟在程屿森身边这么多年,他接送林鹿的次数不少,两人之间的事情他也略有所闻。
一开始他只觉得这女人着实可恨,可相处多了,眼看着她一次一次的被凌辱,又觉得她实在可怜。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像是有什么秘密藏着似的。
“这次程总身边换的女人,是一个大学生,他对她和以往的那些,好像都不一样。”
林鹿却仍旧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窗外,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她无关。
他忍不住提醒:“林小姐,程总这次是真的认真了,他对曲小姐很好,放到自己身边当助理,谁也说不了她半句重话。”
“这些年,在他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有超过一天,但是曲小姐如今已经待了整整一周。”
“林小姐,终究你才是程总的太太,你还是多上点心吧。”
林鹿有些无可奈何,她已经快要离世了,又还有什么可挽回的余地呢。
事到如今,她只需要继续扮演好爱慕虚荣的角色,让他在自己最后一个月的时间,对自己恨之入骨就好了。


“林小姐,这是您的遗体捐赠书,您确定死后要将遗体捐赠给我们,成为大体老师吗?”
林鹿点了点头,在上面毫不犹豫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是的。”
“最多一个月,我就会死,死之前,我会联系你们来处理遗体,麻烦你们了。”
说完后,她将捐赠书拿走,缓缓走出医学院。
而她的身后,一众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微微红了眼,无比尊敬的朝着她鞠了一个躬。
回到程家,林鹿刚踏入家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暧昧呻吟声。
沙发上,程屿森正将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孩压在身下,亲吻着她的脖子。
女孩被吻得连连出声,颤抖着道:“程总,这是你和程太太的婚房吧,您带我来这儿,是想逼程太太离婚吗?”
程屿森姿态慵懒,低笑道:“逼她离婚?怎么可能。没人告诉你吗,她是我的白月光,我爱她爱到愿意为她去死。”
女孩噗嗤一声笑出来,只当他在故意讽刺,越发用力的勾住他的脖子。
“程总,您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您花边新闻不断,所有女人都可以上,唯独就是冷落着您那位娶回家一年的程太太呀。”
林鹿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呼吸微微沉重。
只有她自己知道,程屿森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实话。
当年,他是A大出了名的校草。
都说他难追得很,总是拒绝所有女生的表白,可偏偏她是那么的不信邪,死缠烂打,终于把他追到了手。
都说他是高岭之花,可只有她知道,下了神坛的他,有多会爱人。
一开始是她追的他,可后来,却成了他更爱她,更离不开她。
为了给她买一条喜欢的项链,他在烈日下穿着厚重的玩偶服发一整天的传单;
为了给她过一场体面的生日,他一天兼职打五份工,险些昏倒在餐厅;
冬天她不爱早起,他每天都会去食堂买了早餐,揣在自己怀里,在女生宿舍楼下一等就是一两个小时。
他是那样爱她,爱到连自尊和生命都可以不要。
可她,却毫不犹豫的和他分了手。
那天,骄傲的少年站在雨里,浑身忍不住的颤抖,一双手却死死的拽住她的袖子,不让她离开:“鹿鹿,不要和我分手,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拼了这条命,也会给你。”
“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可任凭他如何苦苦哀求,她还是毅然决然的挣开了他的手。
那是她此生说过最绝情的话。
“程屿森,你现在这么穷,要努力多久才能给我想要的?只怕那时候我已经年老色衰,动都动不了吧?”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我要身上有穿不完的名牌,我要每天有豪车接送,我要买衣服从来不用在意吊牌上的价格!”
“和你在一起,连吃顿饭都要抠抠搜搜,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爱有什么用?不值钱的玩意罢了。”
她撑着伞离开,任由他昏倒在雨夜中。
那次的分手,让他几乎没了半条命。
只是她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他的好运来得那样快。
不过三年,他便摇身一变,从当年的清贫学生,一跃成为北安市金字塔顶端的商业权贵。
功成名就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强迫她和他结了婚。
婚后一年,他身边的女人流水一般的换,或美艳或娇柔,他将她们带回家,一次又一次的试探着她的反应。
可她却始终平静。
因为,她本就没有多长日子可活了。
如今,她也一如既往的平静,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一般,默默的回了房。
刚躺到床上,房里的小猫立刻窜了出来,在她脚边不停的打转。
小猫叫墩墩,和他结婚的这些日子,只有墩墩陪着她。
程屿森很少回家,就算回来,也只会带着不同的女人在她面前上床。
林鹿苍白的揉了揉小猫的脑袋,然后便觉得头痛得厉害。
她强撑着让自己洗完澡,才再也忍不住倒在了床上。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了分手那天,她一个人淋雨回到家里,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是妈妈从屋里冲出来抱着她,“我的好鹿鹿,熬过去就好了。”
“屿森是个好孩子,我们不能拖累他,毁了他一生。”
她何尝不知道呢,她的母亲得了癌症,已经没有多久的时间能活了,更可悲的是,这是一种家族遗传病,目前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她的外婆还有姨妈都是因为这个病去世。
在她的母亲病情恶化时,她也去做了检查,命运那么不公,她这么年轻,病情已经发展了中晚期。
程屿森的人生还很长,他那样优秀,有更美好的未来等着他。
她不能那么自私,不能把自己的痛苦,分担到他的身上。
所以她撒了谎,她说她爱慕虚荣,她说他不爱她,然后决绝的离开了他。
她本想找个春暖花开的地方,活完剩下的日子,然后一个人孤独的死去。
可她没想到,几年后竟又会和他纠缠在一起,还被他强取豪夺娶回了家。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呻吟声已经断了。
看来程屿森已经带着那个女孩出去了。
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一旦见她没有反应,上完床后,就会带着女孩去买买买,买完直接甩,第二天又带回来下一个。
他总说,林鹿,我有的是时间,我会陪你耗一辈子,互相折磨一辈子。
可是,程屿森啊,
我只有一个月了,没有,一辈子了。


水龙头的水还在不停的流着,林鹿看着自己被烫得通红的手背,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
她在难过什么呢,她要的不就是这样的结果吗?
就算是她死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留一滴眼泪,这是她从一开始就希望达成的心愿,她应该感到知足才是。
可是为什么,亲耳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她的心会如此之痛。
就好像有人生生撕开她的心脏,痛得她无法呼吸。
夜里,林鹿躺在小房间里,听着隔壁房间不断传来两人暧昧的撞击声。
“屿森,声音小点,若是被林小姐听到了怎么办。”
“不必管她,就是让她站在床边看着我们做,也不为过。”
话落,林鹿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是程屿森发来的短信,只有短短的两个字。
“过来。”
林鹿暗灭手机,披上睡袍,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敲响了程屿森的房门,随后走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春色旖旎,曲小雪羞涩的趴在他精壮有力的胸膛,脸色绯红。
“讨厌,你怎么真的把她叫过来了。”
程屿森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顶,随后轻轻吻在她的额头。
他嗓音低沉,还带着些许情欲。
“小雪,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我最喜欢看你害羞的样子,很单纯,和那些贪婪世俗的女人都不一样。”
林鹿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讽刺她爱慕虚荣,见钱眼开罢了。
她敛去心中的酸涩,淡淡掀眸。
“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程屿森收回目光,眸子瞬间变得淡漠无情。
“小雪累了,你伺候她洗澡吧。”
“老规矩,该给你的钱,我一分不会少。”
林鹿的手心藏在袖子里,狠狠的攥紧,直至把自己的掌心都掐出血痕来。
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才忍住不让自己失控。
片刻后,她平静如常的回答道。
“好的,程总别忘记把钱准时打到我的卡上。”
程屿森似乎被气得不轻,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脸色也阴沉到了极致。
她转身来到浴室,放好热水,热气扑了上来迷了眼睛,险些让她落泪。
身后曲小雪已经穿了浴袍走了进来,她脱了衣服踏进浴缸,妩媚的眸子里,满是骄傲。
“林鹿,这滋味不好受吧?”
她没有回应,只是木然的拿着浴球给她擦背,即便已经刻意的回避,可视线还是会被,她脖子还有锁骨上,那大片的吻痕给吸引住。
想必他当真是对她动了情,才会这样无法自持的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还记得两人的第一次,他还是那样的青涩,动作格外的轻柔,唯恐弄疼了她。
任何时候,不管他多动情,都会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的感受。
如今,他俨然已经成了花丛老手,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吻她唇都会脸红的青涩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