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女频言情 绝世战龙沈无崖战龙全局
绝世战龙沈无崖战龙全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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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生大虾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无崖战龙的女频言情小说《绝世战龙沈无崖战龙全局》,由网络作家“野生大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玉晶连忙上前,指着沈无崖:“是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惹出来的。”她将刚刚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翻。“哦,早听说沈家大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果真如此。”“不过叶阿姨,还有叶小姐不用担心,罗家是我路家的生意伙伴,我会替你们摆平的,绝不会让玉恒酒店受到报复。”“至于某个罪犯人渣,我就不会保证了。”路天豪说到这里,又让手下将罗依依等人,送往医院。“路少果然仗义,跟我嫂子......哦不,跟叶小姐太般配了。”沈无寒笑着迎上去,路家跟陶山木业是一个级别的,比沈家强的多。很快,路天豪就被众人,围着拍马屁。这边,白玉晶拉起叶轻舞的手:“轻舞,你看看人家路天豪,再看看那罪犯沈无崖,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你千万不要错过。”叶轻舞沉默,她原本以为她可以接受...

章节试读




白玉晶连忙上前,指着沈无崖:“是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惹出来的。”

她将刚刚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说了一翻。

“哦,早听说沈家大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犯,果真如此。”

“不过叶阿姨,还有叶小姐不用担心,罗家是我路家的生意伙伴,我会替你们摆平的,绝不会让玉恒酒店受到报复。”

“至于某个罪犯人渣,我就不会保证了。”

路天豪说到这里,又让手下将罗依依等人,送往医院。

“路少果然仗义,跟我嫂子......哦不,跟叶小姐太般配了。”沈无寒笑着迎上去,路家跟陶山木业是一个级别的,比沈家强的多。

很快,路天豪就被众人,围着拍马屁。

这边,白玉晶拉起叶轻舞的手:“轻舞,你看看人家路天豪,再看看那罪犯沈无崖,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你千万不要错过。”

叶轻舞沉默,她原本以为她可以接受其他男人,心里却排斥的很。

目光,与沈无崖轻轻触碰,又飞快躲开,“妈,再说吧。”

白玉晶可不想再说,强拉着她,走到路天豪的身边,主动与名流说话。

接着,拍卖会越来越热闹,人越来越多。

唯独沈无崖那一桌,除他之外,别无他人。

大多数人都对他,视若无睹。

十分钟后,主持人上台,拍卖会正式开始。

下一刻,路天豪却缓缓地,走到沈无崖这一桌,挑衅地问:“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沈无崖抬头,不理,路天豪对他来说依然是苍蝇一只。

同时,白玉晶也要走过来,叶轻舞停住道:“妈,我们别过去了。”

“就去,你还在意畜生的感受?哼,就该让沈无崖知道他错过了什么。”白玉晶强拉叶轻舞,坐在沈无崖的那一桌上。

叶轻舞犹豫下,还是坐了下来。

确实应该让沈无崖明白,他犯下大错,就应该受到惩罚。

沈无崖喝着酒,深情地,悄然无声地注视着叶轻舞。

如此眼神,让叶轻舞很是难受,她悄悄地避开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像做错事般,不敢与他对视。

“路少,我可以坐在这吗?”接着,又有人走过来,赫然正是陶山。

路天豪笑笑,“那就要问问,沈大少爷了。”

眯起眼,陶山看向沈无崖:“沈大少,恭喜出狱,我敬你一杯。”

众人看向掏山,恐怕他也要吃憋,沈无崖不会理会的。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沈无崖拿起酒杯,与陶山隔空干了一杯,随后道:“陶老板,不知道你这次是参加拍卖,还是有拍卖品?”

沈无崖当然知道,陶山是过来试探自己,而他,无所谓后者试不试探。

陶山愣了下,随即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

打开来,里面是一条闪闪发亮的翡翠吊坠:“我是来拍卖的,我这极品翡翠打造成的吊坠,不知道沈大少感不感兴趣?”

白玉晶不等沈无崖开口,接话道:“陶老板,他感兴趣有什么用?他一个刚刚出狱的,有什么钱买你的翡翠?”

话音一落,旁边的路天豪也笑了起来:“翡翠配佳人,陶叔,这颗吊坠我要了,不知道价格多少?我准备送给叶小姐。”

白玉晶,一阵惊喜。

叶轻舞脸色骤变,赶紧摆手:“路公子,我不能接你的礼物。”

笑了笑,路天豪也不理会,直勾勾地看着陶山。

“呵呵,现在可不能卖给你,这是拍卖品,起拍价八百万。”陶山拒绝了。

路天豪闻言,毫不犹豫地说:“不管价格多少,我要定了,哪怕三千万也无所谓,只要能博得佳人一笑,都是值得的。”

叶轻舞的神色,尴尬到极点。

白玉晶则兴奋的差点叫出声来,八百万起拍价的翡翠,路天豪说送就送,哪怕五年前的沈无崖,也送不出来。

“轻舞,你看到某罪犯和路天豪的差距了吧。”白玉晶眼里全是嘲讽。

突然,沈无崖淡淡开口:“轻舞,如果你喜欢这条吊坠,那我买给你。”

话落之际,桌子周围一阵沉默,随即是,接二连三的耻笑。

叶轻舞,死死地盯着沈无崖,眼中全是失望之情,明明知道这是八百万起拍价的东西,他还要说大话。

“我不喜欢,你无论送我什么东西,我都不会要。”

轻轻地叹了口气,沈无崖不再言语。

这时,主持人大声说道:“现在有情陶山木业董事长,陶山先生上台。”

陶山整了整衣服,大步上台,介绍他的拍卖品,起拍价正是他所说的,八百万,这时人潮涌动,不少人动心了。

“一千万。”路天豪立即叫价。

接着有人跟上,但无论是谁叫价,路天豪都稳稳添加了两百万,转眼数字就来到了两千五百万的价格,无人再跟了。

路天豪对着叶轻舞,露出志在必得的神色,翡翠要,美人他也要。

“两千五百万,一次,两千五百万,二次,两......”

“五千万!”

突然,一个冷淡,空洞洞的声音响彻全场。

所有人的目光,骤然聚焦过去,声音的来源,正是沈无崖。

路天豪的得意,全然消失,对着沈无崖冷道:“沈家罪犯,你没有钱乱叫价的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沈无崖,竟然敢当众抢他风头,路天豪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沈无崖缓声问:“跟,还是不跟?”

就在刚刚,雪狐发来通知,棺材已经送到,那行动,可以开始了。

路天豪眼神更冷,五千万实在太多了,不过,这是要送给叶轻舞的,他堂堂路家少爷,说出去的话当然,要算数。

犹豫下,路天豪咬牙道:“五千两百万。”

沈无崖举出一根手指:“一个亿。”

此话一出,全场震惊。

“沈无崖,你成心捣乱是吧?你有钱吗?把你卖了都凑不到一个亿。”沈无寒冲过来,指着他的鼻子骂。

叶轻舞眼中的失望,更加浓郁。

“钱,对我来说只是个数字,今天陶山的东西我非要不可,无论别人出多少我都会加,同时还要再加上,一口棺材。”

沈无崖的声音明明不大,却响彻全场。




“沈无崖,你好大的胆子,还敢行凶?”见沈无寒被撞开,沈家人狂怒,以沈城为首,纷纷挡住沈无崖的去路。

继母霍仪燕靠在沈城怀里:“老公,我好害怕,这个畜生回来了,万一又对我做什么,怎么办呐?”

沈城紧紧地揽住老婆:“别怕,有我在,这个畜生......啊!”

话音未落,沈无崖人影已到,依旧是,撞过去。

两人被撞落在地,沈无崖的军靴,恰好从霍仪燕的手踩过,后者,发出如公鸭般凄厉的惨嗷声。

沈无崖,不闻,不问,不理。

前面的人不敢再挡,统统让路,目送沈无崖来到灵堂前。

噗通......

跪下,沈无崖颤声道:“爷爷,您常常教育我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再苦再难也不得下跪,无崖今日,有违教诲。”

砰!砰!砰!

三个响头,沈无崖的额头渗出鲜血:“爷爷,您常常教育我说,磕头是男儿最无能的表现,无崖今日,有违教诲。”

灵前,沈无崖泪流满面,久久不起。

身后,霍仪燕尖锐的声音响起:“来人,打死这个畜生,疼死我了。”

几名保安,握着木棍走来,对着沈无崖的后背重重砸去。

沈无崖依然是,不闻,不理,任由木棍砸在背上,脸上无一丝动容。

砰!

又是一个响头,沈无崖道:“爷爷,您常常说,男儿当反抗,挨打就要奋起反击,无崖今日不想打人,不想杀人。”

后背又是一声重击,但这次,所有木棍全断了,四处飞起。

众人惊呆,沈无崖的后背是钢板做的吗?

“换上铁棍,我不相信打不死他。”霍仪燕不信邪地叫道。

保安马上换来铁棍,冲着沈无崖砸过去。

“住手。”

一声惊叫从灵堂外传来,这是一个满脸疲惫的女子,即便身穿白衣,披着麻带,依然难掩她娇好的身段。

她就是沈无崖的姐姐,沈家的年轻一代的大姐,沈雁。

也是除爷爷之外,唯一一个相信,五年前沈无崖是被陷害的人。

她一眼就认出跪在爷爷灵前的沈无崖,看到眼前触目惊心的一幕,毫不犹豫地冲过去,抱住沈无崖笔直的后背。

“住手,谁也不许打我无崖弟弟。”

沈无崖感受到姐姐沈雁,挂在自己身上,动容道:“姐,没事的,这些无能之辈的攻击,对我来说跟挠痒,没什么区别。”

沈雁强势道:“你闭嘴,逞什么强,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沈无崖沉默苦笑,从小到大,姐姐就算对人再好,说话也很不动听。

但他心里知道,在这个沈家里面,只有爷爷和姐姐才是真正的亲人。

沈雁目光犀利地扫过几个保安:“今天无论是谁,敢打无崖,就先打我。”

保安们,看向霍仪燕。

“打,护着一个想要玷污我的畜生,那也是畜生,给我狠狠地打。”霍仪燕没有犹豫地开口。

她不是沈雁的生母,是后来沈城才娶进门的,年轻貌美。

对沈雁,没有感情。

保安们还是犹豫地看向沈城,后者望向天空,默认了。

砰!

突然,沈无崖又一个响头:“爷爷,您还说过,男儿要重视承诺,说到要做到,无崖今日也只能有违您的教诲,因为没人能伤害姐姐,我不得不出手。”

话音一落,沈无崖长身而起,带着沈雁转身。

砰砰砰砰......

一连四拳,四个握着铁棍袭来的保安,哇的一声,全部喷血飞出灵堂。

沈无崖重新回身,跪下。

“爷爷,还是在您的灵堂上见血了,唉。”一声叹息,沈无崖抬头,看向一脸震惊的沈雁:“姐,有酒吗?我要陪爷爷喝几杯。”

“有,我这就给你拿来。”沈雁回神应声,飞快出去拿酒。

这时候,身后沈城和霍仪燕等人,才反应过来。

“老公,这个暴徒在监狱里练了几手,他会杀了我们,赶紧想办法啊。”霍仪燕害怕地抱着沈城道。

沈城冷冷地走到沈无崖身边,俯视道:“沈无崖,立刻给仪燕道歉,滚出沈家,否则别怪我不念曾经的父子情谊。”

沈无崖嘲讽一笑:“父子?滚!”

如果沈城不是爷爷的亲儿子,如果不是要查爷爷的死因,今日沈家定将鸡犬不宁,五年前被陷害之仇,沈无崖一刻都没有忘。

这背后,他不相信没有沈城的指使。

“好好好,你一个罪犯敢跟老子横,无寒,去给我叫人来。”

一个滚字,让沈城脸上无光。

沈无寒立刻打电话,从沈家的集团公司,召集更多保安过来。

灵前,沈无崖还是不闻不问,这时候沈雁拿酒来了,是上好的老窖。

揭开瓶盖,倒了两杯,沈无崖敬上:“爷爷,您一生爱酒,可惜老来血压太高,望酒兴叹,今天无崖陪你喝个痛快。”

一杯自饮,一杯敬爷爷,一瓶老窖转眼便被沈无崖喝了个见底。

砰!

突然,又一个响头。

沈无崖深深地道:“爷爷,您说不要调查您的死因,您说敌人很可怕,但无崖还是不能听您的,还要做一件对您大不敬的事。”

“无崖还要,再看您一眼。”

说着,沈无崖站起来,一步步地走向灵牌后面的棺木。

“沈无崖,你要干什么?”

沈无崖的动作,立刻引起沈城的警惕,带着沈家人围过去。

沈无崖围着爷爷的棺木,抚摸着绕了一圈,才道:“爷爷死的不明不白,我要,开棺验尸。”

“什么?”几乎所有沈家人都大叫一声。

沈城怒道:“沈无崖,你敢?”

无论什么时代,开棺都是对死者的大不敬,沈无崖此举是大逆不道。

况且,有人不想让沈先令的死因,公诸于众。

“如今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沈无崖冷冷地道,身为北境战神,没有人能阻止他做想要做的事。

“沈,沈无崖......”

突然,冰冷的声音从灵堂外面响起,又是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子出现,苍白的脸色,为她的绝世容颜,增添几分神秘的色彩。

这个声音,让冷酷暴虐的沈无崖,再次动容。

抬头,对视。

终究,沈无崖开口:“叶轻舞。”

这是他的妻子,他此生最爱的女人,那个在五年前新婚之夜,独守空房,换回新郎玷污继母消息的新娘,叶轻舞。




大漠孤烟,乌云蔽日。

北境龙城之上,男子一身戎装,孤身而立,挺拔如山,一人如一城。

沈无崖,当代战神,绝世无双。

蹬!蹬!蹬!

厚重的军靴声响起,身后,是铿锵有力的女音:“战龙,问天市寄来您的急信,是监狱里送来的。”

面无表情的沈无崖,微微动容,伸出手。

当看到信件上,中间的几个大字时,沈无崖挺拔的身姿一颤,轻如无物的信件,刹那间如大山般沉重。

“吾孙沈无崖亲启”

这是远在问天市的爷爷,给自己寄来的。

“五年了,爷爷终于给我来信了。”沈无崖带着颤音。

五年前,新婚之夜,沈无崖被人灌醉,扔在年轻的继母床上。

就在这时候,房门被人踢开,养父沈城和沈家上下老小,将他当场抓获。

第二日,法官宣判,沈无崖玷污未遂,判五年!

入狱之后,无人探望,没有人相信沈无崖是被人陷害的,连他最敬重的爷爷沈先令,也从未出现过。

一个月后,沈无崖被人秘密带到北境龙城,五年征伐,成就一代战神。

五年间,只有姐姐沈雁,给他寄过几次信。

五年过去,沈无崖终于收到爷爷给他的,第一封信。

撕开,入眼是爷爷熟悉的字迹。

“无崖,爷爷快死了,有人要害爷爷。”

瞳孔深缩,滔天的杀机从沈无崖身上炸开,直上云霄,撕开满天乌云。

日光投落信纸,沈无崖往下看......

“爷爷自知时日无多,如今沈家可信的人,就只有你和沈雁,但沈雁看似能力出众,却至钢易折。”

“唯有你,能忍辱负重。”

“三月六号,是你刑满出狱的日子,待你归来时,爷爷应该不在了,千万不要想着报仇,不要查爷爷的死因,敌人是你难以想象的强大。”

“如果有人要害沈雁,带着她离开问天市,越远越好。”

“无崖,我知道因为五年前的事,你还在怪爷爷,但当时敌人已现,你的能力太突出,又是养子养孙,唯有监狱才是你保命的地方。”

“爷爷从不相信,你会做出玷污继母的蠢事。”

“切记,不要报仇。”

落款:那个雷雨交加,在天桥下牵起你小手的沈先令。

日期:三月四号!

一滴眼泪,落在信纸上,沈无崖双手在颤,心像撕开般疼痛,良久,沙哑的声音响起:“雪狐,今天是什么日子。”

身后,一直挺立着的戎装女子回道:“战龙,三月六号。”

全身一震,沈无崖断然道:“备机,回问天市。”

几个小时后,一架战机,飞抵问天市机场。

沈无崖坐上雪狐准备好的吉普车,一路沉默,煎熬中,沈家大院到了......

白色的对联,白色的灯笼,还有身穿白衣的人进进出出。

沈无崖下车,两行泪水,无声滑落。

“我终究,还是来迟一步。”

喃喃自语,沈无崖擦去泪水,低声对雪狐道:“呆会沈家的人,肯定会刁难我,我不想在爷爷的灵前大打出手。”

雪狐双脚并拢,重声道:“我会替战龙,解决一切麻烦。”

“不,害死我爷爷的敌人隐藏在深处,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身份。”沈无崖拒绝,若知道他为北境战神,敌人会销声匿迹。

深仇大恨,无论敌人是谁,他都要一个个揪出来,以他们的鲜血,告慰爷爷的在天之灵。

“雪狐明白,正好雪豹在问天市有一个拜把子的兄弟,手下有不少人,我让雪豹通知他带人过来。”

沈无崖的手下有八大雪卫,追随他,立下赫赫战功。

雪豹和雪狐,都是其中之一。

“去办吧。”

沈无崖踩着沉重的脚步,走向他熟悉的沈家大院。

突然,他脚步停顿,门口的白色对联下还有一块牌子,上面也有两行字:污母罪人不孝子孙,无崖与狗不得进入。

“快看,那不是沈无崖吗?”

“就是五年前新婚之夜,故意借酒疯要玷污继母的沈家养子吗?”

“对,听说他判了五年,今天是他出狱的日子。”

周围都是身穿白色衣服的人,沈无崖一身戎装,鹤立鸡群,惹人瞩目,立刻就有人,把他认了出来。

“他怎么,还有脸回来?”

“沈老爷子要是知道他出现,肯定活生生从棺材里面,气活过来。”

“看那牌子,沈家人早知道他今天出狱,禁止他入内祭拜。”

来祭拜沈先令的亲朋好友,指指点点,话里话外满是鄙夷。

沈无崖充耳不闻,继续向前......

砰!

牌子在他的脚下被踩成碎片,脚步不停地向门内迈去。

就在这时,两名保安从里面冲出来,拦下沈无崖:“站住,家主交代,不孝子孙沈无崖,不得踏入沈家半步。”

沈无崖抬头,冷声问:“家主,是谁?”

两名保安手握棍子,寒声威胁:“当然是沈城沈家主,他有令,你敢踏进院子一步,打断你的狗腿。”

沈无崖嘲讽道:“爷爷尸骨未寒,沈城就自称家主,好一个大孝子。”

保安怒道:“臭小子,你敢说家主的坏话。”

“我沈无崖今天不想打人,更不想杀人,滚!”

声音如同雷暴炸响,两名保安身体一个摇晃,脑子嗡嗡直震,只感觉上气接不到下气,当回过神来,沈无崖已经走向灵堂。

每一步,都带着厚重的声响,明明越走越远,在两名保安眼中,他却越来越高大,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灵堂前,是披麻戴孝的沈家人。

养父沈城,年轻的继母霍仪燕,二弟沈无寒,三弟沈无雷,统统在场。

一身戎装的沈无崖出现,他们想不注意都难。

“沈无崖,你这个畜生怎么进来的,滚出去。”沈无寒离的最近,第一个冲过来,指着他破口大骂。

砰!

沈无崖不理,他眼里只有灵堂上的灵牌,上面刻着沈先令三个大字。

双眼迷雾,笔直向前,将沈无寒狠狠撞开。

十六年前,沈无崖十岁,是爷爷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里,从天桥下牵起自己的手,给予自己温暖的童年。

如今爷爷已逝,无论前面有什么,都休想阻他半步。




叶轻舞,问天市有名的大美女,长的清纯漂亮,再加上有沈无崖的故事为背景,常常被男人谈论,罗依依早不爽了。

趁此机会,她顺便要,羞辱叶轻舞!

谢婷眯着眼,善解人意地道。“嫂子,为了玉恒酒店和沈家,快点跪下道歉吧,虽然你对沈无崖也恨到极点,但名义上你们还是夫妻。”

在沈家,叶轻舞一直是沈老爷子最宠爱的孙媳妇,谢婷很妒忌,妯娌关系就没有好过,凭什么一个罪犯的老婆,可以当玉恒酒店的总经理?

叶轻舞的脸色,相当难看。

这时,白玉晶冲上来:“轻舞,不用道歉,沈家的事跟你没关系,很快你也不会是玉恒酒店的总经理,更何况是这个畜生招惹出来的。”

白玉晶指着沈无崖,无半点善意。

这时,沈无崖反而沉默,他静静地看着叶轻舞,想知道她会怎么处理?

想知道,她的心中是否还有自己,还有沈家。

沈无寒低笑道:“嫂子,虽然你要离开沈家,但你不能忘恩负义,不能让爷爷在天之灵,寒心啊。”

只要叶轻舞跪下,必然会要求沈无崖跪,沈无寒如意算盘打的很响。

面对周围的目光,叶轻舞惨然一笑:“罗依依小姐,对不起,我给你跪下,但请你不要太为难......沈无崖,他毕竟是个神经病。”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维护这个伤她的人,或许是不想让他被打的太惨吧。

说着,叶轻舞对着罗依依,跪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只手有力地握住她的腋下,叶轻舞抬头看到的自然是沈无崖,而她愣住了,此刻的沈无崖,满含热泪。

“跪下吧,请记住今天的教训,重新做人,行吗?”叶轻舞道。

沈无崖心中早已惊涛骇浪,哪怕面对千万敌军,都未曾有过此刻的心境。

最爱的女人,即便在对自己误解重重之下,依然怕自己受到伤害。

这就是他,认定的女人,此生无悔!

沈无崖,冷冷扫过全场,寒声道:“轻舞,除了你,没人可以让我跪,而我更不会让我的老婆,给任何人跪下。”

说着,沈无崖用力将叶轻舞,拉了起来。

叶轻舞激动地道:“沈无崖,做错事就要道歉,你难道要看着玉恒酒店,开不下去吗?你曾经也是玉恒酒店的总经理啊。”

抬起头,沈无崖看了看大厅上的摄像头,指道:“轻舞,你先去看看监控视频,到时,你便知道是不是我的错。”

众人愣住,沈无寒和谢婷脸色一变。

叶轻舞呆了呆,难道事情不是罗依依和谢婷说的那样,她犹豫下,立刻打电话到监控室,很快一份视频就发了过来。

认真地看完,叶轻舞抬起头,知道又误会了沈无崖。

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叶轻舞深吸口气道:“罗依依小姐,如此颠倒黑白,是不是太过分了?”

“哼,颠倒黑白又怎样?我难道不是被打了?反正我就要你跪下道歉,否则就让玉恒酒店完蛋。”罗依依蛮横无比。

孙苛等男子站出来,冷笑连连。

啪!

突然,沈无崖一步踏出,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之际,再次将罗依依抽飞。

尔后踏向孙苛等人,一人一拳,将他们全部打趴。

回身,一只脚踩在罗依依的身上,声音冷酷:“敢碰我玉恒酒店,你们是不是不想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沈无崖如神魔般的霸气,让周围的人,不断后退。

“沈无崖,你干什么啊你?“

叶轻舞惊呆了,疯狂的冲上去,对沈无崖叫道:“沈无崖,你赶紧住手,你做事能不能先过过脑子。”

如此暴力冲动,只会招惹更大的麻烦。

同时,沈无寒也道:“大哥,你太冲动了。”

虽然这么说,但沈无寒眼里是兴奋的,沈无崖得罪的人越多越好。

沈无崖深深地看着叶轻舞:“如今,沈家正卷入一场漩涡中,爷爷的死,背后有着巨大的阴谋,拳头才是硬道理。”

叶轻舞一呆,沈爷爷的死,还是疑云重重。

“沈无寒,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更知道是宋风通知你来对付我的,但今天我来是要查爷爷的死因,你要阻止我吗?”

沈无崖对着二弟,冷冷地反问。

此前,保安队长宋风的表情,在沈无崖的眼中,无所遁形。

脸色微变,沈无寒沉吟下后冷笑:“就凭你一个刚出狱的罪犯,能查什么爷爷的死因?你不就是想混入名流吗?”

他不相信,沈无崖真能查出什么来。

冷笑着,沈无崖道:“或者说,你跟爷爷的死,有关?”

沈无寒脸色大变:“沈无崖,你别胡说八道。”

这时,沈无崖对罗依依松了开脚,走到一边坐下,冷视全场:“拍卖会继续吧,还想惹我的,随时欢迎。”

强大的气场,让全场,无人敢动。

“什么事,这么热闹?”

一个轻挑的声音,从大门口的方向传来,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外加一名年轻贵少,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

沈无崖目光投过去,眼中杀机一闪,中年正是此次的目标,陶山。

同时间,白玉晶惊呼一声,对年轻贵少道:“路天豪公子,你终于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的女儿叶轻舞。”

“轻舞,快过来,他就是路家少爷路天豪。”

叶轻舞神情僵硬,她竟然要在沈无崖面前,接触其他的男人。

心很乱,看了沈无崖一眼后,终究还是走过去,即便这次误会了他,但玷污继母,与沈雁胡搞之事,依旧不可原谅。

路天豪眼前一亮,快步走来:“叶小姐,你好,我是路天豪。”

伸出手,递到叶轻舞的面前。

沈无崖眼中寒光一闪,正准备起身,他不会让任何男人,触碰叶轻舞。

但就在这时,叶轻舞坚定地摇头:“对不起路公子,沈爷爷刚去世,而我如今还是沈家的孙媳妇,不想跟任何男人接触。”

白玉晶闻言,一阵不爽。

这边,路天豪也没有尴尬,缓缓地将手收回:“应该的,这样的叶小姐才是本少所欣赏的,有情有义。”

说着,他看向周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灵堂内,阴风狂啸,沈家人头皮发麻,全身立起鸡皮疙瘩。

为什么棺木里面,不是沈先令?

沈无崖一声断喝:“雪狐。”

“在!”雪狐上前,表情严肃。

沈无崖重重下令:“查,无论用什么手段,查遍整个问天市,我要知道我爷爷的尸体,在什么地方,我不能让爷爷死后,还不能入土为安。”

“是!”雪狐转身,踏出灵堂。

沈无崖满脸杀机,双眼通红地扫过在场每一个沈家人:“如果爷爷的死,与你们有关,哪怕是爷爷的直系血脉,我沈无崖也定斩不饶。”

胸口快炸了,沈无崖现在恨不得,斩尽敌人。

爷爷的尸体被人调包,他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除了愤怒还有愧疚,这种心情让他几欲发狂。

爷爷去世后,是有人守灵的。

尸体被换,没有沈家的人从中作祟,是不可能的。

沈无寒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沈无崖恶语相向:“沈无崖,你横什么横?就算爷爷真被人给害死的,也轮不到你一个畜生养子来查。”

沈无崖伸出手,猛的握住沈无寒的脖子,硬生生地提起来:“沈无寒,是不是你,换走了爷爷的尸体?”

此刻的沈无崖,失去冷静。

“畜生,你给我放手。”沈家人大骇,扑向沈无崖。

“滚!”

张洞带着几大恶霸,生生将沈家人拦住。

关键时刻,沈雁跑过来,抱住沈无崖的手臂道:“无崖弟弟,快住手,这样下去无寒会死的。”

姐姐的声音,让沈无崖双眼的血丝,消散几分。

像扔垃圾般地将沈无寒,扔在地上,沈无崖看向张洞:“在沈家大院里的所有人,一个都不许离开,交给你了。”

“沈先生,我保证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张洞领了命令,呼喝兄弟们,将整个沈家大院包围起来。

沈无崖又看向沈雁,缓缓语气道:“姐,我想知道爷爷去世前的几天,发生过什么,有没有反常的地方,我们出去说。”

目送姐弟两人走出灵堂,沈家人愤愤不平。

霍仪燕怒道:“沈城,你就看着这个畜生在家里,横冲直撞吗?他踩了我的手,还差点把无寒给杀了。”

沈城指指张洞,无奈道:“张鬼手在,我没办法啊。”

“没用的东西,我找我弟弟来,他也是道上混的。”霍仪燕立刻拨通她弟弟的电话,马上得到回应。

放下手机,霍仪燕冷道:“出事还是要靠娘家,我弟弟说他不怕张鬼手。”

灵堂外,沈无崖听着沈雁的述说。

爷爷去世的前几天,沈雁并没有觉察到任何异常,家里也相对平静。

就在昨天,爷爷突然摔倒并引发中风,就去世了。

“对了,三月四号,爷爷去世前一天,独自出去过一次,说想你了。”

沈无崖沉默,爷爷出去,恐怕就是去监狱里,给自己送信的。

沈雁想不通地问:“我们沈家,不小但也不大,在问天市勉强排得上号,为什么有人要害爷爷,还把爷爷的尸体调包了?”

这也是沈无崖想不通的,爷爷一生为人正直,并未得罪过什么人。

沈家不算大,虽有利益冲突者,也没有达到要杀人换尸的程度。

而且爷爷在信中说,敌人在五年前就出现,自己进监狱反而可以保命。

“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爷爷一个交代。”沈无崖望着天空,他绝不会让爷爷,去世都不得安心。

姐弟两人沉默,五年过去,明明有很多话要说,现在却不合时宜。

转眼,一个小时过去。

雪狐从院子外快步走来:“战龙,查到了,今天黎明时分,问天市火葬场有人开厢火葬,很可能就是您的爷爷。”

嗡!

沈无崖的脑子,如惊雷般炸响。

火葬场,在黎明时分是不会开启的,那个时候突然火葬,嫌疑极大。

“有关人员已拿下,等您审问。”雪狐再道。

沈无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看向张洞:“沈家人,一个个逼问,我要知道黎明之前,是谁在为我爷爷守灵。”

张洞下意识地问:“逼问?”

“手段,不论。”

抛下此话,沈无崖与雪狐,匆匆离开沈家大院。

火葬场内外,一片肃杀,警卫森严。

要调查沈先令的尸体所在,雪狐动用问天市一定的力量,沈无崖出现后,一个个挺立行礼,目不斜视。

沈无崖直奔火葬场内,一个被控制起来的办公室。

踏门而入,里面是一老一少。

一见到戎装满身,气冲云霄的沈无崖,两人跪下:“大人,真是有人逼迫我们干的,他们黑衣蒙面,硬生生把我们拉起床,他们手里还有枪。”

两人颤抖,不断解释。

沈无崖盯着他们,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所说的,句句属实!

突然,沈无崖抛出一张爷爷的照片:“火化的,是不是上面的老者?”

两人看了一眼,重重点头:“是,就是这位老先生。”

轰!

沈无崖头上如惊雷炸响,身体微微一晃,差点站立不稳。

“战龙。”雪狐将他扶住,一脸关切。

小小的办公室内,灌满沈无崖的杀气,轻轻将雪狐推开,沈无崖盯着如同烂泥的一老一少,沙哑地问:“你们,确定?”

“确,确定。”

“黑衣蒙面人来的时候,尸体是包着黑布的,我们在火化的时候,趁他们不注意,好奇地掀开看了一眼。”

两人不敢有隐瞒,眼前的沈无崖对他们来说,就是洪荒猛兽。

“骨灰,在哪?”沈无崖上下牙齿在打架。

两人同时道:“他们让我们随便埋起来,就在后山。”

“带路!”

火葬场后山,一老一少拿来铲子,要将埋有沈先令骨灰的地方挖开。

“滚,不要碰我爷爷。”

沈无崖双眼赤红,蹲下来,双手轻轻地扒开泥土。

骨灰,随着沈无崖沾满泥土的双手,一点点地显露出来。

雪狐拿来骨灰盒,递给沈无崖一条毛巾,后者拿出一块未烧化的骨头,用毛巾轻轻地擦拭着,直到干干净净后,才放入骨灰盒里。

时间点点流逝,转眼几个小时。

沈无崖双手抱着骨灰盒,一步步离开后山:“爷爷,无崖带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