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女频言情 落花春去韩照谢清清
落花春去韩照谢清清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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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照

    男女主角分别是韩照谢清清的女频言情小说《落花春去韩照谢清清》,由网络作家“韩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清清和韩冬都被带走调查。他们合谋给韩照下药陷害的事,已经是人证物证俱全,根本没有抵赖的余地。而且谢清清也没有抵赖的意思。她把那一天的事情,从头到尾交代了个清楚。态度十分配合。周芸知道,谢清清这是在争取减刑的机会。周芸打心眼里看不起谢清清,自然不会让她那么轻松如愿。可是随着调查,已经可以证明,提出下药的人是韩冬。包括那让韩照陷入昏迷的药,也是韩冬从小萍那里要来的。韩冬是主犯,谢清清只能算是从犯。但凭她已有的犯罪事实,也能把人关个一两年的。然而谢清清忽然又给组织提供了几则关键的特务线索,帮上面抓捕了一个特务团体,立马戴罪立功,刑期直接减少到三个月。再加上谢清清是文工团的台柱子,那边一时找不到可以替代的人,竟也不在意她的名声,为她留着位...

章节试读




谢清清和韩冬都被带走调查。

他们合谋给韩照下药陷害的事,已经是人证物证俱全,根本没有抵赖的余地。

而且谢清清也没有抵赖的意思。

她把那一天的事情,从头到尾交代了个清楚。

态度十分配合。

周芸知道,谢清清这是在争取减刑的机会。

周芸打心眼里看不起谢清清,自然不会让她那么轻松如愿。

可是随着调查,已经可以证明,提出下药的人是韩冬。

包括那让韩照陷入昏迷的药,也是韩冬从小萍那里要来的。

韩冬是主犯,谢清清只能算是从犯。

但凭她已有的犯罪事实,也能把人关个一两年的。

然而谢清清忽然又给组织提供了几则关键的特务线索,帮上面抓捕了一个特务团体,立马戴罪立功,刑期直接减少到三个月。

再加上谢清清是文工团的台柱子,那边一时找不到可以替代的人,竟也不在意她的名声,为她留着位置。

谢清清看似没受太大影响,可是刑满释放那天,过来接她的谢妈妈仍被她憔悴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清清,你在里头,被欺负了?”

谢清清摇头,急切地坐进车子:“先送我去一趟韩家。”

她记得,小镇上的照相馆开张的时候,她拖着韩照去拍过一组宣传照。

那些照片,应该都留在韩家。

韩家父母到市里找他们女儿去了,现在屋子空着,大门上挂了锁。

谢清清三两下撬开锁,丝毫不在意旁人异样的目光。

不过短短三个月,韩家已经完全变了样。

客厅里像是遭了劫,一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桌子椅子横七竖八地倒着,地上更是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垃圾。

谢清清的眉头拧成了死结。

韩家夫妻都是好吃懒做的,韩冬也是个不懂得收拾的人。

以往的韩家,全是韩照在前前后后忙活。

韩照走了,这个家也就不再像个家了。

谢清清再度被后悔所吞噬。

她当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为了韩冬去伤害韩照。

谢清清越想越愤懑,对着墙壁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等手掌上沾满了血迹,她才勉强停下。

韩照的房间里面也是空荡荡的,除了垃圾废品,什么都没留下。

谢清清颓然坐在地上,揪着衣角闷声哭了起来。

好半晌后,谢清清忽然想起韩照住过的家属院。

她蹭地站起来,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家属院不同于韩家,谢清清不可能再撬锁进去。

她蹲在门口,一直等到日落,她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

“周芸,”谢清清快步走向周芸,“我知道韩照之前住的房子是你帮忙找的,我能进去看看吗?”

周芸心底厌烦,面上却不显:“这屋子不是我的私人所有物,我没有权力随意打开。”

“求你了,我找不到韩照,这里是唯一有可能留着线索的了。”

“周队长,韩照无依无靠,还生了重病,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外面。”

“我给你跪下了。”

谢清清心一横,竟当真跪了下来。




“清清,说好了明天要让我跟你拜堂的,可不许骗我!”

谢清清望着眉目深情的韩冬,俏生生地笑了:

“当然不骗你,明儿要娶我的,可是阿冬呢。”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谢清清的心里忽然咯噔一跳。

就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谢清清想起韩照那双不带任何神采的黑眼珠子,心头便是一顿焦躁。

从禁闭室回来以后,他好像,不是那么在意她了。

“不,不会的。”

谢清清哑然失笑。

他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更应该爱她才对。

如果连自己都不理他,那韩照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想到韩照赖以自傲的技术以后都没法施展,谢清清的腰杆子挺得更直了。

她对他那样好,就算在婚礼上小闹一场,也不过分吧?

更何况,她那样做,只是满足阿冬的一个小心愿而已。

韩照是哥哥,一定能体谅的。

谢清清强行说服了自己,又温声细语地跟韩冬调了好一会儿情。

阿冬和韩照性子完全不一样,阿冬狂野炙热,韩照倔强执拗。

她喜欢哥哥身上的韧劲,可也不自觉就被阿冬的痞坏所吸引。

不,不对。

她也不是多喜欢韩冬。

她只是曾经对阿冬做过一些不好的事,现在尽量给他补偿罢了。

况且,阿冬的愿望只是跟她拜堂。

等结完婚,她就会回归韩照身边,好好做他的妻子。

谢清清打定心思,那点不明所以的愧疚也就随之消弭了。

可是就像某种预兆似的,她整个人都笼在淡淡的不安之中,几乎一夜没闭眼。

第二天天一亮,谢清清就爬了起来。

她想了想,换上了韩照拿到第一笔工资时送给她的连衣裙。

谢家的亲戚在院子里摆桌,瞧见谢清清,便跟她打招呼:

“清清起这么早啊?是要去接阿冬和他爸妈?”

谢家人昨儿就听说谢清清不会去接入赘的新郎,倒是会去接韩家那几个。

谢清清对此的解释是:“韩照闹脾气,住在了外面,他想脱离韩家,我不能纵容。”

谢家人紧跟着就骂:

“那小子怪没良心的,韩家好歹养了他这么些年,咋能说断就断?”

“还不是以为攀上咱谢家的高枝,可以嚣张咯。”

“清清,这事你做得到,千万惯不得,那韩照可是入赘到咱家的,这里可没他拿乔的资格!”

在谢家人的连声应和中,谢清清心安了许多。

她先去了趟韩家,看到韩冬身上穿的中山装时,谢清清忽然有点笑不出来。

这件衣服,她原本是想送给韩照的。

韩照身板笔挺,穿上肯定更好看。

谢清清有些迷茫,她那样冷落韩照,是不是太过分了?

“清清,”韩冬偷偷勾了勾谢清清的手指,“我有点紧张,你不会后悔吧?”

谢清清僵笑了一下:“怎么可能,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烦闷中过去。

临近中午,锣鼓唢呐声渐行渐近。

谢清清急急迎出院子,看到走在乐器队后面的熟悉身影时,终于松了口气。

韩照穿的是去年的旧衬衣,湛蓝的颜色,看着也还算新。

只是跟一身中山装的阿冬比起来,确实有些逊色。

如果不是他头上戴了顶带帽檐的八角帽,还真看不出来谁是新郎。

韩冬在一旁嗤笑:“瞧我这哥,还真能给自己整活呢。”

他的哥们儿也不怀好意地附和:“看那帽子,真是不三不四的样子,难怪会跟别人睡一起去。”

这人的声音大,又恰逢锣鼓声停歇,所有人都听见了他的讥笑。

谢清清黑了脸,正要出声训斥,就见那走在院子中央的韩照突然扯下帽子:

“乡亲们,今儿我要请大家看一出好戏!”




谢清清看向保持沉默的韩照,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愧疚:

“阿冬后天要代表发言,这是他第一次正式亮相,需要点好东西镇场子。”

“你的衣服鞋子,我们明天再来一趟。”

韩照早已猜准了谢清清的反应。

事到如今,他的伤痛只剩下了空洞的麻木。

“随你。”

韩照的顺从让谢清清本能地觉得不对。

可她实在想不出这种转变背后的原因。

只能再度劝服自己,韩照只是受够了教训,学老实了。

准备回程时,谢清清偶遇了儿时玩伴,两人走到一边聊起来。

吉普车这边,只剩下韩照和韩冬。

韩冬一改平日的纯良神态,眼里淬着毒辣:

“韩照,别以为你这样就能挽回清清的心。”

“她呀,只能是我的。”

韩冬猛地一抬手,将那只新买的表砸在了地上。

啪。

玻璃表盘碎成了渣渣。

“哥!你怎么能这样?!”

随着他的质问,谢清清一脸怒容地迈步过来,一边拉过韩冬,一边狠狠地推了韩照一下。

咚。

韩照的额头撞在车窗上,瞬时红了一片。

他的胃部也被后视镜硌了一下,钻心的疼痛让他脸色当即发了白。

谢清清却只是尖声呵斥:“装什么?你的这点把戏,真是拙劣至极!”

“我还以为你真的学老实了,没想到,你这背后竟然藏了这样的心思。”

谢清清失望地看了韩照一眼,随后挽着沉默的韩冬上了车。

她抛下蹲在地上的韩照,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韩照死死地咬着嘴唇,肩头不断地颤抖着。

许久之后,疼痛才渐渐平息。

他摸了摸发作得越发频繁的胃,慢慢站起身,眼里只余一片悲怆的坚定。

......

谢清清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再给韩照一个教训。

接下来的几天,她一次也没去找过韩照。

直到结婚头日,她才一脸傲然地出现在楼下:

“通知你一声,明天你自己到我家来,有礼乐队跟你一起。”

韩照是入赘。

按照杨槐镇的规矩,男方入赘的,女方应该出接亲队来接。

谢清清却说,让韩照自己过去。

韩照没接话,只是细细地看着谢清清。

不是因为不舍,而是他惊讶地发现,他好像在渐渐遗忘眼前的这张脸。

谢清清抬眸时,不经意撞进了韩照的眼底,霎时,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他看着自己的样子,简直就像在看陌生人!

谢清清勉强压下心悸,稍稍缓和了语气:

“你上次做得太过分了,明天去跟阿冬道个歉。”

韩照依旧静静地看着她。

谢清清有些无奈,更多的还是不耐烦:

“衣服你就穿旧的,等你跟阿冬认了错,我再给你新的。”

“为什么不说话?”

韩照终于挪开视线:“好。”

不知道为什么,谢清清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她的语气再度变得严厉:“你这性子,真该好好磨一磨!”

韩照平静地回她:“嗯,你说得对。”

谢清清一僵,半晌才说了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

“之前的事我可以原谅你,明天结婚的时候,你别闹。”

韩照只觉得可笑。

她早就计划好了要在明天的婚礼上换个新郎拜堂,现在却提前给他下命令,让他忍气吞声。

在谢清清的眼里,他韩照的尊严,又算得上什么呢?

不过是用来讨好韩冬的乐子罢了。

可是这场以践踏他为乐的游戏,韩照不玩了。

他回到屋里,把一只铁皮盒摆在桌子上。

等周芸带着个小伙子上门的时候,韩照郑重地将铁皮盒交给了他:

“小祁,明儿你代我去郭家,把这个拿给谢清清。”

小祁笑了:“放心交给我吧,对付负心人,我可不留情!”

韩照也笑了,他提起雷锋包,冲周芸点头:

“还要麻烦周芸同志送我去车站。”

周芸绽开一抹笑,竟显得有些柔情:“等我这边处理好,就会回去。”

韩照没有多想她为什么突然会说这个。

他现在满心都是如释重负的欢喜。

吉普车驶过韩家,路过郭家,车轮轧过碎石,也碾过韩照过去的人生。

曾经沧海难为水,昨日种种终成泡影。

韩照最后看了一眼被抛在身后的杨槐镇:

“谢清清,再也不见。”




韩冬端出来个搪瓷碗,里面有一个发黄的冷馒头:

“哥,只有这个了。”

谢清清皱起眉头:“你哥饿了三天,得吃点热乎的,我去给他下碗面。”

说完,她就要起身去厨房。

韩照哑着声音拒绝:“不用了。”

他拿过韩冬手里的碗,倒了碗凉水,把硬馒头泡软了吃。

谢清清不解:“怎么不拿热水泡?”

韩照指指喉咙:“疼。”

被戴了绿帽子的刘主任暴跳如雷,“捉奸在床”的第一时间,就把韩照拽起来,灌了一碗滚烫的开水。

沸腾的热水灼伤了喉管,那可怕的疼痛直到现在也没有缓解。

每一下吞咽都像在滚刀子。

谢清清的脸上涌起心疼:“我带你上医院看看,还有你的手,也不好一直拖着。”

韩照没有拒绝。

嗓子坏了倒没什么,手却不一样。

他一直是机械厂的技术骨干,出事前,正好负责了一宗需要精密技术的大型器械。

韩照做事向来有始有终。

胃里的那枚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引爆。

在那之前,他还想留下自己的价值。

可如果手指是现在这样子,只怕连螺丝刀都拿不了。

韩照站起身:“我先去换身衣服。”

“清清,”韩冬忽然拔高了声音,“今天供销社傍晚要到一批新品香烟,去晚了可买不上。”

谢清清抿抿唇:“可是你哥这还伤着,香烟明天买吧。”

韩冬沉下脸:

“清清,那烟可都是紧俏货,今天不赶趟儿过去,保准买不着。”

谢清清眼里涌起带着宠溺的无奈:“真拿你没办法。”

她转头看向韩照:

“你今天刚回来,先休息,我陪阿冬去买香烟。”

她像是担心韩照不答应似的,又急急补充:

“阿冬性子急,等不了。你是他哥,能体谅的吧?”

韩照静静地望向谢清清。

眼前的这个女人,他爱了整整五年。

从情窦初开的少男,到如今终于可以成家。

他甚至还在谢清清的引诱下,早早与她共渡爱河。

可是,当初那个指着老天发誓,会永远对他忠贞不二的谢清清,却把他推上了别人的床。

谢清清估计都不记得了。

曾经,哪怕韩照只是擦破了皮,她都会从家里拿来港城的红花油,恨不得给他里三层外三层的抹。

现在啊,即便他的喉咙被滚烫的沸水烫伤,受伤的手指扭曲变形,谢清清依然无动于衷地表示,韩冬的香烟更重要。

韩照久久没开口,谢清清皱起眉,眉眼间隐着不耐:

“你还想闹?教训还没够?”

如果是以前,韩照少不了要跟谢清清讨说法。

但是今天,他不会了。

“好,”韩照沙哑着嗓子,语调却出奇的平,“你们去吧。”

他重新坐回椅子,继续吃冷水泡馒头。

谢清清看了他几眼,如释重负地笑:

“你那犟脾气总算改了,看来这次教训没有白捱。”

等他们并排出了门,韩照正好噎下最后一口馒头。

他盯着碗里漂浮着碎末的水,勉强扯起嘴角。

改了脾气吗?他只是在学着让自己不在意罢了。

这剩下的半个月,他会一点一点抹除掉自己的痕迹。

第一步,就从抹杀那个最爱谢清清的韩照开始。




江家的饭桌上,所有的菜都出自江韩照之手。

他烧菜从来都很有一套,用江妈妈的话来说,就是跟国宴大厨相差无几。

饭局的气氛相当和谐,男人们都喝起了酒。

几杯下肚,江爸爸忽然握住韩照的手,眼圈微微发红:

“小照,是爸爸对不起你。”

“如果早在找到你的时候,爸爸就坚持带你回京,你就不会被那几个混蛋诬陷......”

“爸——”韩照晃了会儿神,思绪飘到刚回京市的那个月。

那时候,长途跋涉加重了他的病情,几乎刚落脚,人就倒下了。

他瘦到隔着衣服都能看见那些突起的骨头,整个人都带着深深的死气。

连医生都说他的状况很不好,不建议立刻手术。

韩照却一刻都不愿意等。

他说:“我的时间所剩不多,与其在心惊胆战中度日如年,不如拼一把。”

手术切除肿瘤那一天,韩照好似被剜去了一块心头肉,意识竟陷入了昏迷。

他就犹如一朵失去生命力的花朵,迅速地枯萎凋零。

就在江爸爸江妈妈心急如焚时,韩照奇迹般地苏醒了。

他用破锣般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爸,妈,我回来了。”

从那以后,便是重生与蜕变。

到今天,韩照已经几乎把旧事忘干净了。

即便江爸爸忽然提起谢清清,他也没有多少的情绪波动。

“爸,都过去了。”

“我现在在京市,这辈子都不会再去杨槐镇。”

“谢清清或者韩家,早就跟我无关了。”

江妈妈长吁一口气:“你能这样想就好,咱还年轻,以后有的是优秀的小同志,喜欢啥样的,跟妈说,妈给你物色去。”

韩照笑得无奈:“妈,我暂时还没考虑这些,您可别白忙活。”

正在夹菜的周芸筷子一松,一块白菜杆子掉回了盘子里。

江易瞥瞥一眼,开口道:“小照说得对,眼下最要紧的事是好好学习,争取明年高考一举成功。”

“至于弟妹人选——”江易状似无意地停顿了一下,“还是该好好考量,不能太随便。”

这点江爸爸倒是很赞同:“没错,至少得找个跟小芸这样的。”

江爸爸突然提到周芸,倒是把韩照弄得有些尴尬。

虽然江家人对他在杨槐镇的遭遇心知肚明,可那毕竟都是听说的。

周芸却是实实在在参与了那段黑暗时光的人。

她见证了韩照的狼狈与耻辱,也清楚他的卑微与不堪。

周芸那么个前途无量的好同志,肯定不喜欢跟他这么个病鬼摆一块儿。

韩照抿抿唇,飞快地看了周芸一眼:

“对不住啊周芸妹子,我爸喝醉了,说胡话呢。”

周芸放下筷子,很认真地望着韩照的眼睛:

“没关系,我不在意。”

韩照不知道该用什么话回她,只觉得对方的眼神复杂得很。

他干笑两声,急急站起来:“我去切个水果来给你们解酒。”

周芸一错不错地注视着韩照的背影。

江易把一只盛满的酒杯推到周芸面前:

“过两天清大要搞全国青年学术交流会,韩照很想去看看。”

“那地方人多眼杂,他的病还没好,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周芸漆黑的瞳底好似荡开了涟漪。

她握住酒杯,干脆地一饮而尽:“我正好有空,我陪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