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 武侠仙侠 宋清妩萧复行的小说陛下养我在佛堂,渣男全家悔断肠小说阅读

本书作者

叶川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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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今日是皇妹回门的大喜日子,母后这是因何动气?”

萧复行来了以后,殿中的气氛更加诡异起来。

只有萧楚恒事不关己,悄无声息地站在一旁观察着每一个人。

太后被儿子这么质问,面上稍稍有些挂不住。

“不过就是个这侯府主母不懂事,惹了哀家不高兴,莫非这点小事圣上也要过问吗?”

圣上态度微妙,太后也没有好脸色,谢明诚本来就不敢插话,萧琼华此刻都有些发怵。

还是萧楚恒站了出来,缓和气氛。

“今日是这样的大好日子,母后皇兄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子动气。”

“皇妹难得与母后见面,不如在宫中多留些时辰,请皇兄允准臣弟将侯夫人送出宫。”

“等到了侯府,这人如何也就与宫中没有干系了。”

被萧楚恒吩咐而赶来的御医也立在一旁不敢出声。

最后还是太后先松了口,缓和了表情:“圣上担心的有道理,不能伤了老臣的心。”

“还是恒儿懂事,你便把这人送出宫吧。”

“承安侯,你可要陪你这夫人一同回府啊?”

谢明诚登时额角上的冷汗都要滴下了来了,他连忙开口拒绝。

“今日微臣乃是陪伴公主回门,自然不能被无关紧要之人打搅。”

得到了谢明诚的表忠心,萧琼华的面上这才多了几分笑意。

萧楚恒让宋清妩身边的人跟他一起离开之时,萧复行这才收回了自己隐晦的眼神。

传来了出宫的辇轿,萧楚恒帮着两个侍女把人一起送上了辇轿。

“多谢殿下出手相助。”

看着脸上尽是掌印的侍女,萧楚恒从一旁的御医手中拿来了两个瓷瓶。

“你们夫人许是跪久了中暑了,把这清暑丸喂下去,再好好歇息便也就无碍了。”

“这是在脸上敷的伤药,你们自己留下用。”

巧心和巧玉对视一眼,也没说什么,行过礼后便收下了瓷瓶。

只是在看着辇轿渐行渐远时,萧楚恒的面上却勾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能被萧复行看上的女子,竟然是一个有夫之妇?”

“当真是有趣极了。”

等到回了谢家的马车上,装晕的宋清妩这才“苏醒”过来

她的表情有些凝重,接过了两个小瓷瓶,有些喜怒莫辨。

巧心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姐可好受些了?我瞧这药是御医的方子,便想着留下...”

可宋清妩却在马车动起来之时,直接把药瓶里的药丸都扔到了窗外。

“这个恒王我们不了解底细,但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这人出身皇家,定不会是个简单人物。”

“还是谨慎些为好。”

两个侍女听了她的话,连忙点点头。

可宋清妩的表情却还是没有放松下来。

她前世对这人了解也不甚多,最多只是听闻他一向闲云野鹤,无心夺权。

虽说不是太后亲生的皇子,却在太后膝下养了十几年,也得欢心。

也深受萧复行的信任。

可最后这个恒王如何,她却不得而知。

那时她已经被折磨得没了什么精神,只依稀记得似乎他和萧复行反目后,下场凄惨。

但这样一个逍遥王爷,为何又会对皇位感兴趣?

宋清妩不敢妄下结论,可心中却已有些偏向萧楚恒。

她不了解萧楚恒,却了解萧复行。

那人多疑霸道,若是看这个皇弟不顺眼找个借口处死也不是没可能。

只是因为见了这匆匆一面,宋清妩就连夜里都没有怎么睡好。

梦中全是萧复行让人在前世对自己的各种折磨。

她惊醒时,寝衣上还满是冷汗。

看着自家小姐有些没精神,巧玉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小姐,二小姐...柔夫人那边来人了,说是想要请夫人过去聊聊。”

坐在梳妆镜前的宋清妩这才睁开眼,忍不住皱眉:“我跟她能有什么好说的?”

“她母亲害了我弟弟,我害了她母亲,我们早就是仇人了。”

可巧玉的表情却有些为难:“可侯爷也在柔夫人房中,说若是夫人不去,他便亲自来请。”

宋清妩憋着一口气,把手中的簪子扔在桌上。

“他谢明诚有什么面子?他的面子还不如我拿来踩脚的垫子!”

可宋清妩眼珠一转,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宋清柔这么想要自己过去,一定不对劲。

既然她想闹事,她也不介意将事情闹得再大些!

她让巧玉去找一个脸生的小丫头:“让她去华夫人的院中,说是侯爷想要见她。”

“让她也到柔夫人的院里去。”

巧玉愣了一下,又连忙地点了头出去。

等宋清妩到了宋清柔房中时,却看到谢明诚有些衣衫不整地从内室里出来。

表情还有些不自然。

宋清妩表情有些复杂地看着他,只觉得有些恶心。

宋清柔小脸泛粉的出来时,见了宋清妩还有些羞怯。

“妹妹只是和侯爷说了想姐姐,没想到姐姐竟然来的这么快。”

宋清妩在心中翻了个白眼,面上却依然笑眯眯的:“如今见到妹妹与侯爷如此贴心,姐姐就放心了。”

“本以为侯爷会因为先前妹妹逼婚一事心怀芥蒂,没想到竟是我想多了,侯爷和妹妹恩爱就好。”

听了这话,谢明诚的脸色果然一变。

似乎又是想到了那日的尴尬处境,表情有些微变。

只是他不好朝着宋清柔发脾气,只好狠狠瞪了一眼的宋清妩。

“一见到你本侯的心情就不好了!”

“柔儿,为夫去上朝,你好好照看我们的孩儿。”

见两人又柔情蜜意一番,谢明诚才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

只是谢明诚才离开房中,宋清柔就表情一变,阴狠起来。

“姐姐还真是到处惹人不痛快,从前在家中是如此,在侯府依然如此。”

宋清妩才不想听她说什么,自己就站在房门口,众人都能看见的地方跟她说话。

“妹妹叫姐姐来到底是有什么事,不如一并说了。”

可宋清柔只是表情怪异地缓步走近她,红唇轻启。

“你杀了我母亲,我便要你给她偿命!”

“今日起,我的孩儿,便是姐姐害死的!”


丑时三刻,元正进殿时,看着依旧灯火通明的殿内,忍不住担忧。

“圣上,时辰不早了,您还是早些歇息吧。”

萧复行单手撑着额头,嗓音微哑。

“孤留在灵昭寺的暗卫呢?”

元正表情有些为难,“奴才方才接到了密信,太后说的都是真的,在您离开后不久,果真有一伙贼人闯进了灵昭寺的藏经阁中。”

“谢夫人她们所在的禅房离藏经阁不远,只怕是...凶多吉少。”

可下一瞬,原本还整齐摆在案几上的奏疏却全都被扫到了地上。

“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咬牙切齿地说完,萧复行就起身大步往殿外走。

“陛下!陛下!”

元正急得跪在他面前:“您才从温泉行宫回来,若是再离开宫中,只怕朝中大臣和太后会起疑心啊!”

萧复行脚步微顿,但还想抬脚走开,却被元正直接抱住了腿。

“陛下!不可啊!”

“哪怕今日您就是要了奴才的命,奴才也不能让您名誉有损!”

萧复行怎会挣脱不开元正,却不得不为他的话而止步。

他说的对,若是惊动了太后,只怕这么些年的蛰伏试探都前功尽弃了。

明明只是拿她做一个消遣,可为何在听到她的死讯,心中会如此震颤?

萧复行踢了元正一脚把人踢开,元正原本还有些担忧,却在看到陛下没有再要离开的意思便放下心来。

但他在萧复行身边伺候了多年,自然也看得出陛下对那谢夫人的在意。

“陛下莫要忧心,暗卫等人还会守在灵昭寺,奴才也会再寻些美人入宫...”

可萧复行却头也不抬:“不必了。”

元正的眼珠转了转:“您是说哪个不必了?”

“都不必了。”

听了这话,元正的一颗心才安稳地落回在原处。

看来圣上对那谢夫人也不过就是这些在意。

什么样的美人终究还是比不上这大好江山。

元正默默退了下去,轻舒了一口气,总算不用再悬心这人会让陛下失控了。

宋清柔快到晌午醒来的时候,便觉得自己近些日子总是有些贪睡。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颈,叫了花容进来。

“月颜呢?怎么今日只有你伺候本小姐更衣?”

花容一边仔细地为她系上腰间绑带,一边回话。

“小姐莫怪,是夫人来送汤品了,月颜在夫人身边伺候着。”

说起这事,宋清柔反而觉得更加奇怪。

“近些日子这大夫人怎么时不时就来给我送汤?”

“不会是因着姨娘想要害她不成,她便来害我吧?”

花容下意识开口:“夫人心慈,想必不是这样的人...”

但在宋清柔的瞪视下还是连忙转了话锋。

“奴婢的意思是,小姐您是相爷的掌上明珠,夫人怎么敢动您?”

“恐怕是她觉得大小姐如今不在京中,便想要讨好您吧。”

这个理由还勉强有几分道理,宋清柔满意地点了点头,却发现她还没有给自己换好衣裳。

“你今日动作怎么如此磨蹭?”

花容有些着急,“小姐今日这绑带有些紧...”

宋清柔心中大骇:“你胡说什么!这些日子我胃口不好都没吃的下什么!”

“惯会偷懒的丫头!滚下去,我自己来!”

赶走花容后,低头有些勉强地照常绑好了绑带,宋清柔这才施施然地走出了房门。

“柔儿给夫人请安。”

如今沈臻掌握府中管家大权,宋清柔哪怕再不屑却也是还要给她几分薄面的。

沈臻却罕见露出了些许的笑意:“跟母亲客套什么,柔儿坐吧。”

“母亲听月颜说你近些日子胃口不好?实在是挂心的很。”

“便带了些清爽解腻的酸梅汤来给你尝尝。”

宋清柔不动声色地瞪了一眼立在一旁伺候的月颜,嫌她多嘴,但还是笑着接下了送到面前的酸梅汤。

“多谢夫人惦记。”

本来只是想做做场面浅尝一口便罢了,却没成承想这酸梅汤竟然与从前喝过的不太一样。

倒是更多了几分幽微香气。

见她喜欢,沈臻的唇角微微勾起。

“一听说你胃口不好便想到了这金桂酸梅汤,当初我怀着你大姐姐时,也是吃不下东西,就喜欢这一口。”

见宋清柔的动作微微一顿,沈臻脸上的笑容都真切了几分。

“前院还有别的事要忙,你慢慢喝。”

等出了院门,沈臻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消失。

一旁的敏姑百思不得其解:“夫人,您这是何意?”

“那冯姨娘才陷害过您,您对这二小姐如此贴心做什么?”

可沈臻却轻笑一声拍了拍身边心腹的手:“这是妩儿交代给我的大事,你就莫要操心了。”

“半月以后,自见分晓。”

自从那一日的酸梅汤下肚后,宋清柔每日都要在铜镜前照上一两个时辰。

花容和月颜偶然间撞到过几次,就被骂得狗血淋头。

入夜,宋清柔盯着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脸色惨白。

她小心翼翼地把手覆在腹部,随着呼吸似乎真的感受到了另一个生命的存在。

她吓得慌忙撤开手,慌得不行。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若是我这样被父亲或是旁人看出来了,定会没命的!”

宋清柔咬紧了下唇,“不行!”

花容提着灯笼打开相府角门的时候,还有些提心吊胆。

“小姐,今日太晚了,有什么要紧事一定要今夜就去吗?”

可宋清柔只是压低声音嘘了一声:“莫要多言,你在这等着给我开门,我去去便回。”

谢明诚从宫中出来,才从马车上下来,便见到一道黑影挡在了自己面前。

他身上还染着淡淡的酒气,以为是来乞讨的叫花子,随手便扔了两块碎银。

“走开走开,别挡了大爷的道!”

可那人却不肯离开,正当谢明诚没了耐心时,掀开兜帽露出了一张精致秀美的脸。

谢明诚微微皱眉:“柔儿?”

谢明诚把人拉到偏僻处,有些急躁:“你怎么到这来了?可有被人察觉?”

宋清柔见他这副反应心中郁结,赌气一般地开口:“我来怎么了?”

“我来是为了告诉你,我有身孕了!”


宋清妩不想听他在耳边吵自己,无论如何挣扎着也想要睁开眼。

却没想到守在自己床榻边的巧玉和巧心都哭成了两个泪人。

见她睁开眼,两人都无比惊喜。

“小姐终于醒了!”

“吓死奴婢们了,佛祖保佑,也不枉奴婢们一直在床边祈祷着小姐能醒过来。”

看着两人心中一副大石落地的模样,宋清妩有些疑惑地转了转眼珠。

“是你们救我出来的?”

巧心擦干眼泪点了点头:“当初奴婢们赶到的时候,就见那禅房都已经烧成灰烬了。”

“还好小姐福大命大,只是晕在了门口。”

宋清妩没说话,可心中却是一片惊骇。

自己明明是被人捆住了手脚,怎么可能自己爬出来?

难道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

宋清妩不死心,继续追问:“你们就没看到有什么别的人...”

“把我救了出来?”

看着两个心腹疑惑的眼神,宋清妩的心中说不上来的微妙情绪。

“你还想让谁来救你?”

“你那个夫君谢明诚吗?”

听到了与梦中重合的声线,宋清妩抬头就看见了从门外进来的高大人影。

萧复行像是低调出宫的,可即便是身上没有锦绣华服,却也掩盖不住他的矜贵气质。

两个侍女也有些震惊,但还是十分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眼睁睁地看着萧复行大马金刀地坐在了自己面前,宋清妩一时还是有些没回过神来。

看着宋清妩有些心不在焉,萧复行心中的怒气越发升腾。

自己策马赶来救她,她竟然还想着旁人?

“你夫君可是要娶新夫人了,你怕是还不知晓吧?”

听着男人有些阴阳怪气的话,宋清妩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但还是挣扎着下榻,跪在了他面前。

“多谢圣上救命之恩。”

萧复行被她的举动惊了一瞬,但旋即反应过来以后便无比愤怒。

垂在身侧的拳头,大掌骨节被捏的咯吱作响。

“你这是何意?”

宋清妩有些寞然地抬起头来:“只是妾身没想到,陛下竟然如此惦记妾身。”

“只是看到了那张字条便为妾身不辞辛劳地赶来。”

“更是如同神兵天降,救了妾身一命。”

“陛下重情厚意,不仅心细如发更是珍视妾身。”

萧复行原本都做好了被她气得拂袖而去的准备,却没想到这些话能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认真盯着面前的女人,萧复行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

“轻嘴薄舌的,这种话还能从你嘴里说出来?”

宋清妩丝毫没有被轻视的感觉,只是顺着他的动作与他平视。

“妾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这条命是陛下给的。”

“自然也看清了名义上的枕边人不想妾好过。”

“妾本就与他没什么感情,又何必惦记?”

这话说的真假掺半,最是可信。

宋清妩看不穿萧复行的情绪,却能感受到他眼中温度渐渐的回缓。

“倒是不蠢,起来说话。”

借着男人的大手站起来,宋清妩却体力不支有些娇弱地倒在了他怀里,顺势坐在了他结实的大腿上。

感受着身下男人的紧绷,宋清妩更加刻意放柔了自己的身子。

宛如轻飘飘的菟丝子缠了上去。

“妾心中慌乱,只怕是太后和公主不肯放过。”

怀中软玉温香,萧复行手上动作不停,却依旧眼神清明。

“既然如此,与他和离不好吗?改名换姓到孤的身边做个美人妃子。”

感受着年轻帝王的大掌在脸颊和腰间滑动,宋清妩声音轻软却眼神坚毅。

“陛下说的惹人心动,可若是被人发觉了...”

萧复行遮住她的唇:“孤会安排好一切,只要你乖乖听话。”

“萧郎为妾做了这么多,妾心觉亏欠。”

“不如今夜就留下?”

宋清妩双臂搭上他的脖颈,萧复行眼神一暗。

“你唤孤什么?”

宋清妩宛如受惊的兔子,有些怯生生地抿了抿红唇:“是妾放肆了。”

“唤得很好,留着一会多唤几声。”

宋清妩贴在萧复行胸膛上,“那萧郎便先让那负心的郎君与公主成亲,妾便有了理由与他和离,才能保住妾的一条贱命伺候萧郎。”

萧复行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膛微微震动。

被抱着上塌之时,宋清妩却更加收紧了他脖颈上的双臂。

萧复行这样的天之骄子不会明白。

菟丝子若是遇到危及生命的时刻,也未必不会变成绞杀藤。

两日后,萧复行被元正苦苦哀劝,这才准备回宫。

临行之时,看着笼在披风之中的娇弱女子,萧复行皱眉上前为她把披风紧了紧。

“今日风大,回吧。”

可宋清妩却伸出了冰凉柔软的手拉下他的手。

“妾就在这等着萧郎,等你迎我入宫。”

萧复行的眼神早已不复从前的坚冰,早已化成了春水。

“好,等着孤。”

在她额头上落下轻吻,萧复行便头也不回地策马离开。

等到彻底看不见了人影,宋清妩才扯出手帕,擦了擦额间。

巧玉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小姐,那些佛经还要抄吗?”

宋清妩微微眯了眯眼:“自然是要抄的,太后寿宴之上,我还要赶回去贺寿呢。”

“巧心已经回府了吗?”

巧玉点点头:“如风少爷已经带着巧心回去了,只是小姐跟夫人信中说了什么?”

宋清妩微微一笑:“自然是让母亲好好照料二妹妹。”

“毕竟女子有孕,这日子也不好过。”

萧复行回宫之后便不让任何人觐见,专心处理堆积成山的政事。

只是在夜深之时,却听到了门外传来的动静。

“母后?”

太后看着气色上佳的萧复行,有些惊讶:“看来圣上此次去了温泉行宫倒是当真解乏消疲了。”

萧复行不愿与她虚与委蛇,“母后是有何要事吗?”

太后放下手里的参汤,表情淡淡:“承安侯的夫人殁了,陛下便成全了华儿与承安侯吧。”

萧复行眼上一跳,“母后何出此言?”

太后传人拿上来了一条染血的披风。

“今日午后灵昭寺闯入了一伙贼人,正值方丈讲经之时,禅房之中只有几个小和尚和女眷,那些人把他们尽数杀光,一个不留。”


“我说了我不想嫁给那个赵擎!”

宋清柔有些抵触地被侍女带到了湖边,身边的花容虽然表情为难,却也没有松开手。

“小姐!您就听奴婢一句劝吧,若是今日您不跟赵公子见一面,恐怕他就要成了华阳公主的驸马了!”

“姨娘说了,若是今日您不见,就要打死奴婢!”

可宋清柔越听这话,心中的逆反心思反而越重:“打死你就打死你!与我无关!”

“本小姐不想做的事,谁也不能勉强我!”

话音落下,宋清柔就想自己回到马车上回去。

只是在主仆俩拉扯的时候,却已经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

并且一听就知道不是女子的脚步声。

恐怕撞见了外男,花容连忙护着宋清柔躲在了隐蔽之处。

“嘘!小姐,若是您真的不想见,那我们便躲过他们也好,今日这边只有公主等人来。”

“此刻出去,怕是要撞上了。”

宋清柔虽然心中烦闷,却也明白这名声多么重要。

只好先安分地躲在了侍女身后。

萧琼华本就因为今日天色不佳,连好阳光都没有心情不悦,没想到这游湖的地方居然还要下车走上这么远的路。

连带着对母后看好的赵擎也没了什么好脸色。

“你选的这是什么破地方?让本公主踩了一脚的泥!”

赵擎恭恭敬敬地道歉:“是在下考虑不周,只是这雾中游船,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还望公主莫要动气。”

见此人迂腐不解风情,萧琼华也没了什么耐心。

“罢了罢了,母后与我说你府上还有个通房?”

“你预备如何处理那人?是丢到庄子里还是灌下红花汤?”

这话让赵擎不禁皱起了眉头:“公主这是何意?”

萧琼华见他不仅不主动提及此事,还反问自己,面上怒气更甚。

“我母后和皇兄都看中你了,你便是本宫将来的驸马,莫非你要让本宫和一个小小的通房侍女共侍一夫吗?”

可赵擎却面不改色,依然挺直脊背:“公主言重了,婚姻大事自然要等一切尘埃落定才可说。”

“况且月儿是娴妃娘娘赐与我的,我既然收了她,便要负责!”

萧琼华气极,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对她这样说话,除了那个胆大包天的宋清妩!

此时萧琼华心中什么婚嫁之事都不想了,她当下便要回宫,她要让皇兄狠狠地治赵家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只是天潮雾气重,地上的草地也裸露出了些潮湿的泥土,萧琼华走得急,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面朝地摔了下去。

她惊呼一声后,死死地闭紧了双眼。

却猛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本以为是那个木头一样的赵擎,却没想到一睁眼看见的却是谢明诚那张儒雅温和的面孔。

“公主受惊了,可有无大碍?”

萧琼华有些呆呆地被他扶稳站好,像是被烫到了一般飞速收回了自己的手。

“本,本宫无碍。”

赵擎被她一番话说的也有些面上挂不住,但已经收了人家的好处,他也不能把人撂下不干。

只好耐着性子请公主上游船。

本以为要受到公主的一顿训斥,却没想到华阳公主竟然爽快上船了。

赵擎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却也没有多想,给谢明诚使了个眼色让他跟上来。

在看到谢明诚上船之时,宋清柔气得浑身发抖。

“他怎么会在这?”

花容作为宋清柔的贴身侍女,自然知晓自家小姐与她姐夫关系不一般,心中有些担忧。

拉着宋清柔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来。

“小姐,侯爷也许,也许是来见赵公子的!”

“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府吧?”

可宋清柔却狠狠甩开了她的胳膊:“我不管,你去找来另一艘游船,我倒要看看他谢明诚想干什么!”

“莫非之前宋清妩说他送出去的那些东西,是送给公主的?”

眼看着自家小姐的表情愈发可怖,花容也不敢再劝下去,只好听从。

上了船以后,赵擎便拿出了早就备好的果酒,给他们三人各自满上。

伴着船上乐伎的淡淡琴音,赵擎举起酒杯面带歉意。

“今日之事是赵某思虑不周,还望公主恕罪,赵某给您赔不是。”

看着赵擎一仰头便干了一杯酒,谢明诚的心中只暗暗发笑。

这人当真是个榆木脑袋,这样到底是请罪还是逼迫?

他回过神来,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却按住了公主举杯的小臂。

“喝酒伤身,公主是女子便以茶相代便好了。”

“前些日子舍妹得罪了公主,多谢公主留小妹一条性命。”

“家父离世早,小妹性格骄纵是明诚教导无方,若是公主有气,只责怪明诚一人便罢!”

说完他便十分挣扎地喝下了杯中之酒。

“咳咳咳!”

看着猛烈咳嗽起来的谢明诚,萧琼华心生不忍:“怎么承安侯如此不胜酒力?”

赵擎有些不敢置信地闻了闻自己的酒杯,这明明只是果酒,连孩童都能喝上一杯的啊。

谢明诚眼眶微红,面上一副隐忍的模样。

“在下只是想起了从前父亲的教导,让我们兄妹二人悉心侍奉陛下与公主。”

“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在下心中难安。”

一番话说的义正词严,看的萧琼华心旌飘摇。

“铮!”

气氛正好的情景却被一声刺耳的声音打破。

谢明诚不悦地看向琴弦崩断的乐伎,只见那道纤细的身影已经慌慌张张地跪了下来。

脸上蒙着面纱,看不清表情。

“这游船之上的技艺,莫非就是如此吗?”

只见那乐伎战战兢兢的,谢明诚有些气她扫了自己的兴致。

刚要开口发落,却被萧琼华叫住。

“罢了,不过就是个弹琴的小婢子罢了,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了。”

见那乐伎匆匆地抱琴去了舱外,谢明诚面上的表情才稍稍缓和。

“公主当真是仁慈心肠,对这样的人都如此善待。”

萧琼华抿唇一笑,低头不语。

抱琴出来后,宋清妩嗤笑着摘下了面纱觉得有些好笑。

当年他便也是如此和她和宋清柔这般装可怜的。

没想到几年过去了,他倒是一丝长进都没有。

只是不知在他心中,前途地位与宋清柔,孰轻孰重呢?


一提到宫中,谢明诚也冷静了下来。

是他太冲动了,不论如何,萧琼华都还是公主,他如今还没能从她身上得到好处,若是真的撕破了脸只怕日后也难过。

冷静下来后,谢明诚便直接起身把人拉到了门外。

宋清妩一见他这样,便明白今日的事是不会有一个结果了。

她面上略带怜悯地坐在了榻边,看着宋清柔苍白的小脸笑了笑。

“好妹妹,你瞧瞧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夫君,即便是你们的孩子被人害了。”

“可他还是不会为你做主,你为了他做了这么多,值得吗?”

可宋清柔只是紧紧咬着下唇,倔强地瞪着宋清妩:“你胡说什么?”

“谢郎才不会这么对我!我和你不一样,我可是他的心上人!”

看着她这副自欺欺人的模样,宋清妩眼神中满是讥诮。

“唉,既然你不愿听,姐姐也不说了。”

“有和他谈情说爱的功夫,还不如多给自己攒些体己钱啊。”

看着宋清妩慢条斯理离开房中,宋清柔恨得心口闷痛。

死死地抓紧了身上的锦被,不知道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多少。

临出门之时,宋清妩却瞧见谢明诚已经把萧琼华揽在怀中安抚了。

嘴角忍不住扯起一抹冷笑,“这人到还有几分嘴上功夫。”

“既然他这么愿意牵扯旁的女子,那便让他好好享享齐人之福。”

“快要到了外祖母寿宴,这些日子我那个舅母都在做什么?”

自从上次被周莹威胁过后,宋清妩就再也没见过她。

巧心快走两步:“回小姐,安排在沈家的下人回话说,沈夫人在今日总是往客栈跑,不知是想要揪住小姐的把柄还是什么。”

一想到前世或许是周莹害了外祖全家,宋清妩就恨得牙根痒痒。

“既然快要到了外祖母的寿宴,也该早些备下贺礼。”

“随我去趟锦绣阁吧。”

为了给外祖母贺寿,宋清妩早就在一月前订下了几匹香云纱。

锦绣阁向来眼高于顶,不论是什么达官显贵也别想行个方便。

只是这掌柜一听是承安侯夫人,便喜笑颜开地把人引上了二层。

“夫人请,我们东家说了,只要您来便是最尊贵的上宾,由他亲自接待。”

再见到席朗时,宋清妩也不敢随意了,毕竟他可是能和宫中那位互通消息的。

只是席朗似乎对她们的关系十分感兴趣。

才问了几句香云纱的话后,他便开始打量起了宋清妩。

那眼神十分不加遮掩,让宋清妩心中不适

“侯夫人这样贵重的东西眼都不眨一下便买了,看来承安侯待你不薄啊。”

宋清妩只是仔细看着面前的香云纱,检查过后没有问题便想着让绣娘去记下外祖母的尺寸。

却架不住席朗一直在旁打转。

“不知侯夫人可想过给圣上寿辰献上什么贺礼?”

“或是可有礼待华阳公主?”

听着他三句不离萧复行,宋清妩也没了什么耐心。

“席少爷未免太关心侯府中事,这些都是侯爷该操心的,本夫人不便回答。”

眼看着人带着这价值百金的东西离开,席朗危险地眯了眯凤眼。

“这女子一见便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只怕会害了表哥。”

“不如我来替表哥做个了断!”

从锦绣阁出来后,宋清妩又去了珍宝阁取回为太后准备的玉观音。

可在出门时,她却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

“小姐是还有什么地方要去吗?”

看着一脸疑惑的巧心,宋清妩敛眸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她。

“你先回府,我还有些东西要买。”

巧云眼中有些担心,却还是听了小姐的话离开。

宋清妩把随身携带着的短刀塞进袖中,故意朝着一处偏僻的巷口走去。

果不其然,还没有走到一半,就隐约听见背后传来了可以放轻的脚步声。

宋清妩捏紧了手中的匕首,等估摸着这人快要靠近了自己,这才猛然转身刺了出去。

那人没想到她会这么机敏,措不及防就被短刀捅在了身上。

眼看着这人在自己面前倒下去,宋清妩有俯下身子,仔细看了看他身上的面料。

还不忘用他身上的干净衣料把自己的精致短刀擦拭干净。

心中有了数,她这才起身朝着房顶上看了看。

“出来!”

话音落下片刻,她面前便多出来了一个相貌平平的青年。

他的长相让人看了第一眼有些眼熟,却始终记不住他长成什么样子。

看他硬着腰板儿站在自己面前不可开口,宋清妩心中也无名火起。

抬脚踢了踢地上昏迷过去的人,“把这人给你主子带回宫,让他管好的自己表弟和下人。”

“就说是我说的!”

那个暗卫思考了片刻,还是真的按照她的话去做了。

看着他扛着那人离开,宋清妩的表情有些不太好。

席朗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可那样的眼神她不是没有见过。

曾经在宫中留宿之时,那元正的眼中也是如此眼神。

既然席朗先不仁,也不能怪她把这件事捅到萧复行面前去。

表哥教训表弟,也是天经地义!

只是即便把这两条“尾巴”都甩开了,宋清妩心中还是有些别扭。

仿佛哪里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宋清妩回了两次头,终究还是什么的没有发现,径直离开了这里。

只是她才离开,方才站定的位置就多了一个身影。

萧楚恒抱着双臂看着女子离开的背影,眉眼之中近尽是了然。

他原本还只是有些怀疑,没想到她还真的与萧复行有些关系。

萧楚恒盯着皇宫的方向却莫名地笑了起来。

“萧复行,我还真以为你会是什么不近女色的谪仙。”

“既然你如此不加以掩饰,那就也不要怪我,那些属于我的东西,你终归是要还回来!”

萧复行端坐于龙椅之上,却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看得元正心惊肉跳:“陛下可是身子有何不适?”

萧复行皱眉摆了摆手,却见一只信鸽落在议政殿窗边。

元正见了连忙过去解开了信鸽腿上的密信。

萧复行缓缓展开,脸色愈发难看。